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辽国在雁门关惨败之后,一直不肯善罢甘休。辽国的萧太后让自己最爱的女儿银镜公主和自己最宠信的大将耶律休哥一起组织了一个秘密组织来刺探宋朝以及杨家军的情报。其中,耶律休哥和银镜公主一人负责一队,互不统属。
于是,耶律休哥为了报雁门关外被羞辱之恨,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杨家。他有一步好棋:利用杨八妹来刺探杨家的忠心。
今天是正月十五,军营也放假了,所以杨业便恢复了好丈夫和好父亲的角色,陪妻子和女儿一起出来玩乐了。街上,八妹因好久都没跟爹娘一起出来玩儿了,显得特别的开心,一路上欢快的跑着并大声喊着。这时,八妹注意到了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并跑了过去。杨业见八妹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就慈爱的问道:“怎么样?看上哪个了?爹给你买。”于是,八妹便拿起一个手链,说道:“我要这个。”就在杨业要付钱的时候,八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爹,我能不能要两个啊?”这时,杨业不解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一个还不够吗?”而八妹却十分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我也要给排风一个。”杨业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就给她买了两个。
与此同时,性格孤僻的四郎禁不住杨小七的唠叨,和他们一起出来了,但不一会儿,四郎好像发现了什么人一样,跟他们说了一句“我有点儿事,你们自己回家吧”就匆匆离开了。
然而,四郎发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人(这个人前几天四郎就已经发现了,但总是跟丢了她),所以这次说什么也得跟过去好好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溜进了皇宫并且径直朝御花园走去。而四郎由于好奇,所以就跟了进去。后来,四郎很奇怪的看她在御花园中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因为今天是花灯节嘛,所以宫中也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那位姑娘在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灯,瞬间就燃起了大火。这时,火势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御林军,于是他们都朝着御花园这边跑来。于是,四郎赶紧从身上扯下了一块布并蒙在了脸上,然后就出去帮这位姑娘与御林军动起了手。又因为毕竟是在皇宫里面,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就且打且退,可御林军却不依不挠,一直将他们追出了宫外。
就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四郎眼见御林军越来越多,就和那位姑娘说道:“姑娘,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谁也跑不出去。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跑吧,这样也能分散他们。”没想到这个姑娘却十分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四郎一听,非常无奈的说道:“姑娘,现在好像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吧?”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四郎又说:“姑娘,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咱们分头跑,你往东,我往西。”于是,那位姑娘便同意了四郎的意见,马上就向着东边跑了。结果还真向四郎所说的一样,这些御林军果然兵分两路去追捕他们了。
且不说那位姑娘,四郎跑到了他经常自己练武的地方——也是和罗沁凝初遇的地方——沉思谷。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沁凝居然也在这里。两人见面之后,都呆了:沁凝因为看见四郎蒙着面,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呆住了;而四郎也因沁凝不知什么原因而来到这儿,呆住了。两人就这样相互望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这时四郎听见了喧哗声,但他看这四周也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除了旁边的一个水池外。只见四郎一把将沁凝拉了过来,跳进了水池中,恰巧这时御林军也正好过来了,他们没看见什么人就想离开了,没想到这时因为沁凝没憋住气差点儿浮出来,只见四郎一下子就用嘴将她的嘴堵住了,两人就在这水中拥(1)吻了起来。
