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潇洒得很啊。”棋邪在半路上起了一座亭子…非常悠然的坐在里面。
“这位,也是认识某之人吗?”逆世论努力的把目光从棋邪袖口的灰尘上移开。
“还好,吾可没有兴趣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说话。”纵横子不着痕迹的拍了拍袖子。
逆世论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你……”逆世论斟酌了半天,没有想到该用怎样的词汇称呼他“魔主近日命某招揽能人异士,有兴趣吗?”
“棋邪该有兴趣吗?”纵横子冷笑一声。
“你可不像来叙旧之人。”逆世论也冷笑一声。
“呵,纵横子所求乃一物。所有此条件,纵横子为幽界马首是瞻。”
“何物。”
“几何问鼎?”
“九五之数。”逆世论愣了一下“九五……山海奇观宝藏,九五之盒?”
“没错。”
“此物不在幽界。”
“马上就会在了。”
“你为何如此肯定?”
“我为何不能肯定?”
“谁告知你的?”
“没有人。”
“哦……那就这样吧。”逆世论没有纠结与这些旁枝的东西“那某可以知道你为何需要九五之盒吗?”
“这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这样如同雾里看花的合作,真让某难以招架啊。”逆世论冷笑一声“给某一个同你合作的理由如何?”
“你想摆脱幽界控制吗?”
“某觉得这样过没什么不好。”逆世论轻浮的笑了一声“毕竟听说某之前身应无骞现在在武林上声名狼藉……”
“嗯……”
“这声嗯……带着杀意啊……”逆世论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看来你可不止是为了九五之盒啊。你很在意那个人吗?”
“纵横子的杀意,你承受的起吗?”
“哈,天魔茧怀疑地茧无限有二心。”逆世论没有接他的话。
“圣母?”纵横子皱眉。
逆世论没有回答他,而是又开启了一个话题:“某给你一个情报,无限之妹朱雀衣正外出找寻一样东西。”
“是何物?”
“不过听说她不知为何蹉跎道镇伏魔崖……言尽于此。请。”逆世论没有回答,起身告辞,离开前,忽然转头向身后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说做游戏随兴的逆世论好呢,还是沉溺世浪的应无骞好呢?哈。”
暗处,玉离经忍住迈出脚步,苦笑一声。终究是自己带出来包子,这样一句话出口,多少有一点感触。
“他的意思是,现在不必管他。”圣司知道这只包子无非就是不想再费力与自己两人周旋才说出这样的话。
“圣司说的是,他耽搁得太久了,再晚回去怕是要被怀疑了。”玉离经笑了笑“这小子堵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于是逆世论回到幽界的时候,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他。
“你怎样回来这么晚?”无限皱眉。
“哈,某以为某之行动皆在你之掌握。”逆世论同他玩笑一句,转身向天魔茧拱拱手“魔主。”
“无限所问,本座亦想知。”
“哈,无非遇见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棋邪纵横子,似乎有投靠的意思。”
“嗯……逆世论,你怎样看?”
“目的不纯之人,倒是幽界不妨利用他之智慧。”逆世论余光扫见一个盒子,正好借着此物转移话题“此物便是九五之盒?”
“你怎么知道?”无限愣了一下。
“有人同棋邪说九五之盒会出现在幽界,我还将信将疑。”
“哦?”无限皱眉,思索了一阵“玉梁皇吗?可是我是看见此物忽然觉熟悉才将它带回幽界……”
“那就是这盒子本身有问题了。”逆世论冲着无限使了个眼色“不如让魔主裁决这东西去留?”
天魔茧拿在手里摆弄了一下收了起来,再开口便不欲再说此事:“逆世论,本座按照你所说同一页书武决,这就算是得到一页书之信任了吗?”
“哈,若一页书之信任如此简单就得到,那这天下间岂不都是一页书之友?”逆世论摇摇头“我请魔主同一页书武决之目的无非两个目的。一是让正道认为自己能大致了解到幽界实力,从而放弃对幽界无谓之试探,让幽界势力处在台面之下,总比莫名曝光来的划算。二是若此时幽界向中原请求合作共抗狩宇,正道必会认为那狩宇逆神旸尚在魔主之上,从而花费更多心力,那双方消耗必定会比预期更大。幽界坐收渔翁之利。”
“嗯,那你说下一步,该如何?”
“当然是利用风之痕和圣母之间的渊源,请中原正道协助幽界对抗狩宇。”
“你的意思是……将风之痕交换给正道?”
“此事要魔主定夺,魔主若是认为该当送回,那便送,魔主若是认为不该,那某等亦有法搪塞。”
夔禺疆其实并不想做这样的决定,于是他把球踢给无限:“无限,你认为呢?”
“嗯……”无限沉思了一下问向逆世论“你要如何搪塞?”
“夺胎消形棺之术法只有原始魔君可解。此时正道必然积极寻找魔君生命之源。”
“那魔君回复之后风之痕不是依然要……”
“好友,到时候幽界有原始魔君坐镇再加上圣母,魔主和深层之势力,还留着风之痕做甚?”
“那就先这样定下吧。”天魔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急着离开,想去研究那个不知为何很熟悉的九五之盒。
“另外还有一事。魔主,逆转轮回丹取回,圣母恢复之事……”
“……”天魔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离开大殿之后,无限问道:“天魔茧心思诡谲,圣母恢复之事还要延后。不过今日好友你突然问起……怕不会引起他之猜忌?”
“他对你的猜忌还少吗?”
“是对你的……”无限摇摇头。
“我是你的好友,他有何不满也会算到你头上。同样,他对你有多少猜忌也就会对我有多少的不信任。”
“好友你真是……唉,算了。”无限摇摇头“倒是今日在九五之盒……”
“此物该是针对幽界……”
“难道是有人知道此物只能勾起幽界之人兴趣?”
逆世论想了想:“可是……某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废话,你又不是幽界的人。
“不过……九五之盒的来历确实引人好奇。”
“反正现在无事可做,不如某来探查?”
“嗯,也好。”
于是半路上,他又被人拦住了。
“唉,是某太仁慈了吗,随便什么人都想尝试拦阻?”逆世论一日之内打发了三个人这是第四个了,本来脾气就不好,作为应无骞的时候要端正仪态,但,现在是逆世论,于是他捶了来拦他的小丑傀一。
傀一就哭给他看了。
“小时候你教我们读书你就打我比打离凡多,现在你还打我,嘤嘤嘤。”
忽然逆世论就更加不爽了:“哦,看来是某之学生吗?”
邪说没看到逆世论虹膜外的一圈妖异的红晕越发鲜艳:“是啊,怎么样……”
忽然一声怒吼从上方传来:“背直起来!弯腰驼背像什么样子!”
邪说下意识的就挺胸站好。
“你这一身,奇装异服,成何体统!古人云,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礼仪顺,你连服备都做不到,还谈其余什么?”
“……”邪说吸忒儿吸忒儿的偷偷抽泣,好不容易听冥冥之神说他失忆了,想来偷偷笑他,没想到又被教训了。
“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某教导你们不求你如凌云宝树一般,也要活的堂堂正正!”某教训你是为你好……
“是……邪说知道了……”嘤嘤嘤,邪说好委屈啊。
“好了,你来做什么?”
“冥冥之神……”
“嗯?”
“呃……”
“子不语怪力乱神,如果你之心无法自主,而去崇拜鬼神,就要被鬼神所苦。”
“是……邪说明白……我父地冥请先生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