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可真小啊！
听完柳茵的演讲，老张有点犯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墨菲定理。没想到快十年没见的故人，要以竞争对手的面貌出场了。当年，张振荣做完南滨市的项目后，很快就辞职了，后面赵向东怎么离开联合信息、怎么出的国，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而已。他跳槽到了鸿雁科技，把家也从古都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虽然一直在电信行业做项目，却从此也没了柳茵的消息，直到今天在会场上看到了她。
由于没想好要跟柳茵说什么，老张就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听完了整场论坛的演讲。会议散场的时候，柳茵早已走了，老张就带着小李回到了位于中关村的快捷酒店。
在酒店的客房里，老张跟小李正在商量接下来的工作。
电信集团会把精确营销系统的试点放在江南省，但是江南省是联合信息公司的地盘，贸然冲过去是不会有效果的。因此，老张他们还是想把工作重心放在bj、放在集团公司层面。毕竟前一段时间在集团写规范打下了不少基础了，也认识了一些集团和各省的数据分析专家。从集团开始做工作，再想办法延伸到江南省去，恐怕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了。
可是具体怎么办呢？现在就是两杆枪，在bj也是势单力薄啊！必须改变这种状态。
第一、要在bj常驻下来，最好搞个办事处。
第二、要赶紧招人，扩充队伍，可不能等人事部慢慢来了。
经过跟王总的汇报，老张获得了公司空前的支持。王一凡在电话里当场拍板，在bj租一套高级公寓，把鸿雁科技驻京办成立起来，老张兼办事处主任。房子要租大一点儿，不要小家子气，办公、住宿先放一起，在bj再就地租一辆车用。另外，在bj本地招聘相关人员、尽快到位。总之，王老板赋予了张振荣最大限度的实权，让他便宜行事。第二天，公司财务就按照王老板的指示，把二十万元办事处专项经费打到了老张的卡上。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老张带着小李几乎跑断了腿，跟着房产中介在hd区的各个小区里看房子，最后在靠近地铁线的一个高档小区里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高级公寓。那个公寓的客厅和饭厅连着，加起来有足足六十平方，适合办公用。那个租金也高得吓人，要八千多一个月，但老张还是咬咬牙把它租了下来。
接下来，租车比较简单，有钱就好办。老张还是想为公司省点儿钱，就租了一辆白色的别克商务车gl8，接个客人、运个设备什么的都合用。
有了车，却没人开。老张和小李平时忙于搞技术，根本就没有去考过驾照。找司机的事儿，范处帮上了忙，他在bj的一个远房侄儿正好闲在家里没事干，小范原来是在一家旅游公司开大巴的，嫌那活儿太累就不干了，正好来办事处上班。
招人的事儿却碰到了很大难度，鸿雁科技虽然在东海省名气很大，到了bj城里就啥都算不上了。有几个应届毕业生来办事处面试，一看是个商住两用的地儿，转身就走了。
后来，老张通过研究生同学的介绍，好不容易从中天通信研究院挖了一个小伙子过来。小伙子姓庞名冬，是江南省农村人，刚刚在bj一家大学本科毕业，学的是计算机软件，专业很对口。庞冬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有宿舍住，bj租房实在太贵了，所以他来办事处一看，正好还有一间房，就一拍即合了。
就这样，张振荣带着庞冬、小李、小范，开始了艰苦创业的北漂生涯。多年以后，老张回忆起这段日子的时候，还是唏嘘不已，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我在这儿欢笑我在这儿哭泣，我在这儿寻找也在这儿失去
按照范阳的安排，小李被借到集团信息化部干活，天天早出晚归，说是借调，但肯定是没有工资发的。小范是每天开着车从郊区赶来办事处上班，晚上又赶回去睡觉，平时就帮着干一点业务接待的活儿。老张则带着庞冬走访集团的各个相关业务部门，参加各种会议，做各种技术交流，还要手把手地教庞冬技术和业务知识，就像当年赵向东带自己一样。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这天晚上，老张正在办事处和庞冬、小李玩牌斗地主。忽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范大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