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第一次,淑萍主动给自己点了两瓶啤酒。
任小菲依然毫无意外的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面容和身材具有天然的魅力。
“给陆凡打个电话?”吴虞看着对面的任小菲,“不过,这个点了,他可能已经吃过晚饭了!”
“对,把陆凡叫来,”任小菲眨巴着古灵精怪的眼,“你就说有两个美女非要等着他!”
“你就是个美丽的魔女!”身后突然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任小菲站起来,身处拳头打在了陆凡的胸膛上,“你都听见了?很骄傲吧?”任小菲笑眯眯的看着陆凡。
“骄傲没有,倒是有点恍惚!”陆凡拧着眉头,“看来,牧羊人这个地方风水还真是好!”
“没有梧桐树,也能引得凤凰来!”吴虞接过陆凡的话题,“凤凰今天不落在梧桐树上,非要落在地摊上,看来是要涅槃了!”
“这叫浴火重生!”任小菲口齿伶俐。
“你这叫收集目光关注!”淑萍开口,眼睛向一旁撇了撇。
任小菲不露声色的向远处张望了一眼,就像在寻找和等待某个会在远处出现的人,她觉察到有几道贪婪的眼光正迅速的从她身上移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陆凡看着亭亭玉立的任小菲,“美丽给人一种生命力蓬勃的美好感觉!”
任小菲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的神色……
陆凡坐在淑萍一旁,看着淑萍面前玻璃杯中的泛着气泡的啤酒,抬头看了看略带忧郁的淑萍,没有说话。
“我也想尝尝啤酒的滋味!”淑萍勉强的笑笑。
“苦的!”陆凡端过淑萍的就被一饮而尽,“也没什么好喝的!”陆凡故意的咂着嘴说到,“还有点儿酸涩!”
“不好喝你还喝!”淑萍抬眼质疑陆凡。
“我喝的不是啤酒,我喝的是心情!”陆凡故作深沉,“酒有百味,心有万般愁肠!将愁做酒馔,醉眼看花摇!”
“你有什么愁肠?拿愁肠当酒肴,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吴虞调侃。
“所以就不要拿愁肠将酒了,”陆凡飒然的笑笑,“不要辜负了美酒!”
“就你能说!”淑萍嗔了陆凡一眼,“酒中解得愁滋味!”
“酒中也有千般豪气,万般美妙境界!”任小菲淡淡的说到,“境由心转!”
陆凡给淑萍倒满啤酒,递给淑萍,“为了小菲的千般豪气、万般境界!”陆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人其实真的很怪,不光是会得意忘形,也会愁容失色!”淑萍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愁滋味不好受,还是会钻到里面不出来!”淑萍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才有个成语叫愁肠寸断!”任小菲也颇有感慨,“喜怒哀乐愁,不就是这样吗!所以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解千愁!”淑萍猛地说道,把杯中的啤酒一口喝干了。
淑萍真的喝醉了,脸上泛着一抹红晕,醉眼迷离。
任小菲扶着淑萍上楼,淑萍的身体松软的靠在沙发上,“我做错什么了吗?”淑萍喃喃的说着,“我有那么招人嫌吗?”
陆凡倒了一杯蜂蜜水,递给淑萍,喝了一口。
“很多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别人对你犯了错……”吴虞安慰着淑萍。
“可是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对我指指点点……”淑萍突然梗咽起来,“我招他们,惹他们了吗!”
“你们先走吧!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儿了!”任小菲对陆凡和吴虞说道,“你们放心吧!再说,女人的心事你们也听不懂!”
陆凡知道任小菲的用意,她不想让他们听到淑萍的心事,女人有自己隐秘的空间,这个空间里填满了一个女人的快乐和忧伤,还有一个女人的痛楚和幽怨。
陆凡和吴虞两个男人走在大街上,夜色显得格外的空旷和寂静,吴虞感到一份熟悉的孤独。
“有烟吗?”
陆凡有些吃惊的看着吴虞,吴虞是从来都不抽烟的。陆凡掏出一包烟,递给吴虞一支,自己点着了一支吸了一口,吴虞并没有把烟点燃,而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我们活的都很孤单吗?”吴虞有些深沉。
“嗯,我们都很孤单!”陆凡吐出一口烟雾,被风迅速的吹散了。
吴虞要了火,也把香烟点着了,吸了一口,烟雾伴随着吴虞心中的一股惆怅,长长的吐出来……
“难道,我们努力追逐的一切,努力把握的一切,都像这香烟一样,慢慢的燃烧尽了,都变成烟雾被风吹散了吗?”吴虞看着手中的香烟,烟头在风中闪烁着一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