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对面司徒嫤发现石言每晚都会找各种借口各种理由去止水房间,然后赖着不出来。当然止水是拒绝的。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日子一久,止水发现一旦进门了石言就不出来了,赶都赶不走。而那一夜他肯定要忍受旁边人的“梦游”。所以止水干脆连门都不让他进。
司徒嫤一打响指,也就是说,石言喜欢止水!天呐!这禁断之恋,真是太刺激了!她沉寂多年的腐女之神流传下来纯种的腐血再次流动!要变天了!
石言忧郁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真是的,连进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一个解释都不给他,想了一天了,借口还没说出来呢!他像那种会趁机揩油的人吗?!!
“石言,石言~”司徒嫤扯着石言的袖角。
石言低头,“二小姐,你怎么还没睡?”还有为什么会笑得这么暧昧?
“想进去么?”
石言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嗯!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办了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止水止水开门啦!我知道你在里面!”
司徒嫤不要命的敲着他的房门,酝酿表情。
止水开门,先是朝门外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后才蹲下来问一脸怒容的司徒嫤:“小姐,怎么了?”
司徒嫤装作很生气的指着自己房间的隔壁房间:“刚才石言的房间走进了一个穿得很少的大姐姐,然后他们嗯嗯啊啊的,好像很痛苦,吵死了!”
穿得很少的大姐姐!嗯嗯啊啊的声音?!!
止水剑眉一挑,不顾一切 ,满身怒火。他走过去,果然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欢好之声,心中燃起一股怒火,烧断了理智,他脑子里都是莫名其妙的想法: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说喜欢他来着!就这样找女人了!!对得起他么!
他破门而入,三人都愣了。床上的是衙门的一个捕快和丫鬟!不是他?他又默默退了出去。
司徒嫤扯着止水的袖子嚷嚷着:“止水,你快说说他们,他们吵得我睡不着觉!真的是讨厌死了! 我要睡觉觉! ”
止水这才清醒,这好像不是石言的房间……
“你们在干什么?”石言从身后出来。
“唉?石言?你怎么在这里?”司徒嫤一脸好奇的指着身后,“你的房间不是在这里么?”
石言失笑,“小姐,我的房间在止水旁边啊,一直都在。”
“哦,原来是这样~”司徒嫤恍然大悟般,点头后,又指着后面那间房间说:“刚才有一个穿得很少的大姐姐进你房间,你们嗯嗯啊啊的,好吵,然后止水跑了过来,好像吃醋……”止水捂住她的嘴。
石言看着他,暧昧笑着,而止水尴尬的别过头。
司徒嫤挣脱开,跑到远处偷窥。
石言悄悄的向她竖起大拇指,欺身把眼前的人压在柱子上:“呦,听到我房里有女人的声音就跑过来了?连房间都弄错了?”
止水不语。
“那么生气,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
“你其实还是挺关心我的对不对?”
“……”
石言靠近他耳边,轻轻的说:“唉,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害羞了?真可爱……”
“没有!”
他的唇有意无意的蹭到他的耳朵,止水身子一僵,该死,有反应了!
石言也是一愣,把头埋得更深了:“你就这样有反应了?”
“……”
他含住耳廓轻轻啃咬,“二小姐占了我的房,今晚你要收留我啊~”
他呼吸急促起来,“你……去睡客房!”
“我偏不!”石言的反应一下起来了。他的唇滑过他的脸,停在嘴唇下方。
亲哪!亲哪!!!偷窥的司徒嫤比当事人都激动,恨铁不成钢,巴不得替他亲了对方。
“哐当”金属落地,小捕快意识到自己坏了师爷的好事,赶紧捡起刀:“你们继续!”
止水推开石言,捂脸跑回房。
石言看了眼捕快离去的方向,眨了下眼睛,跑进止水的房间。
司徒嫤眨了下眼睛,跑进石言的房间偷听。
“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没关,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嗯?反应还在啊?”
“……又怎样?!”
“我帮你解决吧。”
“走开!”
“那你帮我解决。”
“滚!”
“唉,不要这么冷淡嘛~”
世界安静了。
没了?司徒嫤好想骂娘,就这样?!没了?!肉呢?!!她千辛万苦搭线,就这样?!!就这样,也不亲?!石言你男人一点啊!!!
“喂!你别乱摸!”
