南世遗回到大厅,温剑玉,鹰,青衣和艳歌已在大厅等候。
“谷主!”剑玉和鹰抱拳叩首道。
“事情怎样了?”
他此次派温剑玉和鹰出去查探圆月山庄,相信结果不会让他失望。
“谷主猜得没错,圆月山庄准备和皇帝联手对付我们。这件事的主谋正是谷主您同父异母的胞弟宫焰。”温剑玉说。
“他果然还不死心。”南世遗冷哼道。
“皇帝把这次联手的任务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侄儿—宁王宁玄曜,他将于后日前往圆月山庄与宫焰商量具体事宜。”鹰说。
“是他!”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的青衣突然发话,接收到南世遗询问的目光后答道,“冰姑娘这次出岛救的就是宁王的侍妾。”
“冰姑娘,是谁?”鹰朝青衣眨眼,青衣则给了他一个稍后再说的眼神。
“宁王是个怎样的人?”南世遗问。
“宁玄曜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头脑聪明,并且有一身好武艺,也怪不得皇帝这么重视他。话说他为人清高,风流不羁,应不会与圆月山庄合作。”剑玉分析着他打听来的消息,想不通这其中缘由。
他又想到说,“下个月十五,宫焰与皇帝最小的女儿明祥公主成亲,还广发英雄帖,不知他又有何阴谋。”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艳歌冷笑一声。
“不会这么简单,怕又是冲着离天镜而来。”剑玉皱眉说。
宁王府
宁王自从冰雪儿走后一直派人寻找,与老王妃之间也有了嫌隙,令老王妃头痛不已。
雨珠夹在两人中间很是不好受,因为,冰雪儿的出走,她也是难辞其咎。她端着晚膳走入宁玄曜的书房。
宁王见是她,头也不抬,继续看着卷宗。
“王爷,你是在生雨珠的气吗?若是雨珠有做错的地方,雨珠给你赔罪了。”说完,她就跪了来。
宁王无奈,起身将她扶起。“本王没有生你的气。”
“也请别生奶奶的气,她老人家也是为了你好。只怪雨珠小心眼,对雪儿说了不该说的话。”雨珠低头又要跪下,被他拦住。
他转身走向窗边,低沉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现在没有心情处理家务事。”在他知道她被带去幽灵谷时,想也没想就接下皇上给他的任务,他想再见到她,不论她是否愿意,他都要得到她。
圆月山庄
“焰儿,你考虑清楚了?”一位美的有些妖气的中年妇人对着正在练剑的儿子宫焰问道,“为什么非得和皇帝的女儿成亲?”
“我自由打算,婚姻对我来讲不过是筹码。”他收起剑,心里不满母亲对他的打扰。
他有着和南世遗同样优秀的俊容,只是脸上多了些戾气。
“难不成你想~”中年妇人猜测儿子的心意,被想到的念头吓了一跳。
“不错。”他邪气一笑,“明祥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老头子这么慷慨不过也只是垂涎离天镜。我就要将计就计,一步步收拢兵权,到时候天下还不就是我的?”
“宁玄曜会让你得逞吗?他可不是省油的灯。这皇帝老儿不是普通的精明,让宁玄曜牵制于你。”
“哼,到时候可不是他说了算。我唯一的对手只能是我那亲爱的哥哥。”
一想到南世遗令人发悚的紫眸,他心里就一阵愤恨。从小南世遗就几千般宠爱于一身,父亲的栽培,师傅的信任,连下人都喜欢他们的大少爷,而他宫焰永远是妾侍的儿子,是低他一等的二少爷。而南世遗就凭着大少爷的身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继承天下第一庄之称的圆月山庄。他不服!
于是,他和母亲设计了一出精彩的戏,既除掉了眼中钉,又继承了圆月山庄庄主的位子。没想到,南世遗却带走了有神秘力量的离天镜,并创立了幽灵谷,一个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传说幽灵谷有怪兽出没,但是从没有人找到过幽灵谷,更多的说法是幽灵谷有离天镜保护,闯入者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他宫焰却不怕他,他发誓一定要得到离天镜!
午夜时分,冰雪儿和众人站在南世遗房内。她拿起小刀割了下手指,黑色的血流进装有药的碗里。
“喝了它。”她端起碗,递给南世遗。
“慢着,你想干什么?你的血毒死了我的小兽,还想毒死谷主么?”艳歌上前喊道。
却碰到南世遗冷冽的眼神。
他端起碗,一饮而尽。渐渐的,他的脸变得越来越青,毒开始发作起来,痛得他抓破了自己的皮肤。
“你这凶手。”艳歌走上前就准备给冰雪儿一巴掌,被离的最近的青莲及时拦下。
“这是以毒攻毒的效果,再过些时候就好了。”冰雪儿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有些不忍。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南世遗平静下来,他睁开眼,看着艳歌,说,“今天你犯的过失暂且记下,别让我看到下一次。”
艳歌一愣,她没有想到南世遗竟会对她如此。
一旁看不下去的鹰替艳歌说话,“谷主,艳歌也是担心你。”
“算了,没必要为了我这个外人伤了你们的和气。”冰雪儿转身走了出去。
南世遗示意青莲跟住她。
冰雪儿走下楼,来到假山旁,静静地看着月光。淡淡的月光倾泻在她身上,使她犹如幻景,那么的不真实。
“雪儿,你没事吧?”青莲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
“没事。”她摇头说。
“你别怪艳歌,她一直都这样,对我也是如此,并不是因为你是外人的缘故。我从没把你当外人看。”青莲以为她认为自己受到了排挤,连忙解释说。
“青莲,你真好。”冰雪儿抱住青莲,嘤嘤哭了起来。
“雪儿,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慌了。”青莲站在原地束手无策。奇怪的样子让冰雪儿破涕为笑。
“虽然你哭也好看,可是笑起来更美,你以后可要经常笑啊。”青莲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我从小与师傅相依为命,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朋友。可是,我好高兴遇到了你,真的,青莲,以后你就当我的姐姐好不好?”她说。
“我求之不得呢。这么漂亮的妹妹,我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或许真是冥冥中注定,她们初见面就那么投缘,也可能上辈子她们就是亲姐妹。两人相视一笑,赏着着难得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