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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林夕在睡梦中身体不停的颤抖。
封魔台。
佳人在怀独自去,泪眼相思断肠哀。
她说还想再听一遍《兼葭》!
他便含着泪,一句一句的说给她听,沙哑的声音使人听着流泪闻者伤心,忧郁的诗词,沙哑的话。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佳人的一颦一笑,佳人的奋不顾身,那一剑带走了她的生命,也带走了他的心。
一个似梦幻梦的地方,一个不想忘记却又不曾记起的人。
梦魇的纠缠,因为在意识里太过于激动,林夕的身体在床榻胡乱的折腾。或许那睡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或许那就是他一直努力寻找却始终无法恢复的记忆。
这一刻没有人看到,在林夕的手心浮现出耀眼的白光,而白光慢慢的汇聚成一个字。
“月!”
月牙弯弯的月,月亮的月,月儿的月。
月儿,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或许林夕只有在梦中才能清晰的认识月儿的存在。奈何梦中的一切既真实又虚幻。
“不要离开我!月儿月儿!”
林夕一阵惊恐的坐在床榻之上。就连翻起白光的月字也随之消失,就好像刚才那奇异的一幕从未有出现过一般。
“又做那个梦呢?”
说话的是青海,此时只见青海正端着一个铜盆走进房间。原来早在林夕刚来桃花坳的那一天因为青海刚好有多余的房间,就让林夕搬来跟青海住在一起。
“恩,好像还是那个梦!”转头看了一眼青海林夕回到道。
之所以用好像来形容,是因为每当林夕醒来都会忘记梦中的此情此景。
放下铜盆,青海微笑的看着还一脸伤感的林夕,显然刚才的梦境着实伤人。
“这都快半年了,你每天都做同样的梦,要不要找爷爷帮你看看。”
“不用了青海哥!一个梦而已,族长爷爷平日里都挺忙的,也别为我这一点小事去烦扰族长爷爷了。”说着林夕心中却是思索着那每天都会缠绕自己的梦,虽说是梦,但是每当林夕醒来就会忘记梦中的情景梦中的人,只是依稀记得她的名字。
月儿!
“青海哥,我总是感觉这个梦或许跟我的曾经有些许关系,如果是真的说不定那个叫月儿的人或许还能帮我找回记忆。”
青海认真聆听林夕的讲述,或许爷爷说的都是真的,他只是我们桃花坳的一个过客而已。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曾经,到那时或许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思绪着爷爷随口给自己讲过的话,突然屋外传来瑶灵的呐喊。
“青海哥、林夕快出来啦!要不然孤月姐的课会迟到的!”
声音清脆犹如那百灵鸟的鸣叫。
时间匆匆而过,来到桃花坳已经快半年了。少年带着自己的新的名字林夕开始熟悉山村的生活。
但是每当夜幕的降临,伴随着黑夜的到来,林夕总会梦魇缠身。
但每天醒来又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来没事则跟着青海与瑶灵,还有众多年纪不大的少年一起在宗祠门前的那株老槐树下修习剑技、术法。
有时就连林夕也感觉奇怪,一个普通的山村为何会那仙人之术,一个普通的村民居然能够飞天遁地,就连与他关系要好的青海与瑶灵都有着移山填海的本事。
然而久而久之,林夕便开始习以为常,甚至有时还会与他们一起修习术法增长见闻。
不知是根骨奇佳还是天赋惊人,所有术法林夕都能一学就会,甚至有时就连孤月师傅都不明白的地方,林夕却总是能一语道破。
孤月,乃是桃花坳专教少年少女学习术法的师傅。如今的她虽然将近四十之龄,但整个人看起来仍然风韵犹存,并不会像大多村妇一样年过四十就人老珠黄。孤月此人性子骄傲,不喜凡事,所以自今也并没有相爱的伴侣,虽年过四十,但是在桃花坳那也是独秀的一枝花,一支带刺的玫瑰花。
今日,阳光普照,因为村子四周树木茂密所以并没有清风吹来,使得整个村子异常的闷热。
此时,十多个少男少女站在老槐树下躲避烈阳高照,一个个彼此互相讨论着昨日孤月师傅教给大家的一个术法。
“孤月师傅来了,孤月师傅来了。”
一见到孤月,四周便立马变得肃静,因为大家都知晓孤月师傅不喜喧哗,在她的课堂之上没有人敢不遵守她的纪律。
果然,没一会就有一个身穿素袍,头戴珠铃的少妇姗姗而来。少妇面容红润白净看不出一点瑕疵,更是没有一点岁月沧桑留下的痕迹。
“孤月姐姐,你来了!”瑶灵一见孤月立马欢快的跑了过去挽住孤月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孤月翻了翻白眼,微笑的看着没心没肺的瑶灵。
“小妮子,就你嘴巴甜!”说着孤月捏了一把瑶灵水灵的脸颊。
而瑶灵也是娇嗔一声,“哪有啊!孤月姐保养的好,要是我们走在一起谁不说我们是姐妹,”
“你呀!”孤月微微摇头继续说道:“你们也别给我装了,昨天教你们的术法要是没学好我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封平,就从你开始吧!”
被孤月点名,只见一个长相平平,神情猥琐的少年踏步而出,少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孤月,随后双唇蠕动手捏法印。
“千身幻影术!”
“分!”
雷声大雨点小,只见少年封平脸颊憋的跟猴子屁股似的通红,可惜愣是没有一点点动静,别说分身就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分分你倒是好歹给我分一个出来呀!”一想起孤月师傅平时对他们的处罚封平急了,就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人生就像拉粑粑,不论你多么努力,可到最后出来的只是个屁。
“哈哈哈哈!封平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说一声!”身后一群少年少女顿时哈哈大笑一起起哄。
使得原本比较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孤月也是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封平你先退回吧!小妮子,你去试一下!”
