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妻子”,面对颜执空的警告,钟亦洄微怒道。
“你的妻子在落水的那一天已经死了,现在的颜执空只是颜执空”。
钟亦洄低头冷笑一声,缓缓的朝颜执空走去,颜执空不断的后退,最终还是被钟亦洄给抓住。
颜执空被困在了一个三角的区域,根本无从逃开,钟亦洄死死的盯着颜执空的倔强的小脸道:“我若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以为你躲的开吗?”。
“那就来个玉石俱焚如何”?颜执空也笑道。
钟亦洄面对这个说出玉石俱焚的女子,心里有一瞬间的动荡,从她的眼中,他看了看的出来,她说的是认真的,要是他今天真的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只怕真的会玉石俱焚的。
虽然她的生死他丝毫的不在意,但是,她什么时候死,却不是由她决定的。况且,她还不值得。
“玉石俱焚?”钟亦洄捏住颜执空的下颚,迫使她面向自己,对着她的唇就咬了上去,瞬间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在两个人的唇间,“你配吗”?
说完钟亦洄擦了擦自己带着颜执空血迹的唇,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了走开了。
“钟亦洄你要属狗的?臭渣男,你才不配本姑娘跟你玉石俱焚,臭渣男”!
颜执空气的骂娘,吃了她的豆腐,还对她进行人身攻击,最后还嫌弃的不行,她什么时候混的这么不堪了。
钟亦洄走出房间,还能听见里面颜执空对自己的谩骂,心里却突然气不起来了,反而有了一种的怪异的感觉,这是他在万柔的身上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钟亦洄摸了摸自己方才亲吻颜执空的唇,现在他还能感觉道那唇上柔软湿润的芬芳,那根万柔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万柔的身上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而颜执空的身上却是一种大自然的味道,在接触的瞬间,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钟亦洄抱着满满的心思破天荒的没有去万柔处,直接去了书房,点灯熬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这边,同样辗转反侧没有睡眠的还有韦尔,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他的脑子不断的浮现出现颜执空在空巷中和那个人的对话;
她的表现却丝毫不像以往在深闺中的妇人,京都发生的事情,皇帝曾经和大臣们的对话,就是一般的官员都不知道,她一个妇人是如何知晓的?
她是怎么知道那人就是解缙的?还拜托那教导钟亦洄?解缙以直言得到皇帝的赏识,可是他的才学还未表现出来,她是如何就笃定那人可以教导钟亦洄的?
到底是颜执空隐藏太深了,还是他太无能?韦尔一度怀疑那个是假冒的颜执空,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日颜执空是怎么落水的,是怎么被他救上来的,直至她醒来的那一刻,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冒充她,所以这个假设也被自己推翻了。
韦尔转身坐在桌前,执起桌上的毛笔,迅速的在纸上写下几日的所见,和自己猜测,当他唤来院中的信鸽时,却突然犹豫了。半响,还是将方才书写的信件又放在火上烧毁了。
翌日,饭桌上,万柔正在柔柔弱弱的给钟母和钟亦洄布菜,真是又体贴又孝顺,颜执空见了也没有多余的反应,这种事情每天都要上演,她早就习惯了。
“媳妇,你那唇上是怎么了”?钟母看着低头不语正在扒饭的颜执空突然开口说道。
这一说,其他人的目光都盯上了她的嘴巴,钟亦洄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看她怎么回答,颜执空笑道:“没什么,昨天做梦,被狗给咬了”。
这一诚实的回答,让三个人都生气了。作为过来人的钟母自然是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本想取笑她,结果自己的儿子被骂做狗。
万柔她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颜执空唇上的异样了,她想要开口问,又似乎表现太像个妒妇了,结果钟母替她问了,可是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心火更旺了,她更加确定,钟亦洄昨夜破天荒的没有去她哪里就寝,肯定跟颜执空有关了。
而钟亦洄本人气来的就更直接了,当面被人骂做是狗,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不过,还是面笑眼睛不笑的问道:“被狗咬的感觉如何”?
颜执空没想到钟亦洄还有此一问,于是挑衅道:“技术太差,土掉渣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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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早饭,钟亦洄按照往常外出讲学,颜执空也没事可做,就在院子里面散步,在钟亦洄宝贝的柔洄树上乱扯着,看着小菊和小翠两人在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脑子里却记挂着小翠昨日所说的嫁妆,她将她房间里里外外都翻过了,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发现。这就比较奇怪了,还是说这笔嫁妆早就被钟母他们据为己有了。
颜执空想了想,想要知道事情原委,还得从这两个丫头身上问问清楚,但是小菊就不行了,她明显的就是万柔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颜执空觉得小翠还算是个老实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就朝小翠唤道。
“小翠,我房间那个被子也该换洗了,今天阳光挺好,你过来帮个忙,我们一起拆掉”。
“好咧,夫人,奴婢去洗下手,马上来”,小翠应道。
“去吧,我在房间等你”。
寝室内,颜执空一边帮助小翠拆换被子,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小翠,你来家里多久了”
“看来夫人是真的忘记很多事情了,奴婢在老爷当官的时候来府上的,就是您嫁入钟家的那一年,当时挑选的丫头很多,他们都觉得奴婢太笨,准备打发走,是夫人您看奴婢家中老母需要看病抓药的份上,让留在您身边伺候的”,
小翠说着,像是想起了那些年的家中的困苦,母亲无法,只得将她卖掉,可是,她生的不俊,手脚也慢,所以很多有钱人家都不愿意用她,是当时还只有十三岁的颜执空硬是将她留了下来,才让她对母亲尽了最后一点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