等那些御林军都离开之后,四郎和沁凝从水中出来了,四郎带着歉意小心地说:“对不起啊,刚才不是故意要冒犯姑娘的,实在是情非得已,希望姑娘莫怪。”沁凝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真的生气了,总之也没理四郎就直接走了,只留下四郎一人在那儿发呆。
(三天后)
这天晚上,杨家的人在吃完晚饭后就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忽然,四郎一声大吼:“谁?!”马上就跑了出去并警觉的开始观察四周;这时,其他人也都出来了,七郎问道:“四哥,哪有什么人呀?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还是……”四郎也不等他说完,看见在屋顶上有一个人,马上就飞上了屋顶并和那人对打。而其他人也都发现了黑衣人,于是马上下令封锁大门并开始与他们打了起来。这时,四郎和那个黑衣人大约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就在那个黑衣人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向着四郎扔了一个烟雾弹,然后就趁机逃跑了。四郎到处看不到那个黑衣人,就只好来到了前院,正好看见六郎也在和一个黑衣人对打,但四郎却觉得这个黑衣人的身影有点儿眼熟,因此借帮六郎为名也就加入了打斗,同时也为了确定这个黑衣人的真正身份,就将刚才和那个黑衣人对打时所用的招数全都使出来,可这个黑衣人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于是四郎断定这个黑衣人和那些黑衣人不是一伙儿的,就马上拦住还在打的六郎并说道:“六郎,他不是刺客。”接着,又对着这个黑衣人问道:“你到底是谁?”这时,只见这个人将面巾摘了下来,四郎吃了一惊,说道:“是你?!——你怎么会到天波府来?还有,你到底是谁?”只听这个人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一辆马车朝着这个方向走,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还有,我叫柴文意,是柴王爷的女儿,皇上封的郡主。”这时,不光是四郎惊了,连六郎以及刚刚出来的杨业夫妇也惊了。四郎还想问她的时候,只见杨洪急急忙忙的带着几个家丁赶了过来,嘴里还一直喊着:“老爷,夫人,不好了……”杨业赶忙上前并扶住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说。”杨洪喘了一口气儿,说道:“回老爷,八小姐不见了,并且排风也被人打昏了过去。”还没等杨业说话,四郎就急了,说道:“什么?八妹不见了?!”杨洪说:“是呀。刚才我们都在抓刺客,谁也没注意八小姐……”没等杨洪说完,四郎就着急的跑到了八妹的屋里,同时其他人也都随着四郎一起跑了进去。正好看到杨安和刚醒的排风,于是四郎抓着杨安的肩膀,问道:“杨安,你们一直都和八妹在一起吗?”杨安说道:“不,八小姐一直和排风在一起。我听说府里来了刺客,就想出去帮帮四少爷,结果刚走出房门就被一个人给打昏了过去。”然后,排风也接着说道:“没错,我一直和八小姐在一起,但是我们躲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闯进了一个人,他把我打昏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我醒来时,就不见了八小姐。”这下,四郎全明白了,这些刺客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冲的就是他们杨家。
又过了一天,忽然杨府又来了一个刺客,并且熟门熟路的就闯进了关着那些被捕刺客们的牢房,将看守这些刺客的家丁都打晕了。然后打开牢门把那些刺客都放了出来,这些人以为真是来救他们的,就都跟随这个人跑了出去;结果没想到,就在要出去的时候,佘赛花听见动静追了出来,而救他们的这个人先让他们跑出去并由他断后;说完,这个人就和佘赛花打了起来,那些刺客们瞧准了一个空隙就都跑了,只听这时,救那些刺客的人对佘赛花说:“娘,是我。”佘赛花说道:“我知道是你。还不赶快去追。”原来,这是四郎的一个计策:假装刺客的同伙来救他们,然后跟着这些人找到他们的巢穴以救出八妹。
然而,就在四郎与佘赛花跟踪着刺客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结果无缘无故起了一阵烟雾,将他给跟丢了。没办法,四郎他们只好顺着一些深深浅浅的足迹找到了一家很久没人住的破旧房子;四郎由于担心八妹,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冲了进去,结果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且还差点儿被安装的暗器所伤。这时,只听耶律休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杨家的人给我听着,杨八妹现在就在我手里。要想她活命,就不要耍这些诡计,否则我可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啊。哈哈哈……”听着耶律休哥的大笑,四郎愤怒的大声喊道:“辽贼,有本事就出来跟我光明正大的比试比试。这样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可却听不到任何回音了。第一次的营救以失败告终,但四郎并没有放弃,还在想怎么救八妹。
