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一唱一和,逛了一回南京城,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很不得将南京搬到自己家里,什么有用的没用的,都使劲买买买,
现在居然还想买些下人回来使唤,颜执空觉得好笑,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你在这个社会生存,就是一个社会人,是社会人,就有经济关系,你想要整个世界,那你也得有钱啊,
钟母万柔想要这个想要那个,也不想想他的儿子荷包有钱吗?颜执空似笑非笑的看着钟亦洄,看他如何解决他那物欲膨胀的母亲和小妾。
钟亦洄抬起头,看着兴奋的母亲和万柔,最终说道:“母亲,我们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一点,要是我们大张旗鼓的置办家产,总归对儿子的仕途是不利的,您也不想儿子还没上任就落得个骄傲自大,虚荣物欲的名声吧”。
钟亦洄知晓自己对母亲的重要性的,所有将厉害关系扯到自己身上,不得不说他的策略是对了,钟母心中虽然失望,但也同意了,暂时不购买下人,但是每天还是不停的说着她在南京城的见闻,那言语之间的羡慕和想要是那么明显。
钟亦洄已经到翰林院上任,钟母和万柔几乎每天都要进城一趟,回来之后,自然是添置了不少东西,总归也都是一些吃食,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之类的玩意。
这日,钟母依旧带着万柔小翠小菊他们进城去了,钟亦洄上朝也没有回来,颜执空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拿起小锄头,将自己房舍后面的杂草除去,将从前面移来的春竹栽植。
颜执空忙的不亦乐乎,就在她栽植完了最后一颗竹苗,起身伸个懒腰,突然,从外面掉进了全身黑衣的男子,落到了她的脚边,着实吓了颜执空一跳。
可是一抬眼,看见自己忙活了一个上午栽种的竹苗都被给压了,瞬间又满肚子的气。
“喂,你还不起来,知不知道你压到我的竹子了”?颜执空手握锄头,不满的说道。
半天也不见那人有反应,颜执空心觉奇怪,便小心上前查看,将人小心的翻过来,这一看,颜执空猛然的睁大了眼睛,竟然是他,她离开小溪的时候,都没见到他的人影,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还是这副模样。
“韦尔,醒醒,你怎么了”?颜执空扶着他的胳膊想要唤醒他,可是入手黏腻,一看,竟然是满手的鲜血,原来他穿着一身黑衣,她还不曾发现他受伤了。
此时家里就剩颜执空一人,无法颜执空只能艰难的将人连拖带拽的,终究将人放到了房间,赶忙从自己的匣子里取出一个褐色的药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巴里,颜执空看着昏迷不醒的韦尔,皱眉道:
“这药还是你父亲给我以防万一的,没想到现在给你用上了”。
韦尔一身黑衣,颜执空也不知他到底伤了哪里,但是看他的血还在不断的渗出,也知道不能在耽误,打来了水,犹豫了一下,颜执空还是果断的将韦尔的上衣给扒了。
只见他胸口上长长的一道疤,皮肉已经翻起,不断的往外渗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两只手臂上也是横七竖八的伤口,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索性,颜执空在前世的时候,经常给哥哥包扎伤口,手臂其他部分的伤口颜执空很快都处理好了,最棘手的是他胸前的伤口,太深,太长了,止血都总是止不住。
颜执空急的满头的汗,最后只能将目光放到了房间的笸箩之上,这伤口只能缝起来,才能快速止血,可是她并不是医生,这缝合的事情她并不会,可是,看着那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颜执空只能咬牙决定一试了。
点燃了油灯,给针消了毒,颜执空的手还是不断的颤抖,可是现在没有止血的药,什么也没有,想要救下他的性命只能大胆一试了。
或许是疼痛,也或许不安,昏迷中的韦尔竟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颜执空手里握着的针线,以及那踌躇的样子,韦尔不知为何却心安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颜执空的手臂,颜执空一愣看着韦尔竟然醒了,眼睛瞬间也亮了,连忙问道:
“韦尔,你醒了,怎么样?我是颜执空,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可是,现在家里没有止血的药,而且你的伤口太深太大了,都见骨了,我只能用针线帮你将伤口缝合,不然,失血太多,会有生命危险”。
“我相信你,大胆做”,韦尔艰难的说道,眼睛一闭又昏迷了过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颜执空满头大汗,终于,最后一针,颜执空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汗,看着韦尔胸前那蜈蚣爬行的缝合处,来不及想太多,将之前的药丸捏碎,撒在他的伤口之上,用干净的布料包扎起来。
做完一切,颜执空从匣子里拿出自己的私藏,来到韦尔身边,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到,
:“韦尔,你先在这休息,我进城去给你抓药,还有,你不要乱动,伤口再裂口,后果很严重”。
钟母万柔照样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城里回来,一进屋,万柔便喊道:“小翠,去叫姐姐,我跟婆婆回来了””。
“那小妮子去哪了?婆婆回来了,也不知道添杯茶”?钟母进屋一屁股坐在之前新买的红木园椅之上,用帕子扇着风,骂骂咧咧的说道。
“姐姐可能入寝了”,万柔说道,倒了一杯茶水递到钟母的跟前。
“那小妮子,洄儿也该回来了,也不知道做好饭食,怎么做人娘子的”?
小翠应万柔的吩咐,前来寻颜执空,前前后后找遍了就是不见颜执空的踪影,她也是知道颜执空的毛病的,于是敲了敲门,直接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笑道:“果然是睡觉呢,夫人,老夫人和二夫人回来了,正唤你呢,快起来吧”。
小翠的轻唤并没有得到回应,小翠直接上前将帘子拉起一边挂在铜勾之上,嘴里继续唤道:“夫人,快起了,公子一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