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城城立刻转向白太黑、陆观鱼和大舅宋由风,对三人面带哀求连连行礼。陆观鱼显然还记着那五两银子之事,轻轻一哼扭头望向别处。
白太黑与宋由风相视苦笑,两人待要出言劝阻宋小娥,武小树却开口道:“多谢夫人美意,小人尚未有娶妻之念。”
司徒城城听罢,一颗心暂时稳了下来。
“瞧你年纪已不小,自当到了成亲之时。为人子的孝为先,为你爹娘想也应当快些娶妻为武家延续烟火。”宋小娥劝道。
“回夫人,小人十年流浪在外,思念爹娘之心如火焚身。此刻只想快返家叩拜二老,娶妻之事小人实在无暇琢磨。”
宋小娥低头沉吟一番,抬头方欲再言,司徒城城却抢先道:“小武,大伙对狼头岭很是好奇,你能否给我们说说岭上狼匪都有何人呀?他们的头领是哪个?”
宋小娥狠狠瞪了她一眼,可对狼头岭自也满怀好奇,便想听武小树如何作答。
“岭上诸狼生性凶狠,人人彪悍。他们的头领我只见过银太狼。”武小树答道。
“银太狼?这是什么名字呀?”司徒城城道。
“银太狼管岭上大小事务事。”武小树答道。
“狼头岭上还有什么人?”陆观鱼问道。
“有银狼、铜狼,灰狼。”
“那你师父在岭上任何职?”陆观鱼又问。
“我师父只是伙房的大厨。”武小树神情有些伤感道。
“银狼……铜狼……哈哈,我知道狼头岭的老大叫什么了?”司徒城城拍手笑道。
“叫什么?”陆观鱼问道。
“定然是叫金太郎喽……”司徒城城道。
“对也不对。”武小树摇头道。
“为何?”司徒城城不解道。
“金太狼是狼头岭的二当家,大当家是玉太狼。”
“玉太狼是男是女?长的何等摸样?”司徒发新问道。
“我平常都在灶房待着,见不到两位当家的,也不晓得他们是男是女?不过据说他们常年不在在岭上,如今真正管事的是银太狼。”武小树答道。
闻听此言,房内众人都面露凝重沉吟不语。
“爹呀!小武杀白虎立了大功,县衙应该给他赏赐才对。”司徒城城对司徒发新道。
“自然有赏。白县丞、陆主簿,二位觉得应该如何奖赏武小树才好啊?”司徒发新问道。
“去年咱县衙的班头贾山猫去虎头山猎虎,未料到有去无回因公殉职,当时县里赏给他家五百两白银作为抚恤,我琢磨着是否可以照此给武小树奖赏?”白太黑道。
“城城,武小树功夫如何?”陆观鱼问道。
“厉害得很,他一人能赤手打死白虎,又打跑两名狼匪,且爬墙似蜘蛛般轻松,我大舅也见识过他的本领。”司徒城城竖指赞道。
宋由风听罢微微点头。
“司徒,县衙自贾山猫殉职后班头一直空缺,这武小树既然有一身本领,能否叫他顶此空缺?”陆观鱼对司徒发新道。
“倒也可行。”司徒发新欣然点头道。
“我刚听闻武小树的功夫很是怪异……”白太黑道。
“他师父是灶房里的大厨,武功招式都是家常的菜名。”司徒城城道。
“何种称谓无关紧要,形式而已,关键功夫要实在。县衙里现有的衙差都是唬人的,吓唬百姓可以,碰到硬茬子贼人也只有撒腿逃跑的份,对陆主簿的提议我也很赞同。”宋由风道。
“既如此,明日我便宣布此事。武小树,你意下如何呀?”司徒发新问道。
武小树瞅了瞅司徒城城,犹豫道:“小人要回家问我爹娘。”
“呵呵,理应如此。城城,明日一早你去武小树家与他爹娘叮嘱一番,就说乃是爹的意思。”司徒发新道。
司徒城城忙点头应了。
“时辰不早,诸位也都散了吧!”司徒发新摆手道。
“小武,我送你出去。”司徒城城道。
“好。”武小树笑道。
众人一起顺着甬道向县衙前院行去。
“还不快快给我。”司徒城城急声道。
武小树闻声望她,方知不是对自己说的。
“五两银子一盒,我可是个穷鬼,只买了那一盒。”陆观鱼道。
“还敢骗我?如此好东西你怎能只买一盒?”
“真没有了,只那一盒。”
“既如此,明日我去找红绵姨,倒要问问她有无收到你的蜜汁?”
“怕了你了。”陆观鱼大声道,“明早再与你一盒总可以了吧?”
“嘻嘻,这才对嘛!”
“你这个老不正经就晓得去讨那柳红绵欢心,如实交代,你到底买了多少?”白太黑在一旁道。
“关你什么事儿?我只买了两盒。”陆观鱼道。
“鬼才信你。除了柳红绵,芳草无情坊的春夏秋冬和田思思,你若不给她们一人一盒才怪?还有你女儿陆蝉儿,你难道会不给她买?”白太黑道。
宋由风笑道:“你尚未说全,还有梅家医馆的花珠珠、栾家医馆的柳如眉、疯子田不语、大漠飞烟阁的段飞燕、晓风残月庄的……”
“宋大爷,宋爷爷,嘴下留情呀!”陆观鱼连连作揖道。
“嘿嘿,如此那我便不说了。”宋由风道。
“多谢多谢!”陆观鱼陪笑道。
“他其实买了三十盒。”宋由风又道。
“宋由风,我咒你儿将来生儿子没**。”陆观鱼怒声吼道。
“嘿嘿,我儿乃本县五公子之一,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女人,没**那便继续生好喽。”宋有风浑不在意道。
“什么五公子呀?”武小树偷偷问司徒城城。
“五公子便是本县五少,改日我细说与你听。”司徒城城道。
“好你个陆龟公,竟然买了三十盒,快些拿十盒来,我也要送人。”白太黑道。
“滚!宋由风他胡说,老子未曾买过那么多。”陆观鱼怒声道,加快脚步一溜烟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