其时,八妹被耶律休哥他们关在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农房里。并且罗沁凝还经常过来看八妹,给她带好吃的;因为耶律休哥他们将八妹从天波府劫出来的时候,正好被来天波府找四郎的沁凝看见了并尾随着他们,本想救下八妹却因武功不及耶律休哥而失败,可耶律休哥却对这个漂亮且大胆的女人动了心,并千方百计的打听她的一切,还下定决心一定想要得到她,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此外,因为八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且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耶律休哥也并未为难她。然而,在他将八妹转移到这个农房里并第一次给她送食物的时候,说:“吃吧。”而八妹看了他一眼,拿起他手里的饼就吃了起来。这时,耶律休哥却问她:“你就不怕我在饼里下毒?”八妹却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我知道还没到时候,你不会杀我的。”这时耶律休哥说道:“你别得意太早。快吃吧。”于是八妹又咬了一口饼,却看到耶律休哥正看着自己,就问道:“你怎么不吃啊?”耶律休哥起身说道:“我不饿,不想吃。”而八妹却异常冷静的说道:“你不是不饿,是不开心。你用下三流的手段将我抓来,又利用我伤害了我们家的人,连你自己也不耻自己的行为,我说的没错吧?!”而正要出去的耶律休哥听到之后,转过身说道:“你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八妹反驳道:“别说我小,我什么都懂。从你戏弄完我四哥之后,你就没笑过,因为连你自己都痛恨自己不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战胜杨家将。”于是,耶律休哥又走到她的面前,说道:“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而八妹却说:“我并不了解你,只是爹爹和哥哥们常说,光明磊落才是真正的英雄。你恨自己不能成为真正的英雄,我说得对吧?”此时的耶律休哥却一字一句的对八妹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赢一场漂亮的仗。只是到时候你没命看到了。”说完就直接出去了,但他的心里却早已对杨八妹刮目相看了,同时也开始真正去了解杨家。而当耶律休哥出去之后,八妹却哭了,自言自语道:“爹、娘,你们在哪里啊?怎么还不来啊?娘,八妹好想你啊。”
正巧,四郎又想到了一个方法:因为八妹与自己一样患有哮喘,所以他们俩就经常和娘一起去采一些草药,久而久之也就认识一些治疗哮喘的草药,况且他一直相信八妹一定还在京城附近,所以就想用风筝来让八妹向自己传递信息。因此,他就做了几个风筝并且在上面画上了用来治疗哮喘的一些草药植物,然后自己就在家里开始放。不一会儿,六郎和柴郡主进来了,看见四郎在放风筝,六郎就问:“四哥,你现在还有心情放风筝啊?!”四郎并未理会他,说道:“我这可不是玩儿。”放了大约一个时辰了,四郎将风筝的线固定在树上,并转身对着六郎说道:“你们现在没事吧?”六郎和柴郡主一块儿摇了摇头。于是,四郎便说道:“那就和我一起去救八妹吧。”不等六郎和郡主反应过来,就被四郎拉出了门,到了“同仁药店”门口以便守株待兔。
此时,沁凝正好来看八妹并给她带来了好吃的,恰巧八妹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从那唯一的窗口中出现的四郎放的风筝并说了出来:“金银花。”沁凝感到奇怪,问了句:“你说什么?”八妹指着窗口说:“沁凝姐姐,你看,这个风筝一定是四哥放的。”沁凝纳闷了,问:“风筝怎么啦?”只见八妹小声地对她说:“沁凝姐姐,你帮我装病,好吗?”沁凝疑惑的望着她,但还是答应了。于是,八妹便在一旁捂着肚子一直在叫“疼,疼,疼死我了。”这时,沁凝马上叫来了看守,说道:“喂,你们眼瞎了吗?没看见她疼得要死了。”这个看守问:“她怎么了?”沁凝说:“八妹从小就有哮喘病,现在又犯了,你赶紧去帮她抓下药吧。”见这个看守没有动,又接着说:“现在,八妹应该还有利用价值吧。她要是死了,我想那个耶律休哥也不会答应吧!”只见这个看守对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后,就出去了。
现在,四郎他们还在那个药店外面守着。六郎问:“四哥,你怎么就肯定那些刺客会来这家药店?”四郎说:“我在风筝上面画了几个治疗哮喘的植物,为的就是能让八妹看到。这样,八妹就会明白该怎么做了,而且这家药店处在闹市中,不会引起过多地关注,所以我才肯定他们一定会来。”刚说完,他们就看见一个穿着辽人服装的武士进了药店。四郎他们就等他出来后,一直跟着他。而八妹这边,耶律休哥拿着好多风筝来了,一把摔在了八妹和沁凝面前,轻蔑地说:“你们挺聪明的?居然能想到用这个来通信。”八妹下意识的朝沁凝身后躲了躲,沁凝厉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耶律休哥没说话,将沁凝打昏之后就将八妹带走了。然而,四郎他们跟踪那个人走到了半路上,忽然一阵狂沙刮起,那人就消失了。四郎他们只好沿着这条小路继续寻找,终于他们发现了这个农房。因此,他们什么也没想,就直接进去了。但没想到的是,虽未救到八妹反而却救了昏迷在地的罗沁凝。将她弄醒之后,她就告诉四郎他们计策被耶律休哥识破了并且带走了八妹。
