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抽完烟从林子里出来。
“老板，我来处理现场，您先回去吧。”
莫雨泽满脑子在想另外一件事——钟小葵怎么还不给他回信息？
唔了声正准备点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等下，我有话要问沈阅。”
再次走进去，沈阅被绑在地上，身上的蕾丝裙子，被刀片割的乱七八糟，大半的身体都露在外面，泪痕满面，嘴上贴着封口脚步，狼狈凄惨。
看见莫雨泽进来，她呜呜的叫唤，泪水从眼眶里不断掉下来，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看似可怜的泪水对莫雨泽没效，也没看沈阅裸露的身体，径直走进去在房子里看了一圈，在东南角落里扯了片脏兮兮的塑料布随手往沈阅身上一盖。
在沈阅跟前蹲下来，莫雨泽想知道的是，当年钟小葵为什么要打掉那个孩子，他一直不敢问钟小葵葵，怕她生气，怕勾起她的心伤。
沈阅当年也在场，她肯定知道。
撕掉沈阅脸上的胶布，他压着眉峰，眼神迫人：“当年在w市，她去堕胎，是不是你逼她的？”
沈阅脸憋的通红，刚才她被迫拍在裸照，受到这样的折磨，都是莫雨泽指使那个女人做的。
瞪着莫雨泽，她眼底布满恶毒，不甘心，咬牙切齿的诅咒：“你跟她不会有好结果的！”
莫雨泽爬了爬头发，冷森森的笑：“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
沈阅满脸狼狈，瘫坐在地上，事到如今她没有翻盘的能力，只能任人鱼肉，可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
“莫雨泽，最先认识你的人是我！不是那个贱丫头，她肚子里的是贱种，她配给你生孩子吗？有这个资格吗？你好好看看，只有我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你身边！”
他冷笑反问：“你？！也配站在我身边，去你他，妈的，阴我结婚，想起来就来气，你才是最贱最烂的女人，老子压根就瞧不上！以前瞧不起，现在看不起。”
沈阅像泻气的气球，眼神空洞，脸色像鬼，所有的希望，处心积虑的计划，她奔着莫家的财势来的，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她输了。
可她心底还不想说实话，将死的毒蛇还会反咬人，心底的恶毒没有因为失败就消失。
沈阅垂着从前高傲的头颅，眼底闪过奸诈的暗芒。
“是你妈妈，你妈让我带她去堕胎的，你妈说不能让那个丫头怀上你的孩子，三个月的身孕，我都记得，孩子估计成型了吧，钟小葵自己也同意堕胎，那要签字的，她不签字做不了手术，是她自己不想要。”
莫雨泽有些楞在当场，俊秀的脸上已经满是哀伤悲怆，漆黑的眼底空幽幽一片。
他妈妈主使的，钟小葵自己也同意堕胎，这就是当年的真相吗？
怪不得他问的时候，她脸色那么平静，一点都不难受，她自己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一直以为堕胎的事情对钟小葵来说，是很悲痛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他几次问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没有忍心深问下去。
突然苦笑声，走出屋子，老五过来说话，莫雨泽挥了挥手，几分无力：“你善后吧。”
坐回驾驶座，趴在方向盘上，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她都不想要，自己又何必苦苦揪着不放？
脑袋里偏偏冒出别的念头，他抬起头，空洞的注视前方漆黑的天色。
那个孩子如果生下来，现在应该上幼儿园了吧，男孩的话会长的像妈妈多一点，女孩的话会像他多一点……
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一丝丝的动心有没有过？
手机响了声，点开微信。
钟小葵终于回了信息。
‘刚从外面散步回来，你吃了吗？’
她第一次回他类似关心的话语，莫雨泽应该感到高兴，可心底还是钝钝的疼。
手指在手机屏上点出一行字，片刻后，他又删去，来回几次打出字，又觉得不妥删掉重新开始。
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终于，确定下来。
‘八年前的那个夏天，你有没有对我动心过？’
发送，等待她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老五，秦枫拖着沈阅上车，离开。
他还在原地没有动，等待那条紧扣他心扉的回答。
钟小葵没有回复他信息，巨大的悲凉像潮水一样卷来，淹没他，从头到脚，颤抖的视线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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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完毕，明天可能要晚点更新，有事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