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东一回到bj，就主动联系了联合调查组的人。
在去联合调查组指定地点接受讯问之前，老赵先和柳茵单独见了面。当柳茵看到老赵被蒙古高原上的烈日晒得皲裂的皮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劝慰老赵凡事要往好处想，建议老赵勇敢地接受调查，有什么事情她和张振荣会一起帮着扛的。
谁让咱们三个当年是风雨与共的战友呢！
这一句话就让老赵回忆起那时的芳华，内心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温暖。
在联合调查组的驻地，赵向东正式接受了讯问，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并没有见到审计师祁强。调查组方面的提问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关于庞佩佩的医药费，二是关于杨建军前妻及儿子的国外生活费，三是密云的别墅。
关于第一个问题，老赵已经应答如流了，坚持那是自己和庞佩佩之间的同事友情，有庞佩佩的借据为证，跟其他人毫无关系。关于别墅，老赵也辩称说那只是短期借给杨建军用的，虽然调查组的人员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关于第二个问题，老赵却有点儿措手不及，为了帮助杨建军尽快处理好婚姻问题，他确实为建军前妻支付过两次一共十万欧元的生活费，但那是通过一个香港账户转出的，联合调查组怎么会掌握这个情况的呢？！
既然问到了，老赵也只好如实回答，但他对调查人员说，那是杨建军前妻跟自己借的钱，以后是要归还的。对于这种解释，联合调查组是否接受就不好说了。
第二天一早，联合调查组就让赵向东离开了。老赵自嘲说，自己是到有关部门的办案点做了一日游，享受了一下高级干部的特殊待遇。
回到城里后，柳茵和张振荣一起请老赵吃了一顿饭，为的是给向东压压惊、洗洗晦气。饭局设在一家川菜馆里，回锅肉、酸菜鱼、宫保鸡丁、干煸四季豆，都是一些家常菜式，喝的也是普通的啤酒。吃饭的也只有他们三个人，知根知底，推杯换盏。
刚一开始，赵向东一直闷闷不乐，光喝酒、不吃菜，大家都有点儿压抑。后来，还是老张说起网聚动力最新的发展进度，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老张，你干得不错啊！那么快就把队伍拉了起来，还和龙哥这样的互联网巨头建立了业务联系。”柳茵首先表扬了振荣。
“都是以前的旧班底，一帮码农，老领导出了钱，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在老赵和柳茵面前，老张还谦虚起来，难得一见。
“振荣，你就别谦虚了，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公司刚开张就得停业了……”老赵望着振荣，真心实意地说。
“听说庞冬也在你们这儿帮忙了，这个小伙子不错，啥时候让他和小江见见面，头脑风暴一下，说不定就能碰出什么新火花来。”
“庞冬只是在我们这儿兼职做个顾问，他自己那儿还有一大摊子事，现在是王一凡的红人了。倒是你厉害，怎么就把江雪玲的儿子弄到你那儿去了呢？”老张一边说，一边敬了柳茵一杯酒。
“江韶华确实不错，他到我那儿上班也是一种缘分，他现在已经是联合阅读的副总经理了，都是江雪玲培养得好啊！”
“要说人才，你们两位才是真正的领军之才，特别是小茵，你现在是我们几个里头最出色的。要不是你们两位的帮忙，我现在真是四面楚歌，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领导，你不要那么灰心，要说我和振荣有今天，还不是你带出来的呀！”
“是啊，是啊！老赵，别担心，咱俩联手，还有小茵帮忙，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
“唉，我是老啦！我现在经常回忆起来的，都是当年打单子、做项目的情形，古都、南滨、东海、江南……不说了，小茵，你拍电影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
“嗯……也还有一些阻力，主要是资金方面的问题，集团那边不是很支持，从商业银行贷款又涉及到抵押，不太好操作。”
“哦，这样啊，沈斌不太支持吗？”老赵刚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他想到了沈斌和柳茵的关系，看看小茵不太自然的脸色，他就没再说下去了。
“我倒是觉得可以找风险投资试试……”
老张一看苗头不对，就赶紧把话岔开了。他一方面是帮柳茵解围，和沈斌的关系几乎成了小茵的一块心病，另一方面，拉风险投资拍电影也不失为一种创新之举。
其实，老张自己心头也是烦恼不少。他在三亚刚刚和盼盼有了肌肤之亲，又不得不来到bj。更让他难受的是，那天在西单街头偶遇格格以前的小姐妹容儿，聊起格格的事情，容儿说漏了嘴，说是格格前一段时间在锦江出事被大婆打了，老张才知道格格其实并没有真的嫁人。
烦恼即菩提！
两千年前佛祖就说过了，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