这时,四郎开始观察这一整个屋子,并发现了一块有字的小石头,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个“九”字。这时郡主却突然说道:“五?”于是,三个人、六只眼睛都一起看向了她,而郡主不安的看着他们,并指着四郎手里的石头,说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上面写的嘛。”听到这句话后,四郎赶紧将石头翻过来看,果真上面有个“五”字,可他们都纳闷了,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四郎正在想:“九?五?到底什么意思呢?”而六郎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道:“九,五?难道是哪里的暗号?”就在这时,四郎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对着他们三人,大声喊道:“九五之尊?!完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是皇上!”于是,四郎他们赶紧朝皇宫的方向跑去。可到了宫门口之后,才发现大哥二哥三哥以及五郎还有七郎他们都已经来了,但御林军统领潘豹却不让进,说什么“皇上正准备祭拜太庙,谁都不准进。”
这时郡主说道:“我知道有个小门可以溜进去。”四郎马上让她带路,由小门进入了皇宫。可是,守在太庙门口的禁卫军却说皇上正在休息,不便打扰。就在他们感到失望的时候,四郎却注意到了那个禁卫军首领的身形与声音,并说道:“你不是禁卫军统领,你是黑衣人。”这时,那个禁卫军首领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没错,杨四郎,你输了!”说完一摆手,从两边马上杀出了好多黑衣杀手并将他们团团围住了。就在他们正打得激烈的时候,耶律休哥走进了屋子,正想对面前的太宗下手,却没想到还没接近到他,就被那个“太宗”给打了一拳,定睛一看,原来是杨业,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帝。因此,他们两人就从屋子里一直打到了屋外;而此时,就在他们还在打的时候,突然听到“爹,快救我”的声音,于是四郎望向声音的来源,正好看见八妹被吊在了绳子上,而且下面还燃起了大火。因此,四郎将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制服之后,冲六郎喊道:“六郎,先救八妹!”六郎听到之后,一拳将一个黑衣人打倒并做了个“杠杆儿”的姿势,喊道:“四哥!”这时只见四郎一踩六郎的肩膀,顺势便飞了上去,可是由于风助火势,不仅没能救到八妹还让自己烧伤了手臂。然而,就在这时,杨业摆脱了耶律休哥的纠缠,准备救八妹的时候,耶律休哥发现太宗皇帝正好出来,就想挟持太宗,没想到快要救到八妹的杨业却飞身下去并挡在了太宗皇帝的面前,打伤了耶律休哥。可是,八妹却危险了,眼见绳子就要断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佘赛花却适时地赶来并将八妹救了下来。
八妹被救下来之后,杨家儿郎们都纷纷安慰八妹,可八妹却一直在娘的怀里哭,而且不让杨业碰她。然而此时,被杨业打伤的耶律休哥也趁乱逃走了。不过,此事却真正的激怒了太宗皇帝,他下令全城搜捕耶律休哥和他的爪牙。
耶律休哥的计划虽然失败了,而且还成了通缉犯,在这种情况下,辽国是暂时回不去了,所以耶律休哥居然躲进了沁凝的医馆之中。也许就是沁凝这次的不忍心和善良,让耶律休哥对她产生了爱慕之意,并且下决心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因此,他不顾会暴露行踪之险,带她到山顶去看日出、日落,并承诺只要她说出她的愿望,就一定会帮她实现。另一方,银镜公主成功的将一个探子——云琳(被七郎所救,因此爱慕七郎)给弄进了天波府,伺机对付杨家及窃取朝廷或杨家军的情报。
一场危机总算避免了。但是,此事却在八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只因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不救自己而救皇帝,所以就以为父亲不再爱自己而非常伤心。因此,一连好几天都不理父亲、不和父亲说话。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杨业特意叫厨房做了八妹最爱吃的饭菜,可刚和四哥一起从房里出来的八妹却说:“四哥叫我,我才出来。我只听四哥的话。”于是,杨业就想让四郎劝劝八妹,在吃完晚饭后,将四郎叫了出来,说道:“你们几兄弟中,八妹和你的感情是最好的。以后你劝劝她,给她讲讲道理。”可四郎却说道:“爹,我不会劝八妹的。我叫八妹出来吃饭,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但对于您的做法,我也是不赞同的。”
“四郎……”
