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a冲她招招手，木讷的女孩便起身走了过去，跪在他的脚边上，抬头呆呆望着他。看到她这样，a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声犹如乌鸦呱叫般刺耳，三号在一旁皱起眉，却不敢言语。他看着双目空洞的尚染，蠕动着唇想要说话。
这时，a转过头来，面具上黑色的眼眶直视着他，三号心里暗道不好：难道自己的情绪被a先生看出来了吗？心跳陡然加快，后背都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来，三号紧张地直视着那双黑色眼眶，喉结上下动了动。
“三号？”a唤他，“你紧张什么呢？”
三号迟钝了，他说话变得有些结巴：“没、没什么。恭喜a先生重新得到零号。”说着，他飞快地弯下身鞠躬，额角上的冷汗细密地冒出。他不能让a先生知道他的想法，他想换零号自由的想法。
“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零号是回来了，但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零号了。”a用手里的拨浪鼓点了点三号的后脑勺，示意他起身。三号直起腰板，恭候待命。
a继续自言自语说道：“零号的记忆锁链已经被我们和她自己解开一部分，原本她要是没有解开的话，那么我们还可以对她的记忆再一次进行篡改。可是现在，现在不行了，她差不多也废了吧。你去把窗帘拉开，我要透透气。”他用拨浪鼓指了指房间里一直拉上的窗帘。
“是。”三号走过去，一把扯开了宾馆的白色窗帘，外头也不怎么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好歹给房间增了亮色。
他站在窗户边，望着对面的大楼思考了一下。待他转过身，脸上有一种喜悦的表情，三号说：“a先生，其实你还可以再利用一下零号。”
a缓缓看向他，语气有些诧异：“哦？怎么说？”
“你可以对零号下达命令，让她恢复一些这段时间的记忆，同样她除了别的也就只记得你和她在黑塞的回忆。这样，她不就是我们派出去的间谍了吗？”三号对a做了一个内部手势。
只见带白色面具的男人点点头，手支在下巴上，说：“你这个主意不错，正好我们还可以追查那天游轮事故中的幕后主谋——南家。就这样办吧，你还挺聪明的！”三号点头致谢，看着a再一次拿起拨浪鼓摇摆，这一次，他念起了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语言，对着木讷地女孩，a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零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重复篡改记忆会使a先生的密语很快失效，等到那时候，你就可以获得解脱。三号静静地注视着尚染的侧脸，看着她的双眼慢慢恢复聚焦。
他为什么要帮她？呵，那或许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
沈青复再一次瞄了眼手机上的红点定位，确定是车外的这家ktv没错了。他拉了拉领带，飞快打开车门蹿了下去，朝ktv内跑去。放大手机上的区域范围，沈青复立在了角落。
那部银白色手机，裂着屏幕躺在角落里的地上。
走道里的群架已经散了，两三个服务生正拿着扫把清扫地面上的碎玻璃片和烟头之类的垃圾，然后清洗着酒渍和斑斑血迹。沈青复面无表情，他笑不出来，神情十分严肃。他蹲下身去，捡起了那部手机，放进了自己西装裤的口袋里，接着走向那几个服务生。
“你好。”他说着，就看见了那服务生眼里的自己和服务生眼中惊恐的神色。
沈青复立马露出了温和地笑：“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监控室在哪？”
“那儿上去一层左拐。”服务生指了指楼梯间，立马低下了头。
“谢谢。”沈青复收回了笑，朝楼梯间走去。他按照服务生的指示来到监控室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冲着门锁捣鼓着。里面也听到了声音，有脚步声传来。他门锁还没破，门就开了，有人站在他面前问道：“你是谁啊？来这有许可吗？”
沈青复不动声色地收回细铁丝，心想自己的技术还不过关，下次得多试几次。随后他温和地笑着问道：“进你们这，还要许可吗？”挥手就是一拳。
那值班的保安轰然倒地，毫无防备。
沈青复跨过他，进了满是烟酒味的监控室。以最快的速度调出了尚染被带走的那段录像。越看他嘴角的笑就越深：“真是，嫂子和别的男人果真有染。”他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最新的一篇娱乐新闻：sircool首席总裁恋情曝光，女方脚踏两条船ktv开房
“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咯——”他清掉监控录像，闪身退出了监控室，哼着小曲儿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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