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球，怎么就传给了我？不是男士们答题自救，女士们评分吗？
“男票怎么说，你才会满意？”麦杰继续塞球。
侧目抬眸，他，眼神认真表情严肃。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会生气吗？”
“嗯，不会。”
“哈哈！”
麦杰侧指着我，“以她为人板，我就要找这样的女朋友！”
“……”
摊手，朝星舆三朵花一扬眉毛，“我不用自救。因为女朋友不生气呀！”
“切，简直是打假球！”
“完全拿不出实力！”
“估计麦经理单身太久，求生欲已经下线……”
朱霑松、刘云、王一帆，开启接力吐槽模式。
这时，一把不咸不淡的女声，穿破了“三花”的围攻。
“麦经理，你这玩笑儿半真半假，容易让人误会。”
宋子渔单手勾杯，斜斜地睄着我。“给李顾问的男朋友听见，恐怕就尴尬了！”
“你有男朋友吗？”麦杰问得直截了当。
江欣皱眉，“你这话……”
眨了眨眼儿，在我跟麦杰之间打了个转，林美ay咽下后面的话。
星舆“三花”一致挂出，心不在焉的样子。
半垂眼帘。我知道席上的视线，或明或暗都在瞧着。而眼下，我跟张若弛……没有曝光的条件。
淡淡一笑，目光徐徐掠过在座各位，“我一直单身。”
“哈哈，哈哈哈……那就好！太好了！”麦杰立刻鼓掌。
江欣看不下去，敲了敲桌沿，“麦经理，星舆明文禁止办公室恋爱！虽然李顾问属编外人员，但你这般……”
“我没说要追她呀！”他一摊双手。
“……”江欣直接噎了！
“三花”甚感意外，可全不动于色，光竖耳朵了。
宋子渔冷嗤一声，“你这是要唱哪一出？”
麦杰听若未闻，脸上淡淡的，眼底静静的。
“美女最好全部都单身！名花应该属于世界的，有主儿就没意思了！”
这话儿，听起来还挺顺耳。
我侧眸睇去，麦杰正瞧着我。他双目清朗，喜欢得坦然，但无关男女！
心下暗赞。
为什么男人对女人的欢喜，或女人对男人的欢喜，不能像喜欢湛蓝的天空、苍翠的山峰、清澈的河流、漫天的飘雪……
为什么异性之间的喜欢，一定要编排到男女情欲上？
但总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思维路径。井底之蛙，抬头就是一块圈圈。你跟a谈海阔天空，a永远不懂！
我对麦杰报以一笑，不再言语。
可别人，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
“刚才。李老师那么一笑，真好看！”
文妍拍着手，苹果脸鲜亮带光，“您怎么会没男朋友呢？我不信！”
“……”
“有一种单身，叫我的男友无法公开！”宋子渔转着手中的杯，语调发凉。
带刺，且挑畔。刹时席间陷入了别扭的沉默。
而这时，有人叩门。“请问，李老师在吗？”
“在。”
“太好了。季总找您。”
陈慕莲一边说，一边拉开扇门。我颔首，她上前将轮椅推了出去。
“圆月”门外，师太正站在侧栏。朝她我打一手势，直接进了“上弦月”。
这厢巧却不显狭窄。圆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卤水鹅掌、白云猪手、避风塘炒麻虾、杭椒炒豆干、白灼生菜、绿豆炖老鸽、梗米山药粥、赤豆酒酿元子、杏仁奶糕。
“好香！你点的？”
“弛总给你开的灶。我干脆加两菜，过来蹭饭得了。”
“……”
“你看，都是以形补形。咱们一边吃一边听墙根。”
“……”
压根没管我惊讶的表情，她直接将后墙的一个“火柴盒”链上自己的手机。“圆月”里的声情并茂，即在眼前。
席上似乎不再绷着，却也没有爆豆般，你一言我一语。
王一帆盯着宋子渔，眼晴微微眯起。“你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呵呵，早知真相早超生！大家同事一场，有些事要通一下气。”
“那你说！”麦杰脸色泛冷。
“装！”
宋子渔瞟了一圈在座众人，不屑地说：“你们前天没看新闻？！”
“什么新闻？”江欣给自己倒了杯水，“周二我儿子发烧，脚不沾地跑了一天医院，手机都没时间掏出来！”
“朱霑松，你是营销部经理。别说你不知道！”
朱经理摸了摸下巴，“哪天，集团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弛总跟梁先生接管星舆……是出了些意外，三公子引来一堆粉丝，还掉了两块玻璃……不过很快事情就处理了。”
“说重点！”
宋子渔敲了敲桌子，“谁处理的？处理了什么？”
朱霑松白了她一眼，“当然是弛总。我一直在发布会，给梁先生打下手。”
“嘿！得改口了。”王一帆出言提醒，“要叫梁总！”
“叫泓总吧？我上次去百花电影园，员工都这么叫他。”
江欣一边说自己的意见，一边瞅着宋子渔，“有事你直接说，别逗大家兜圈子。”
“行！”
宋子渔一咬下唇，将手机的图片翻出，递到众人面前。
“自己看！”
从手机屏幕，看不到她手机的照片。心情一滞，我搁下筷子。
师太侧目，舀着老鸽绿豆汤，“紧张了？”
“……”
“摸底一下，绯闻在公司的散播情况。你也心里有数，毕竟还得在星舆坐班两个月。”
语调中，她那个高高挂起的感觉，扑面而来！我还得谢她不是？
翻一记白眼，我夹了一块杏仁奶糕，大口地咬着。
屏幕中，“圆月”席上开始骚动……
“哗噻！这不是……”朱霑松说了一半，闭嘴了。
宋子渔挑着眉，她的手机一个个传阅着，嘴边的笑又冷几分。
“当时，上图文并茂，说得有板有眼，有图有视频有真相。可不到两时，全删了！我只随手存了这几张。我以为你们或多或少都有看到……”
麦杰最后一个。瞄一眼，将手机推还给她。
王一帆淡淡地说：“我有听闻，八卦倒来不及刷。泓总一向女友如云，现在又是我们的新老板，你这冷脸摆给谁看？”
刘云两臂环抱在前，“为了那两块玻璃，我们工程部差点全军覆没，十来人已经狗头铡伺候……原来如此！难怪泓总扯火。”
林美ay皱眉，“子渔姐，这种事我们私底下闲聊两句，解个闷儿也就罢了。你何必生气呢？”
“……我！”
“梁四少的名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美ay平淡的神情下，带着几分费解。
宋子渔给她瞅急了！
“你知道，玻璃砸伤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