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
白光散尽,携带着惊讶与惶恐,美丽的“天使”蚊吟自喃,就如同久梦初醒,拂晓将至……
这个场面所带来的震撼已经远远超出了宇承的想象,他现在很需要一个人过来为他解释一下,这究竟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两人的目光互相对上,尽管瞳孔都呆滞的无法聚焦,但情感却都在渐渐压缩等待着爆发。
良久之后,一个如银铃般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这个刚刚“降生”的女孩就如同被吵醒的小猫一样相当不安。
“你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什么地方?”宇承有点吃惊,她真的是圣刻吗?为什么讲出来的话就跟被拐走的孩子一样。
“这是我的房间。”宇承回答道。
“你的房间?”女孩顿时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这个举动使得宇承就跟灌了两听碳酸汽水般涨得难堪。
女孩身上着的是一件轻纱,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性感,但却也让人浮想联翩。在确认过了一番后,女孩站起了身子,她紧紧地盯着座在床上的宇承然后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因为你是圣刻啊!是由一枚水晶变出来的!宇承很想这么说,可最后还是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情况本来就已经够混乱了,完全就没有再接着延生的必要了,当下最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和父亲他们解释清楚,还有真的要将她留下吗?不过这个问题还真是天真,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圣刻啊。
宇承像是极力地思索上了一番,最后却憋出了一句。
“那个,你觉得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啊?”女孩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她用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口吻讲道:“我的名字是……,是叫什么来着?”可结果却另她自己都无法解释。
“怎么会……,我叫什么?我明明有名字的啊……我……”
还真是有够诡异的,宇承看着她那几乎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于是便不忍心地开口讲道:“好了,别在纠结了,以后会有机会记起来的。如果可以的话,不建议我称呼你为若欣吧。”
若欣,这个名字来自于《齐鸣悲奏》中的女主角,那是一个愿为短暂的美好奉献上一生的女孩,虽然她的结果并非圆满,可带来的震撼与不屈已经深深地勾勒在了每一个读者的心中。
宇承算是带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吧,因为书里面的若欣并没有如她自己所愿,这个结局让宇承耿耿于怀,所以现在就当作是借此寻求另一种寄托吧。
“若欣,若欣。”女孩反复念叨着,从情绪上看貌似并不排斥。终于她放弃了思考,眼下好似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值得自己去探讨,那就是这个座在床上用着一种见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正太是谁,话说他难道就不考虑来个女装……
“需要我给你个世界观吗,就是那种类似于画画中常常用到的背景图案……,总之,该怎么讲呢,嗯~,算是一种表达吧。”宇承提议道,不过他的言词总显得那么的别扭和难以理解,感觉就像是在黑芝麻糊里要寻找出一粒白芝麻般。
“背景图案?火柴人吗?”若欣用着所谓的“共同语言”尝试着进行交流。
“啊?这和火柴人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你有资格吐嘈我吗?”
……
尴尬的话题让整一个氛围僵持了几分,随后俩人便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宇承完全无法想象一个被圣洁所占有的女孩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不,貌似自己还完全就不了解她,对她现在的定义略显得有点仓促。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还会有别的打算吗?”收敛了这难得的笑容,宇承也是渐渐地考虑起了事情的关键。话说就今晚而言,难道他们便要睡在一起不成。
“我没什么打算,既然是你让我到这里来的,那你也应该要对我有所负责吧,比如吃的,还有穿的,先说好我可不喜欢那种恶趣味的服饰。”
她讲的这些宇承肯定都是得答应的,可在父亲和妹妹那边该怎么解释,撒谎重来就不是自己的强项,可难不成要坦白地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我自己一不小心召唤出来的圣刻吗?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荒唐,相比于此这才显得更像是一个谎话吧!
“喂喂喂,你有在听我讲话吗?”对于宇承的无动于衷若欣开始有点来气,她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就跟被放任在一边的小孩那样,淘气的不行。
“我有在听。”宇承略显得有些无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完全就没有想到过的,先不管这些了,要搪塞那也要到了明天再说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若欣,这些都以后再说吧,这么晚了我还要睡觉呢。”
“睡觉?你要干什么啊,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些什么的话,我……”还没等若欣将话给说完,宇承便已经自觉地躺在了地板上,毕竟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礼让还是或不可少,况且对方还是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孩。
看着睡在地板上的宇承,若欣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深邃,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当然不,在她的大脑里还是残存着一点记忆,只不过这一段是她最不想记住的事情。达摩克利斯的持有者,必将有被遗忘的觉悟,七大天使的武器他真的有够驾驭的资格吗?
我的存在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意义?
……
相隔几公里外的市政厅。
达克抽着一根他自带的雪茄,现在在这个客房里面的就他一人。客房华丽的装潢显得相当奢侈,是啊,难道还有比他更为尊贵的客人吗?不,当然没有,就连尼式费恩的国王也不配!