说着一指身旁还挽着自己胳膊的瑶灵。
顿时,瑶灵的脸刷的变成苦瓜脸。
“孤月姐,我今天肚子疼,无法使用灵力,要不明天吧!”
瞪了一眼瑶灵,孤月一脸严肃的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治治。”
一听说孤月要给她治肚子痛,瑶灵脸都绿了,还记得上一次因为忽悠孤月身体不舒服而逃课,最后却是被孤月整治的三天都下不了床。而这一次打死瑶灵也不敢再忽悠孤月。
小心翼翼的撇了我一眼身边犹如冰山的孤月,瑶灵打了个冷颤,只感觉全身凉飕飕的,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不不用了,我突然感觉好多了。”瑶灵连忙摆手说道。
轻窕的身影向前跨了几步,瑶灵一扫往日的古灵精怪,一脸严肃的神情酝酿着术法的到来。
“人无藏影,鬼无寻踪。
千身幻化,影匿形中。”
双手迅速的变幻,打出一个个的手印,一声大喝。
“分!”
只见瑶灵身边迅速的幻化出一道黑影,在阳光的照射下黑影越来越清晰,慢慢的幻化成瑶灵的模样,不止长得一样,就连身上所穿戴的衣物都是一模一样让人分不出真假。
“我去!真的假的!一模一样耶!”众少年都在议论纷纷,唯有林夕走上前去,左看看右看看,随手捏了捏真假两个瑶灵的粉嫩脸颊。
“哎呦!好你个死林夕臭林夕,敢捏我,会痛耶!”就在瑶灵刚一开口说话,哪知幻化的分身嘭的一下化为青烟消散在众人眼前。
“你你!”责怪似的看着林夕,当看到林夕那种无辜的眼神,瑶灵又不甘的转头委屈的看向孤月带着点哭腔说道:“孤月姐,都怪他!他把我的分身弄没了。”
一脸严肃的孤月耸了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个小妮子,这只能怪你自己心志不够坚定,随便一点干扰就乱了你的修行。”
“孤月姐!”被孤月一说,瑶灵更是委屈。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惜被孤月打断。
“好啦好啦!即然你认为是林夕害的你,那么林夕你也施展一下千身幻影术让他们看看吧!”
不以为意,林夕带着点青涩少年该有的腼腆站在场地中央,看着周围一群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青年。
还是与瑶灵相同的起手式,手捏法印,双瞳一凝,深邃的眸子带着点凝重。在这一刻林夕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成熟稳重。
“千身幻影术急急如律令分!”
随着林夕的大喝之声,在其身周围顿时一道道黑烟隆起,幻化出一个个人影,人影凝聚变化出林夕的模样。
“一个两个四个!”
周围众少年一阵惊呼,目瞪口呆,心志比较坚定的少年回过神便开始数着林夕变化而出的分身。
直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八个。
千身幻影术,之所以称之为千身,乃是此术法练至最高境界可达到千个分身之数,虽说千个之多甚是夸张了些,但此术所习当然是分出的分身越多越好,而初学此术的林夕能在一天的时间内幻化八道幻影,可谓天才也。
青海深邃的眸子露出一丝冷意,外表看起来刚毅成熟的青海实际年纪也与在场的大多数少年相当,比之林夕最多大个两三岁。在成熟的外表下青海的内心也是骄傲的,在林夕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是整个桃花坳的天才,无论多么高难度的术法,他总是第一个学会,可是现在多了林夕就不同了,好似整个光环都围绕着林夕再转,而他在这里又算个什么。
嫉妒的心理慢慢的爬至青海的心间,犹如一枚种子埋入土下等待着发芽。
当然没有人会在乎青海内心的诸多想法。
众人都只是围绕着林夕的一个个分身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最为醒目的则是瑶灵,她可没有在场众人的诸多顾忌,围绕着一个个林夕分身走来走去,看见不顺眼的则过去打两拳,踢两脚,发泄她的心头之恨。
“瑶灵姐你你也太狠了吧!我不就是捏了你两下,至于用这么大劲吗?”
说着林夕一脸的委屈,然而八个分身也跟着真正的林夕做出同样的委屈的神情,加上林夕的真身一共九双眼睛透出戏弄的韵味看着瑶灵。
“青海哥、你看他他欺负我!”无奈之下瑶灵只有向一旁有些呆愣的青海求救。
“瑶灵的呐喊打乱了青海内心的不平,也让他清醒了过来。
“灵儿别闹了,林夕他能在一天之内分出八道幻影那是他的本事。”
青海自叹不如,就连他自己最多也就分出六个幻影出来。
“哼!说不定他以前就学过呢?”瑶灵不服气的辩解。
“这不可能!”青海想也不想回驳回了瑶灵的辩解。
“千多年来我们桃花坳的传承从未外传,或者遗失过,所以外人根本就没有谁会我们桃花坳的功法。”说话的是孤月。
此时犹如冰山的孤月也是一脸凝重,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千多年,那么要是一千年前呢?
这个问题开始在孤月心中盘旋,偶尔也听闻祖辈讲述过千年前的故事,早在一千年前这里还只是一片山林,而他们的祖辈并非生于此地,只因一场劫难毁了祖地,因为一个承诺才会在此建立桃花坳,守护至今已有千年之久。
想到这里,想到那个源远流长的故事,孤月心中莫名的烦躁。
“今天就到这里吧!林夕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