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八分忐忑两分不安的心情,醉意不怕死的出声了:“你是在笑?”
离倾云顿时脸色微变,那畅然笑意瞬间就变成了冷笑,他冷哼一声:“否则皇上以为呢?”
醉意低下头去,嘀咕道:“当然是抽风了!”不过这话她不敢让离倾云给听到,因而声音都木有蚊子叫得大声!
毛笔饱蘸上好的香墨,离倾云再度埋首于政务之中,醉意就那样安静的蹲坐在龙椅后种着蘑菇,她想问他灵儿的事情怎么办,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若是让他知道了灵儿喜欢自己的话,估计欢喜还来不及,刚才还说让她给皇室添子嗣来着,搞不好还会把她扒光了扔进秋梧宫!所以,为了她的贞操,这件事得她自己想办法!
一根一根的咬过手指头,牙齿将指甲磨得光润,可素她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想到,冷冻灵儿吧,自己受不了寂寞;跟她翻脸吧,承受不了泪水攻势;另寻她爱吧,暂时又找不着对象!这可肿么办?
烦恼的抱住脑袋躺倒在地滚来滚去,啊啊啊,好烦啊,为什么当个昏君也要这么烦人啊?
安静的殿外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醉意像狗一样将耳朵贴在了地面,唔,真滴是有人过来了,谁这么不要命哦,连离夜叉也来招惹?!
“国相大人?”高爷爷的声音!醉意坐直了身子从椅子后面探出个头去,长廊上的宫灯将老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腰已有些佝偻。
离夜叉正专注于他手中的奏章,一点理睬的意思都木有!醉意鼓了鼓腮帮子。
“离相啊,”伸出爪子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襟,“高总管叫您呢。”
离倾云侧首微微低下头来,烛火的光晕将他的侧脸映照得分外完美,有如一尊雕像:“皇上为何不宣他进来?”
醉意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嘿嘿,那哪成?离相你不是还没讲话么?”
离倾云眼光微闪:“为何我不讲话皇上便不能宣人觐见了?”
醉意抬眼飞快的瞄了他一眼,心中颇为不甘,这人太坏了,明着要人家讲些拍马屁的话给他听!心中虽不服,却还是乖乖说了:“那啥,离相您日夜为国操劳,您是老大,老大!”
离倾云轻叹一声,转而扬声道:“进来。”
重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道缝,高长天瘦弱的身躯立马挤了进来,随后关上。
“国相大人,”他跪拜在阶梯下,“秋梧宫的灵主子寻皇上来了!”
醉意一惊,这才记起自己是借着蹲茅坑的借口跑回来的,如今听闻灵儿寻来,不由手上一紧,死死拽住了离倾云的衣襟略带恳求的向他望去。
离倾云微微挑眉:“皇上不是一向很喜欢灵妃么?”
醉意拿细细的牙咬住嘴唇,喜欢,喜欢的是从前那个冷漠相对的灵儿,不是现在这个要对自己剖心剖肺的灵儿!“我,我,我今天晚上先不跟她觉觉!”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内二人听清,一时,两人神情十分微妙。
“你就跟她说我没回来过,我不在宫里,有空再去找她玩!好不好?”恳求的摇晃着他的衣衫一角,就盼望着离倾云能点一点他比皇帝还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