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世界,是两颗心的自由
很多事总是在你没有准备的时候发生。或许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便足以改变你的生活轨迹。
那是大一下半年开学不久的一堂体育课,基本的考核——鱼跃前滚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刘雯排在陆凡的后面,陆凡做完后,刘雯该上场了,但她站在那儿犹豫着,宽松的t恤被风吹的贴在身上,凸凹有致。陆凡看了一眼刘雯,体育老师正催促着刘雯,刘雯感到很难为情,陆凡发现了些什么,陆凡走过来,附在老师的耳边嘴角动了动。
“你下一堂课补考,先由后面的同学来”,老师温和的语气看着刘雯。
刘雯看了一眼陆凡,疑惑的走到一边去了,整堂体育课,刘雯被安排着坐在一边,她盯着陆凡。陆凡只顾着踢球。
午饭的时候,陆凡坐在食堂里吃饭,刘雯端着一碗米饭和一盘菜过来,坐在陆凡对面,“请我吃?”,陆凡觉得刘雯有些反常,她不应该主动坐过来,除非她想找陆凡的麻烦。
刘雯把一盘鱼香肉丝推到陆凡面前,“这可是贵族才能吃得到的菜品,你不会有什么事求我吧?”,那时候,鱼香肉丝不算名贵,但也算价格不菲了。
“求你到说不上,不过像你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还是对你客气点好”,刘雯嘴上不让陆凡站到便宜。
陆凡端起鱼香肉丝,往自己的碗里拨拉了些,然后端起刘雯的米饭倒在了鱼香肉丝盘子里,“扯平了”,陆凡看了一眼刘雯,刘雯“切”了一声,笑了笑。
“你跟体育老师说什么了?”刘雯斜着眼看着陆凡,一副怀疑的样子。
“你穿的比其他女生少”,陆凡低着头吃饭。
“你…”,刘雯一下子站起来,看见旁边的同学一眼又坐下了。陆凡也望了一眼,回头盯了刘雯一眼,表示他对刘雯着急忙慌的不满。
“我没有说什么,就是给你请了个假”,陆凡看见刘雯气的快要哭出来了。
陆凡把盘子向刘雯面前推了一下,“先吃饭,吃完饭告诉你,要杀要剐由你”,陆凡一改常态,乞求讨好的郑重神情。
陆凡和刘雯从食堂出来,他掏出一盒纸巾递给刘雯要她擦擦手上的水。
“其实,我就说了三个字”,陆凡有些小心的说,他怕刘文会反应激烈。
“什么三个字?”,刘雯审问的语气。
“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是好心”
“你说!”
“生理期”,陆凡的声音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什么?”刘雯急促而大声的问道。
“我说你别生气,你还是生气了吧?”
“你说什么了?”
“生理期啊”,陆凡这次说的很清楚。
刘雯什么也没说,陆凡还没来得及看清刘雯的表情,刘雯甩头就走开了。
“真是个倔强的小女生”,陆凡心里恨恨的说,一边回到了宿舍。
陆凡靠着床躺下来,眯起眼想睡一会儿,但闭上眼睛,浮现在脑袋里的却是在宽松t恤下隐现着的身体凸凹有致的刘雯,那错落有致优美的曲线,让陆凡燃起一股青春的冲动。
陆凡站起来走出了宿舍,他想去教室,却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刘雯宿舍面对着的冷饮店,这是校园里的一家商店,他走到遮阳伞下面的桌子旁边坐下来,要了一厅蓝带啤酒,一边喝着一边不时的看看女生宿舍楼的大门口,她希望看见刘雯从里面走出来,但离上课的时间还有些早。
陆凡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刘雯就喜欢坐在前面的位置。他掏出一片绿箭口香糖放到嘴里,因为他的嘴里还残留着啤酒的浓郁香气。
海燕走进了教室,陆凡看见海燕走进来感到有些紧张,他担心海燕看到他会选择在别的地方坐下来,那时教室里还有很大的选择空间,大部分座位都空着。海燕一步一步走进来,看了陆凡一眼,停下脚步在教室里四处张望,陆凡的心急促的跳动着,“她不会坐到别的地方吧?”,陆凡有些担心。
海燕犹豫了一会儿,慢慢的走到陆凡前面的一排在老地方坐下来,在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本书,这是给刘雯占的座位,她俩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刘雯进来了,径直走到海燕身边,“啊,你!”,她惊异的发现陆凡就坐在她身后,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的活动着嘴巴,刘雯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不解和惊诧,她感到很意外。
刘雯用手扯了一下海燕的衣袖,示意海燕换个地方,但她们两边的座位已经坐满了,刘雯不情愿的坐下来。
刘雯感觉到背后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整个一堂课,刘雯的背一直都没有靠在椅子上。
陆凡毫不担心甚至肆无忌惮的看着刘雯随呼吸起伏的背,白皙的脖颈在衣领和长发间时隐时现,发间隐现的耳垂看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细腻,光滑,陆凡想去触摸一下,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和胸口微微的有些酥麻却没敢动,。
课间,陆凡走出了教室,直到上课铃声快要响起来的时候,陆凡走了进来,刘雯旁边的两个座位空着,陆凡径直走过来伴随着上课铃声走到了刘雯旁边,刘雯迅速的把一本书放到了她左手边的空桌上,但陆凡还是在这刹那坐了下来,刘雯隐忍着没有说什么。
陆凡若无其事的捧起刘雯丢在桌子上的书翻弄着,没有给刘雯取回的机会。
陆凡利用课堂时间叠了一只纸鹤,刘雯看见了,没有理睬他。
刘雯回到宿舍的时候,陆凡的纸鹤飞到了他的书里来了,纸鹤很精致,“手倒是很灵巧”,刘雯看着纸鹤心里说道,她拿起纸鹤,一只更小巧精致的纸鹤掉落在桌子上,她好奇的捡起来,纸鹤的翅膀上写着一行字“看起来那么好”,刘雯好奇的把纸鹤反过来,另一边的翅膀上写着“我其实没有表面”,刘雯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我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第二天,刘雯把纸鹤随手丢给了陆凡,陆凡从里面抖落出小纸鹤,上面多了一行小字“因为你没有表面”,下面还画了一个不屑一顾的小脸——“送你”。
陆凡在心里笑了笑,他觉得一扇门在他和刘雯之间打开了。
刘雯生日那天,收到一个用一条红绳捆绑着的木质小盒,这是海燕从宿舍门口的传达室拿给刘雯的。“生日礼物?”,海燕神秘的问,“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海燕很好奇。刘雯解开红绳,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实际上是一个抽屉,刘雯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串风铃,风铃的下面挂着黄色和红色的两只纸鹤,刘雯明白,这是肯定是陆凡送给他的,海燕站在旁边装作羡慕的说,“有人送我一串风铃就好了”。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你舍得?”
“对你我没有舍不得!”
“你别心疼!”,说着,海燕从刘雯手里接过风铃,爬到椅子上,把风铃挂在了宿舍的窗户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真美”,海燕望着挂在阳光里的风铃,沉浸在美丽里。
刘雯在那一刻,脸上挂着不经意的微笑,有种梦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