达克站在窗前,外面的漆黑和里面的明亮使得他只能够看到自己的倒影,他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便吐出了一口白烟。
看来这一切的传文都是真的,只有王的诞生,才能够让神明复苏,那个孩子配得上王的称号吗?达克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然后转身座回在了一把西洋椅上……
…………
第二天,宇承比以往起的都要略早些,当他看见躺在床上睡相难堪的若欣时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妹妹睡觉的样子会不会也是这样。
宇承简单的梳理了一下,便就开始了他管家的早上。
打扫,做饭,摆餐具。已经习惯这些的他,效率是相当之快。紧接宇承便就要利用这起的略早的时间为若欣的存在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看若欣和自己差不多大,应该可以慌称她是自己的同学吧,至于她为什么要来自己家住下……这个貌似有点为难啊?说是离家出走吗?可她为什么偏偏选了一个男同学的家中住下……,良久的沉默于短路终于迎来了宇塞纳的用餐,至于另外两个丫头都还好好的躺在床上。
“哟!宇承,还是一如既往地起得那么早啊。”宇塞纳问候着。
“还不是为了想避免你走进厨房的这个罪大恶极的错误嘛。”宇承回应着。
这就是平时两父子之间的对话,没有想象中该有的尊卑,可氛围的融洽却又是他人所无法睥睨的。
“对了,父亲,我有一件事情想说。”宇承开始尝试起了沟通,不擅长的言词让他心虚无比。
“怎么,是仲夏夜之宴的事情吗?你差不多也该给老爸撩个女朋友过来了,有时候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要浪漫和放荡一回,特别是……”
“等等,我可不是想说仲夏夜之宴的事情。”宇承打断了宇塞纳的没完没了,现在就跟自己谈情场是否有点早了一些。
“哦?还有比仲夏夜更值得去探讨的事情吗?”
“那个……,我这有一个同学遇到了点困难,所以就想借住在我们家中……”宇承说的有点勉强,他一直在观察自己父亲的眼睛,希望他不会出现不悦地神情。
宇塞纳思量了一下后便开口讲道:“如果是个男的就让他滚蛋,鬼知道这是不是变相的想要接近你的妹妹,至于是个女孩的话……”讲到这里宇塞纳将目光看向了宇承的双眼,最后他干笑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这算是一种嘲讽吗?被自己老爸这鄙夷地目光给看上了一眼,就感觉整个人的胃口都锐减了几分,宇承稍稍整理了一下心理后,重新用一种很郑重的口吻讲道:“她是一个女孩。”
听到自己儿子的讲明,宇塞纳将刚要塞进自己嘴里的火腿肠给放回了餐盘,然后用一种只用男人之间才看的懂得目光注视着宇承的眼睛。
“儿子,好好把握机会。”
“啊?我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我等会儿给你去加一床被子。”
“被子?等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再来几瓶玫瑰花作为装饰怎么样?”
“…………,吃饭吧,待会儿我还要去学校。”宇承算是妥协了。
…………
宇塞纳前面说的那些当然还是在开玩笑的,不过多加了一床被子是真的。
等到父子二人享用完了早餐后,宇雪琪才左摇右晃地走下了楼梯,而且还是一如既往地光着脚丫。
“琪琪,哥哥要去学校了,早餐什么的已经都给你准备好了,记得吃完饭收拾好餐具哦。”宇承站在门口对着刚刚下来的雪琪喊道。
宇雪琪撇了撇嘴,没有给以回应,这种总是被当成小孩的话,她是相当的反感。
而另一边的若欣则已经从房间的窗户爬到了外面,早上就跟宇承的家人见面,总显得有些不太合适,自己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喂,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我去你们的学校吗?”
“这……”宇承看了一眼只穿着轻纱的若欣,也只有神知道她穿成这样去贵族学院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这个问题有点棘手,宇承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开口讲道:“你应该知道自己是……圣刻吧。”讲这话时宇承面容上浮起了一丝不忍。
“……,当然。”
“那……,你能不能……变成武器模样。”除此之外很难在有别的办法了,就算有也不见得能够好到哪里去。
宇承是尊重圣刻的,在他的眼里圣刻并非是物,而是被拿以人来看待,就算对方是以兽的形式存在,宇承的这种观念也不会改变。所以现在他要去尊求若欣的意见。
“随便你了。”若欣有点吃惊对方在提出这个要求时为什么竟会显得这么的犹豫,感觉就像是在做一个很大的决定。
“谢谢。”
没有丝毫地描述,圣刻在幻化成武器时是没有想象中的华丽场景,一切也仅仅只是一个瞬息。
若欣的武器形态竟然是一枚黑色的戒指,宇承这也还是第一次见。
黑色的戒指镶有古朴的纹路,有点类似于罂粟的花瓣,在戒指的中心有一颗失去光泽的宝石,让人感觉就像是塑料一般。
宇承将它握在了手里,他很想直接就戴在手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大脑深处却传递出了一种排斥,这种感觉就像是要跟魔鬼做交易的滋味。
算了吧,宇承最后还是放弃了,就算不会发生什么可万一被其他人给看见了也会引起不必要地争议,贵族对戒指文化可是相当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