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后,决定由青衣和鹰前往圆月山庄破坏蛊坛。冰雪儿再三叮嘱他们,说,“除了破坏蛊坛之外,还要让施蛊者见血,否则她还会施蛊。”
“是,事关谷主安慰,我们一定会见机行事,冰姑娘请放心。”鹰拍胸脯保证说。
青衣和鹰即刻上路,让留下的人已经开始等待他们的归期。
庭院里只剩下南世遗和冰雪儿两人时,南世遗一改往日冷心冷清的模样,双手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轻得只有冰雪儿能听见,“谢谢你能留下来。”
冰雪儿扑哧一笑,说,“我发现你没有我还真是不行啊。我要是一走你又有个三场两短怎么办?真让人放心不下啊。”
他掰过她的身子,深情地注视着她说,“那你就永远待在我身边如何?”
冰雪儿故意不回答,等他一松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了一段距离后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那要看你的表现咯。”说完,笑着向前跑去。风吹起她的长发,衣裙也随着风儿起舞,形成一幅唯美的画面。
该告诉她关于他的一切了。他看着她,不论如何,他对她是不会放手了。
走过的青莲看到了这一幕,暗暗想,雪儿,你一定要给谷主幸福。
不知不觉,冰雪儿穿过了竹林,来到瀑布前。
“这儿为什么这么奇怪?”看着身旁的他问道。
“什么?”
“外面是冰天雪地,这儿又是假的瀑布,怎么会这样?”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了幽暗的隧道,再次睁开眼,眼前已是白茫茫一片。
“有感觉到冷吗?”
她摇头。
“这也是幻境。”他宠溺的朝她笑着说。
这一笑让冰雪儿看呆了,他一如既往穿着紫色的披风,银色的长发和雪景融成一片,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
“惊呆了?”
缓过神的她羞赧的摇摇头,她迷惑了。第一次,她有了想一辈子伴随的人。以前,她总以为会和师傅永远待在仙岛,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一点也不了解他,却总为他担心,想留在他身边。这,真是上天注定的吗?
“愿意听我的故事吗?一个并不让人愉快的故事。”
她点头。
他缓缓道来,语气很平静,听不出示悲伤还是愤怒,好像在说着他人的事情。他说道:“我娘是雪域的公主,与前往雪域办事的爹一见钟情。冲破层层阻力结为夫妇,并创立了圆月山庄。我娘一直没有怀孕,直到第三年才怀上了我。我爹自然很惊喜,对我更是疼爱有加。不料两年后,我爹带回来一位苗疆女子,名琴姬。并娶她为妾,于一年后产下一子,也就是我弟弟,现在的圆月山庄庄主,宫焰。”
他停了下来,眼中已开始有火焰燃烧。她见状,握住他的手,递与他温暖。他平息下俩后,继续说,“我娘自从那以后一直郁郁寡欢,积病成疾,在我六岁那年去世。我爹从此以后,对我不闻不顾,只派了师傅给我,我的师傅就充当起我父亲的角色,我的师傅是个奇人,他教了我武功和幻术。宫焰当时觉得新奇,也让师傅教他。不过他并没有学到精髓,不然他也不会攻不破我下的这些幻像。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并提前下了遗嘱。
就在他下完遗嘱的那天夜晚,突然中毒而死。我当时在屋里练剑,见琴姬带着庄里的人来说我为了继承庄主职位篡改遗嘱,并且犯下了杀父的滔天大罪。哈哈,她还真看的起我。”他突然仰天大笑,雪飘了起来,在他周围凌乱的飞舞着。冰雪儿心跟着他痛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他。
“众口铄金,我百口莫辩。于是,我带着青衣他们五个离开了圆月山庄,来到了幽灵谷,建立了一方势力。其实,父亲下遗书的前一天,把握叫进了房内。他和我说,他亏欠了我和娘,想补偿我,并让我继承庄主之位。八年里,我受着蛊毒的折磨,它也时时刻刻提醒我还有这样一段血海深仇。或许是琴姬自大,以为没有人能解她之毒,没想到会出了你这样一个女神医。”他转过身,抱住她,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我要为你报仇。”她握紧拳头说,“我也要让她尝尝中毒的滋味。”
“雪儿,我真担心你。你就像一张白纸,别人说什么你就相信吗?让别人骗了怎么办?唉,为了不让人骗走,我只能把你拴在身边了。”他扯开话题,说。
“哼,你要是骗我,我就让你尝尝身不如死的滋味,怎样?”她故意吓他,推开他,抓了把雪朝他扔过去。
“只要是你下的毒,就算砒霜我也愿意受。”他抱住她,捧起她的脸,低着头吻上她的唇,有些冰凉,可能是因为所听到的令她震惊。他们就这样吻着,就好像这世上只有彼此。
两日后,青衣和鹰回谷。
“谷主,我们已经破坏了琴姬的蛊坛。”青衣和鹰禀报道。
“而且,我还让那老妖妇毁了容。”鹰想到当时琴姬的模样,心底就一阵痛快,“她那么爱美,脸上多了一道剑疤,那真是身不如死啊。”
“想不到她也有这么一天。”一向温文尔雅的剑玉也觉得大快人心。倒是平常尖锐的艳歌沉默不语,她还想着昨日跟踪南世遗和冰雪儿所看到的那一幕,心也不在大殿之上。
“我不在,你有没有想我?”鹰发现了她不悦的表情,故意开玩笑似的轻声在艳歌耳边说。
回过神的艳歌瞪了他一眼。
“属下在圆月山庄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青衣说。
“什么事?”
“这是宫焰和当朝宰相的书信。”青衣递上书信说。
南世遗打开信,脸上的表情竟然随着信变得奇怪起来。
“庄主的位子还没坐稳,就想要勾结宰相通敌卖国,真是活腻了。”他的眼神一凛,只有冰雪儿发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他,始终顾念兄弟之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