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知道泗水集团董事长千金,脸蛋漂亮,身材姣好,智慧与美貌并存。
咱们的姚大小姐呢,有一未婚夫,担任集团总经理,两人感情如胶似漆,好得不得了,大婚将近。
当然,具体事情时怎么样子的,还真鲜为人知。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郑总监啊!”
郑坂千唇角一勾,先是冲宋玉成点头打招呼,然后才笑盈盈地回击着姚冶莫,“姚经理,现在是下班时间。可以像往常一样称呼我坂坂,千千,或者郑先生。”
姚冶莫心里好一个握草,淑女的她脏话险些就要喷出来,“那麻烦郑先生,从哪来,回哪去,不要打扰我和我的未婚夫约会!”
“约会啊,那你可得表现的温柔一点,要是某人看到你的原形毕露后,hold不住了,那可如何是好啊。”郑坂千说话时,右耳习惯性的侧向说话人。
姚冶莫注意到他这小动作,即便是心里有再多的埋怨,一时也不出声了。
数落一下郑坂千和姚冶莫的关系,那可谓是一个复杂。
国外留学时认识的,风流浪子郑坂千勾搭的一姑娘是姚冶莫的小闺蜜,甜言蜜语的哄到手,谈了两天吹了,小姑娘也是痴情,不知道被郑坂千灌了什么**汤,翻来覆去的打电话找她哭诉。
姚冶莫自小是一身的公主脾气,哪里容得了自家姑娘被猪给拱了。三下五除二的撸起袖子,形势冲冲地去找郑坂千。
谁知自己的一耳光扇过去,能让郑坂千的耳朵聋掉。
几天后,郑坂千捧着医院的诊断单,笑眯眯地拦了姚冶莫的路,“妹子,你得对我负责。”
“负你奶奶个腿——”可当姚冶莫认清医生潦草字迹所表达的内容时,瞬间像是戳了洞的气球,瘪了。
还真聋了……
到目前为止,郑坂千的左耳朵,听力极度衰弱,很多时候,他总是习惯将右耳朵侧向对方说话。
“郑坂千,你快去陪姑娘吧,人都等急了。”姚冶莫气焰小了些,没再争执。
男人见她这样,觉着奇怪,但注意到后者的目光正仓促的从他耳朵上撤走,随即就笑了,“怎么,想对我负责啊?哈哈,如果你抛弃未婚夫跟我走,指不定我就收了你呢,做我的第一百零八房姨太太!”
姚冶莫心里刚刚生出来的内疚,一时灰飞烟灭掉,“你丫脸真是又大又厚,你知道汉成帝是怎么死的吗——纵欲过度!郑先生,能够重蹈古人的覆辙,死于这个,也算是荣幸。”
郑坂千呵呵呵,“那也是赵飞燕未寻持久,亲自喂得!怎么,难道你也想喂我吃啊?”
“你!”姚冶莫从认识他开始,就从未怼得过他。
“咳咳。”宋玉成尴尬的咳两声,两人的视线这才齐刷刷地看过去。
姚冶莫最先反应过来,一脸“你快走我未婚夫在吃醋”的表情,谁料她还未将淋漓尽致地为自己加戏呢,就听宋玉成先开口道,“郑总监,待会麻烦你送小莫回去吧reads;。我有点事要忙。”
“好,你走吧。我保证自己能够安全的将她送回去。”郑坂千断句明显是在强调,自己能安全的,送她。而不是将她安全的送到。
姚冶莫:“……要你管!”
“幺幺幺,我可是听见了啊。要我管。我能说不管吗?”
姚冶莫:“神经病!”
郑坂千将诊断单给姚冶莫时,这小妖精竟然不信,硬生生的拽着他去了趟医院,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上上下下做了一遍检查,最终结果显示——真聋了。
于是乎,接下来的两个月,姚冶莫对于郑坂千是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郑坂千风流成性,耳朵有毛病扔不妨碍他撩妹,一个两个的,在姚冶莫面前招摇过市。姚冶莫这个电灯泡当的,真是堪比太阳女神的光辉了。
更有甚者,郑坂千将女生的肚子搞大了,都是她姚冶莫颠颠地陪女生做的人流,那女生既坚强又乐观,倒是把姚冶莫吓得不轻。又是嘱托她术后不能吃这个不能碰那个的,俨然是老中医附身。
后来发生的事情,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当姚冶莫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可恶的花心的没正行的令人讨厌的男人时,仓皇地跑回了国。凭空就多出来个未婚夫,可心里对那个臭男人的感情好像越来越不正常。
现在根本掌控不了。
“你现在还说他是未婚夫啊,瞧,将你抛给别的男人,自个去找老相好的了。”郑坂千嘴巴一瘪,抱着胳膊看笑话。
“要你管。”姚冶莫凳子一撤,刷的站起来,瞪他,“你也知道你是‘别的男人’”
郑坂千耸肩,不置可否,“喂,你去哪——”
“回家!”
郑坂千唇角一勾,食中两指并着放在太阳穴旁冲宋玉成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跟上姚冶莫的脚步。
“不是说送我回家吗,开车门。”姚冶莫没走,止步在郑坂千的车前面,骄傲的仰着小脸看他。
后者手抄着口袋噙着笑走近她,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解了车锁。
祭司有些诧异,宋玉成为什么会坐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未婚妻呢?难道就不介意吗,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他还敢这样,不怕回家跪搓衣板啊。
“他们俩怎么走了?”
宋玉成回答的坦然,习惯性地为祭司面前的杯子里斟了酒,“他送小莫回家。”
“哦。”祭司的视线落在杯中嫣红色的酒水上,眼底复杂,他心真的挺大的,自己的女朋友,让别的男人送。
沉默了会,复而抬头看他,“你找我有事?”
