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倾云对此却仿若未闻,连卷圣旨的动作顿都未顿一下:“刘府尹是阮太师的女婿,没有圣旨恐怕不能顺利罢官!”
哦!原来这样啊!官官相护嘛!醉意突然想到,兔子精是墨逸轻的师妹,而墨逸轻私底下又是离倾云的师弟,那么兔子精跟离倾云也是是兄妹咯?
心下不由有些八卦,小声问道:“离相啊!问你个你的私事哦。”
离倾云将圣旨收回袖中:“皇上请讲。”
醉意不自然的咳嗽两声:“那,那个,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比如,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自古美女爱英雄,师兄恋师妹。
从未这样直白的问过别人这样的问题,而且如今的这个人还是。。。私心眼儿里有些在乎的,于是,烧着一张脸低头许久都不敢看向他。却始终没有听到离倾云的回答,不由诧异的抬眼,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已回到桌边埋头自己的事了,尴尬的张口欲言半天,最终还是敌不过心中的好奇,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醉意的喜欢后面少了“你师妹”三个字,而少了这最重要的三个字却非常容易令人误会,至少这位国相大人是误会了,蹙紧眉头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最后似是不堪入目般无奈的摇摇头:“可惜是个男人。”
一道天雷劈下,醉意华丽丽的囧住了,耳中不断的回响着:可惜是个男人,惜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个男人,男人,人……
原来他喜欢的不是师妹,是师弟…潸然泪下。
于是这一日,醉意沉浸在天雷中不能自拔,连夜色何时降临,华灯何时初上都不知晓,一直那样呆呆的、默默的望着渐渐变矮的奏折堆发呆。
等到那最后一本奏折被一只修长的手取走才恍然醒来,幽幽的吐了一句:“俗话说得好啊,年龄不是距离,性别不是问题。”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其他的来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脏,人家心有所属了有木有!
接着再幽幽的扶着床边躺下,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下总算死心了,虽然回答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但君子有成人之美!恩,成人之美!
“皇上想休息了?可要先用过晚膳?”
醉意无力的摇摇头:“不吃了,叫忘忧若忧进来帮我洗漱一下吧。”
晚上醉意再度失眠了,闭上眼,眼前满是生前的一幕幕,烦躁的扯开身上的薄被,天气越来越热了,脖子里也全是汗。
“忘忧?忘忧?”连喊二声却都没人进来,醉意更心烦起来,“高总管?”
也没人?吃力的支着身子坐起身来,醉意用力扯开睡衣领口,什么天了都,还要穿这种长袖子高领口的衣服,烦不烦啊!
看着树影幢幢的窗户,听着毫无声息的四周,胸口空落落得几乎想大叫。
就着昏晕的烛火,醉意看到屏风处有道白影闪现,不由心一紧:“谁?”
“皇上为何还未休息?”
听着那熟悉的嗓音,醉意轻嘘了一口气,是了,她忘记离倾云睡外面了。
“只是有些热,帮我叫一下忘忧或者若忧吧。”
离倾云不走反进了屋,昏暗的屋中,醉意看到他披了一件白色长衫,动作熟稔的将毛巾浸湿拧干递与她:“我不习惯有人在外面候着,就先让她们退下了。”
很少听到他用“我”字来自称,一时间觉得有些怪怪的,讷讷的接了毛巾擦擦脖子:“哦,这样啊,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