又有声音了!司徒嫤趴墙。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尺寸……”
“你还委屈了!拿开!”
“呵呵。”
“你笑什么!别捏!”
司徒嫤脑子充血,好激动啊!
“嗤,又有反应了~你居然对一个男人有这种反应?还两次。嗤嗤~”
“你够了!住嘴!”
“好~”
“也给我住手!”
“你要求真多……”
“别摸了! ”
“哦。”
“把手拿出来!”
“我不要。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你了。”
“无耻!”
“真是任性,那我自己来了~”
“你!唔……”
司徒嫤两行鼻血不争气的流下来。
世界又安静了,没有她期待的声音,所以没有她期待的画面,所以说两个人睡觉了。也就是说,石言!你还是男人吗?!
今夜起,衙门内开始传着师爷和大人各种暧昧事迹,好像以前也不少……
目击者甲说他看到县太爷被师爷摁在墙上调戏。
目击者乙说他看见看见县太爷和师爷在假山后面玩亲亲。
目击者丙说她观察到每天晚上师爷都闯进老爷房里,直到第二天两人才一起出来。
司徒嫤也没闲着,她真的很辛苦,带坏一帮姑娘帮助石言达成调戏县太爷真的很累!
“石言啊!你争口气吧!再这样下去我长大你都没把止水办了!”司徒嫤恨铁不成钢,狠狠训着石言。
“你这个坏孩子知道的太多了 ”
“呐呐,人家是很纯洁的孩子,人家只是看你一天到晚孤单一人才这么说的,天地良心呐 ”
“你这么无辜的样子我差一点就信你了 ”
“那你为什么不信我 ”
“我很难信你 ”
“不过讲真,”司徒嫤正经起来,“要不我下药吧。”
石言立刻否决,“不行,他会生气的。”
“那……要是只下一点点,让他有感觉呢?”
石言眼神深邃。
“我保证,只是有欲望,你要相信我。”
石言斟酌良久,点头,一脸坚毅:“那,你办得干净点。”
“我办事,你放心。”
司徒嫤退出石言的房间。
司徒嫤从止水房里出来,拍了拍石言。
石言进房,看见他躺在床上,感觉一下就来了,看来嫤儿这药真的很好!
止水看他过来,也不言语。
石言心中一喜,坐到他旁边,可是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止水把他压在身下。“嫤儿都跟我说了。”
那个叛徒!
“我忍不住了。”
“我要在上面!”
“你都这样了,给我在身下呆着!”
“你起来!!!”
司徒嫤狠狠的擦掉两行鼻血,终于这个样子了!真是太完美了!
第二天两人都出不了房下不了床,偷听了一切的司徒嫤耸肩,她懂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受就是受,无论多给机会都会被攻回来~~~
唉,不行,头有点晕,失血过多,去交厨房做点补血的……
从此以后,两人更过分了,都敢光明正大的在后堂玩亲亲了!没几天情况就更严重了,两人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在公堂上调情!
司徒嫤看不下去了,小手一挥,替他们断案,过些日子,当她混到了“小青天”这个名号时,两人还在调情!
大家激动着激动着,就麻木了。
终于有一天,司徒嫤崩溃了。
在这的两个月,尤其是后面那个月衙门多了几对异性情侣之后她天天受到情侣给的暴击,躲到哪哪有人!这让单身这么多年的她情何以堪!
这样的生活她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司徒嫤坐在两人对面,严肃认真的说:“我明天要走了 。”
“为什么?!”
“是不是太快了?!”
“这里不好吗?”
司徒嫤炸了,“还问为什么!这些天老娘天天看你们恩恩爱爱出双入对眉目传情举案齐眉,你们知道我的痛么?!!!”
“我们有那么过分吗?”
“废话!你赶紧把手从止水腿上拿开!我看着就不爽!”
司徒嫤拿出一个小型储物袋,“这里面装着几千万两黄金和几千个下品灵珠,你们拿了之后辞官吧,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们!再做下去就是误人子弟!”
两人对视,止水:“如今朝中人才济济,我们早就有这想法了。奈何没钱没勇气辞官。”
“如今多谢二小姐成全。我们绝对不会忘了二小姐的恩情的。”
司徒嫤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司徒嫤交代一切注意事项之后,回房收拾东西。
她打听到奶妈回老家了,在池县。
她是时候出发了。
奶妈,嫤儿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