宋玉成点点头。
祭司问,“什么事?”
这一问一答,倒是有些搞笑。
以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根本不用可以的找话题,因为即便是零交流,只要是彼此看对方一个眼神,就会觉着特别的安心reads;。至少在祭司走进大学校园以前,两个人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但是现在,两个人之间也不知道是横亘了什么东西,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不说话显得尴尬,但若真让他们交谈点什么,一时间竟真找不到话题。
所以,既然没话说,你坐这干嘛?
祭司心里面这样想,但没有说出来,“什么事?”
“思思,我在网上看到,你谈恋爱了?”
“……网上都是谣传。”祭司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网上的话也能信?“不过我确实谈恋爱了。”
宋玉成表情淡淡的,看不出端倪,“恭喜你啊。”
……
又沉默了。
祭司曾经矫情的想过,如果自己能够和宋玉成面对面的坐着,沉心静气的聊会天,会说什么。
现在的这个氛围,没了默契,没了理解,甚至连对方在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不一样都没有了。两人之间有些尴尬。
“我觉着晟白玉不适合你。”宋玉成的声音温柔如水,好像从祭司认识他到现在,一贯用这样看似是关心的态度介入到她的事情中。
“你认识晟白玉啊?”这是祭司的第一反应。
宋玉成并不认识他,只是作为旁观者来看待祭司的这段恋情,“不熟。”
祭司冷呵出声,眼皮掀起来看他,“你都不了解他,怎么能断定我和他不合适。”
我们不合适,难道和你合适啊。这句话,祭司乖乖地咽到肚子里,没吱声。
祭司是为了晟白玉选择的大学选择的专业,这件事情,在她宿舍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小姐妹们卯足了劲帮祭司出主意,追男人。祭司记得她为达目的,用过激将法。
当时有个学长,追祭司那可谓是一个热烈,天天香飘飘费列罗的送,一天送一个,却坚持了两个月。
祭司不为所动,倒是宿舍的小姑娘,贼兮兮的建议,同意了呗。若宋玉成见了吃醋,那就说明你们有戏,若他不急不躁一脸淡定,那你也就别耗着了,反正这学长也痴情,你就试试,合不来就分。
这主意一出,祭司没同意。但其他几人纷纷同意。祭司纠结着一周,也便从了。
一周后,祭司和学长出双入对的从宋玉成的身边经过。
作为老同学,祭司舔巴地问宋玉成,我谈恋爱了。
当时宋玉成说什么。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淡淡的表情看着祭司表示,“你们俩不合适。”
祭司当时就乐了,憋着劲问他,“哪里不合适,我看他对我挺好的。”
“可他心里没你。他脾气急,你也容易暴躁,所以你们两个。”当时宋玉成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小姑娘眯着眼睛,噙着笑问他,“一个人心中有另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宋玉成被猝不及防的问蒙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道是,“感觉,如果遇到了那人,你心里会感受的到。”
祭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珠里,满满的都是宋玉成的影子,“那你心里有我吗,能不能感受得到?你看我好动,你能静reads;。要是你心里有我,咱俩是不是就挺合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祭司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所以,你心里有我吗?”
……
“宋城,”他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宋玉成,但以前,他总是习惯别人称他为宋城,但祭司这一声,恍惚间有种隔世的错觉,“别人经常问我,你会选择爱你的,还是你爱的人在一起。以前的时候,我都会选择我爱的,那时候总认为,一辈子那么苦,何必和不爱的人厮守呢,活着不就是为了尽兴。”
宋玉成安静地坐着,面色凝重地听她继续说。
“当然,如果你爱的那个人,同时也爱着你的话,这样选择绝对是最正确的,但是如果你只是苦苦的单恋,这份感情只会让你活着很累。所以啊,现在的我,想开了,也看透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会选择爱我的人。”
宋玉成叹了声气,“思思,你这是在赌气。”
祭司笑了,“赌气?宋玉成,我赌什么气啊,我和谁赌气啊,原来你还知道我在赌气呢!”
大学里,祭司和学长分手后,兴师动众的对宋玉成表白。但晟白玉的反应,诧异,错愕,然后拒绝。
她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但祭司认为不是,宋玉成对祭司的好,远远是凌驾在朋友之上的,甚至她认为,自己和宋玉成之间,差的只是一个名分。
是男女朋友的认证。
被拒绝后,祭司去找他询问过原因。宋玉成怎么回答,他说,不合适。我们两个人不合适。
祭司急了,哪里不合适啊。心中的委屈一触即发地会演变成怒火。但宋玉成的冷静和无所谓,根本没有和她争吵的意思。
只留祭司一个人生闷气。
不管她怎么吵,怎么闹,宋玉成都是一贯的无动于衷的状态。他做出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
……
扣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大作,祭司拿起来看,是晟白玉,她没接。
“因为一个人只有爱自己了,才能爱别人。晟白玉是个优秀的男人,我相信他身上一定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所以,我并不认为我和他不合适。”
宋玉成盯着她,目光从手机上顺着手指挪到脸颊,最终定在眼镜上注视着,“对不起,我知道你在怨我。”
“哈!”铃声又响,祭司继续挂断。她觉着搞笑,每次都是,她很生气,但他却淡淡的,一脸无所谓。祭司一看到这形势,就觉着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的脾气一时间全部起来,
“然后呢?宋玉成,我就是在怨你,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做了什么回应。我为了你来到r城,你又给了我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男人,我已经在试着学着走出来,为什么,你却又回头,冠冕堂皇的说着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这是干嘛,不想这么快结束,想继续吊着我?”
宋玉成嘴巴动了动,沉默。
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你还记得宋梳吗”
祭司:“……”
宋玉成生怕她想不起似的,特意提醒,“你爸爸的学生,你上小学时,教你弹钢琴的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