没等杨业说完,四郎就打断道:“爹,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说完就直接回去了。第二天一早,佘赛花和四郎就带着八妹到外面吃早点了。可八妹却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佘赛花便试探性的说道:“八妹,其实你爹他……”
“娘!”佘赛花还没说完,八妹就直接打断道,“我要吃烧饼,你帮我叫吧。”接着,没等四郎说话,八妹又抢白道:“四哥,你怎么不去看看沁凝姐姐?她也受伤了。”
“啊?!那等你吃完,我们一起去,好吗?”四郎说道。
“不好。你现在就去,马上去。”八妹八妹着急道。四郎看了娘一眼,说道:“好。我现在就去。”
翌日,四郎正在演武厅的门口坐着想事。过了一会儿,八妹从屋里出来了,看见四哥坐在门口,就问道:“四哥,你怎么了?”四郎看了她一眼,说道:“没什么。”可八妹却说道:“四哥骗人,你明明就有事。”四郎宠爱的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怎么知道我一定有事?”八妹并不理他,继续说道:“四哥的才华不被人赏识,又没人能够理解你,我说得对不对啊?”四郎惊奇看着她,说:“真想不到,这个家中最了解我的居然是你这个小孩子。”八妹却说道:“不,最了解四哥的不只我,还有娘。”四郎听了之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只听八妹说道:“四哥,我有个问题,你能不能帮帮我啊?”四郎看着一脸正经的八妹,搂着她说道:“嗯?什么事情使我们的小八妹这么烦心啊?”“二哥跟我说,爹是为了忠义,才去救皇上的。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什么是忠义?”八妹抬起头,看着四郎问道。四郎想了一会儿,对她说道:“忠义就是不管你做什么事,都要无愧于心。”而八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懂。”而四郎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笑道:“等你长大了就会懂了。”
当八妹问到“爹爹是不是有情的人”的时候,四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所以四郎就带着八妹,来到了军营,想向焦孟二位叔叔或者其他的士兵请教一下。然而,从军营出来之后,两人并未回家,而是到了离军营不远的一个树林里,只听八妹边摆弄着树枝边说道:“四哥,你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爹为了就那个并不认识的小士兵,都不怕危险,而我却还在怪他。”四郎爱怜的拍了拍她的肩,答非所问的说道:“其实,爹真的是个大英雄。如果不是焦孟二位叔叔给我们讲,我们可能还蒙在鼓里呢。”而八妹又接着说道:“可是,一想到爹不救我,而救皇上,我心里就很难过。”于是,四郎什么也没说,将八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然而,突然间起风了,于是四郎只好和八妹赶紧回家。不过,就在他们有说有笑的朝回家的方向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棵小树上的鸟窝,摇摇欲坠的样子,所以八妹便要求四哥赶紧救救那个鸟窝,可是四郎虽然接住了掉下的鸟窝,但还是有个鸟蛋被摔碎了。于是,八妹便将这个鸟蛋拿回了家,并想用自己的力量来让小鸟出来。
因为今天晚上,八妹吃得特别少,又早早的回到了房间,所以赛花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就特意过来看看,结果却发现她正和排风准备用被子的温度来孵出小鸟。于是,赛花便借这个话题,给八妹讲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的故事,并延伸到了“有国才有家”,婉转的让八妹明白了杨业的苦衷。
因此,翌日夜里,当杨业还在房间看书的时候,小八妹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并端着一碗甜汤。八妹小心的将甜汤放到爹爹前面的桌子上,并说道:“爹,这是我让大嫂特意帮我熬得甜汤,送给您喝的。”杨业显然没有想到,特别激动的样子,说道:“特意给爹的?好,爹尝尝。”说完就直接喝了一口,结果被烫到了。于是,八妹又说道:“爹,等会儿再喝嘛,又不着急。”杨业点了点头,道:“好。”而八妹又问道:“爹,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肩膀啊?”杨业犹豫了一下,看着她,问道:“你想看哪边?”八妹想了想,说:“右边。”于是杨业便露出右边的肩膀,给八妹看。八妹仔细的看了那个伤疤之后,突然高兴的说道:“好漂亮啊!”杨业本以为会吓到她,没想到她居然说漂亮,非常惊异的看着她。而八妹此时却跑到了床上,并说道:“爹爹和娘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今晚我要和你们一起睡。”这时,杨业正好看到赛花从外面进来了,就马上小声问道:“喂,今天八妹怎么了?他又给我送甜汤,又说我的伤疤好看,她没事吧?”赛花一听,就笑了,说道:“女儿孝顺你,不高兴吗?”说完,就走到了床边,并亲昵的搂着八妹,甭提多温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