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寒将信紧紧我握住,低叹一声,萝儿,对不起,你所求的我终是给不起你。
花茑萝跟着花松一路向南,花松似乎有意要将她带往一个地方。花茑萝也没有抗议只是沉默的跟着,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又锦衣绸缎变为粗布麻衣,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就在花茑萝对花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时,花松突然间狼嚎一声,此时的花茑萝站在一个不算高的小山坡上,四周荒芜渺无人烟。花松一叫惊得花茑萝险些跌下去挂彩,花茑萝不满的拍了一下花松的脑袋,躺在山坡上准备闭目养神,突然间四周接二连三的传来狼嚎,花茑萝甚至能感觉到到她身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她大惊的坐起来,看到四处本来的狼群呼应着嚎叫。花茑萝傻眼的看着这壮观的景象,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山坡,那可是会被撕得粉碎啊,这里可只有花松买她的账,其他的狼未必会对她爪下留情。
花松叫的更欢畅了,地下的狼群也是狼鸣一片。花茑萝气急的拍打了一下花松的额头,花松倒是得意的睨了花茑萝一眼。
于是花茑萝开始了与狼为伍的岁月直到再次遇到一个故人。
日落西山,花松爬在峡谷中南面的土坡上小憩,花茑萝头枕着花松松软的毛仰望着西方逐渐沉没的落日,忽然峡谷中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花茑萝顿时来了兴致,爬在山坡上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往下看,花松却漫不经心的依旧闭着眼睛。
山谷下似乎有三方人马,两方是强盗模样的人,有一方似乎是过路的商人。花茑萝兴味十足的看着底下打得火热的两方盗匪,一方虽然全部为女匪,气势倒是一点也不输于那些男匪。
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坐在马上杏眉怒目的瞪着男匪的头目道,“哼,你们屡次冒充我们红衣帮劫持这些商客是何居心?”
一个中年男子一脸鄙视的看向那女子道,“沐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儿这头肥羊,爷我要定了。”
“哼,无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程昱,你以为你带了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吗?身为地方父母官,搜刮民脂民膏不够,居然还扮作土匪烧杀抢掠,百姓被你欺骗,我沐紫可不是傻子,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狗官。”
再看那对商人模样的队伍,优哉游哉的躲在一边坐山观虎斗。突然一道目光射向花茑萝躲藏的地方。花茑萝似有所觉的四处看着却并没有发现有人盯着她这里,想想也是,谁的眼光能跟她跟花松似的这么的敏锐。
突然间女盗匪口中的狗官一声口哨,从四周又涌现出无数手拿弓箭的人。花茑萝摇了摇头,这下就算女盗匪有三头六臂也是在劫难逃了。
突然一条软软的东西从下方射了过来,花茑萝看到后噌的爬起来吓得一径的后退。那条细长的蛇可是花茑萝的软肋,一失足,花茑萝连滚带爬的滑到了山坡下,灰头土脸的抬起头看着脖子上的刀,嘿嘿的干笑一声,“这位姐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沐紫看着面前虽然面目全非,粗布短衣的眼神却异常晶亮的女子,不由得将刀更加抵紧了她的脖子。花松似是怨气的叹了一声匆忙赶了下来。
沐紫看到眼前神色不善的狼,手轻微的抖了抖。花茑萝的脖子瞬时见了血。花松的耳朵突然竖起来,眼神异常狠毒的瞪着沐紫。
“哎,那个,那个姑娘,我本是在那上面看热闹,本没想插手的,你呢要杀那狗官尽管的杀,我可是不会阻拦的。”花茑萝瞪了一眼花松,花松慢慢的退后。
“谁知你是不是那狗官的人。”沐紫怒道。
花茑萝快速的隔开脖子上的刀,拿出弓箭一箭射中飞来的箭矢,绕过箭矢直直射向那马上的人,那人匆忙避开,箭却是没入马股,马吃痛死命的奔腾着将他摔下地面。
“暗箭伤人,果然是狗官呢。”
花茑萝不看沐紫有些佩服的眼神,径直走向那些商贩。
一个紫衣男子手拿折扇笑看着她。
“凤天涯,你也不是英雄,居然暗箭伤人,万一那蛇咬了我,我一定让花松咬死你。”花茑萝不忿的跺脚。
“呵,我是怕你在那里看得不尽兴,索性下来陪我一起的好。”
花茑萝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到他了,可是那一袭紫衣以及飘然世外的气质却是让花茑萝一眼就看了出来,相较于四年前,他平静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些花茑萝看不懂的东西。
“放肆,都给我射,给我统统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