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让你的小前辈站着,这样好吗?”永夜看了两眼邃无端,邃无端丝毫不掩饰厌恶的瞪回去“哈……”
“前辈不愿坐下某也不好勉强。谁叫你这桌椅生的怪异,”
“眩者看你倒是坐的挺自在。”
“习以为常。”应无骞晃晃杯子,抿了一口,甜的发齁……“真想把巧天工介绍给你当茶友……”
“你舍得吗?”
“某寻你有正事。”
“不舍得就直说,眩者不缺一个茶友。”
“某寻你有正事。”
“好吧,何事?”
“送一份大礼给你。”
“哦?”
应无骞拆下包裹在手上的绷带,将附在伤口处的真气撤去。
“嗯……手来。”
应无骞就把手摊了过去,正好在永夜的杯子上方,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确实……他真的会来吗?”永夜剧作家手指拂过伤口,将上面附着的血暗之力抽出。
“这么好的时机,他一定不会错过。”应无骞收回手掌,握拳,暗运真气,再张开时伤口以不见。
“你这恢复力堪比嗜血者了。”
“某之功体极寒,若是没一点疗伤的小技巧,这点小伤口怕是要拖数个月了。”
“呵。”永夜不再接这个话题,端起茶杯。
应无骞一脸戏谑的看过去。
永夜剧作家的脸色差点就绷不住了。不过地冥是谁……动作流畅的狠狠喝了一大口,嘴角弯起一个诡异弧度,还伸出颜色寡淡的舌头舔了一下的嘴唇……
呕……
应无骞强忍住把手中杯子里的奶茶泼到他脸上的冲动,以茶代酒做出敬的动作,你不是爱喝吗?有本事继续呀?
反正已经喝过了,一不做二不休,永夜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东西,还把杯子的底亮给他看。
应无骞强压着恶心和齁的感觉,也跟着喝完了。
所以说,面子这个东西真是神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啊……应无骞不禁默默发出感叹,不过脸上还是要保持恰到好处的微笑和嘲讽:“冥冥之神爱好果然与众不同。”
“呵,呵呵……”
“我想出去。”沉默许久的邃无端开口,一点都不想和这两个神经病待在一起了。
“哈,让客人不适是我这当主人的不对了。”永夜招呼“傀一,带客人去花园里透透气吧。”
“是。”傀一带着邃无端离开了。
“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小前辈动什么手脚?”
“你从不做多余的事情。某担心什么?”
“难得有人敢透彻眩者还活着。”
“那你更该珍惜某之存在。”
“……哦……哈,哈哈,哈哈哈……”永夜剧作家笑了起来,笑得特别鬼畜,应无骞的注意力一不小心就被他吸引去了大半。
结果,忽然烽火幻境蔓延四周,应无骞还未急反应,背后就有剑气袭来,侧身堪堪避开后心,长剑正中左肩,剑锋从前面刺出,应无骞当机立断,右手握住剑锋,向前猛抽。
剑咫尺不急收力,被带了一个踉跄,这时永夜剧作家才慢悠悠的出手制住剑咫尺,开始抽取他身上的血暗之力。
“你这份礼,眩者非常满意。”
“那你,先帮某将剑拔出……”
“……哦,眩者见你强忍血暗蚀肉之痛三天不愿恢复伤口,还以为你忍得住。”永夜剧作家隔空御剑,一点都不温柔的吧长剑抽出来。扔在一旁。
应无骞急忙封穴止血,报复!红果果的报复!到底是哪家倒霉的爹娘生出来的小心眼的犊子玩意!
一掌击退剑咫尺,永夜剧作家才转身将应无骞伤口处的血暗之力收回。
“哼。”应无骞不知所谓的哼了一声,转身将扔在一旁的天可明鉴拾起“嗯……”
“你怎样了?”
“某……这种感觉……某体内有魔气莫名而生,似是入魔之虑……按说比剑为圣器……为何如此……”
“眩者听说此剑名为天可明鉴,想来是圣人用之则圣,至于你,呵呵……”
呵呵个妹夫……
“某亦有号,清怀玉鉴……”你若见某多魔性,某自观你亦如是。
“……”
“正好,看来巧天工此物还有一点用……可以隔绝它之影响”应无骞拿出一个盒子将圣剑收起,然后看着血淋淋的衣服……“借你内室一用。”
“需要伤药吗?”
“某敢用吗?”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邃无端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人依旧在喝茶,但盏推壶绕之间明显可以感觉到应无骞双手不协调。
“你做了什么?”邃无端对永夜剧作家怒目而视。虽然看不惯这只狐狸,到邃无端还是下意识的将他归到自己人的行列里。
“眩者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永夜嘴角勾起“你倒不如问问你的老晚辈做了什么。”
邃无端目光移向应无骞。
“老晚辈,你还真是想的出来,这样的词汇啊。”应无骞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而是继续和永夜斗嘴“有功夫扣洗某,不如考虑一下你自己该怎样办。”
“眩者虽遵守玄黄三乘的约定不能入世,可他是前来眩者的地方,就怪不得眩者了。”
“可是你救下的是儒门之人啊,救下儒门之人,还将天可明鉴交给某,是不是就意味着你在帮助君奉天?哎呀呀……”
“与其担心眩者,你倒不如担心你这一身魔气,如何同君奉天交代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啊。”
“……”嘴巴上不占点便宜不开心啊!这种人……
不过果然应无骞还是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回德风古道,而是留在不远处一座山头。
“劳你先回德风古道,请学兄或圣司走一趟。”
“啊?”
“某压不下魔气,亦无法祛除,总不能真的这样回去吧……”和地冥抬杠的时候可以满嘴跑火车,但真要做起来……算了,他接下来还有事要做,不能被抄书耽搁了……
“我可以帮你。”
“除去此次,某曾入魔三次,功体魔怔纠结,若非极为了解某之功体之人,非不能帮某,还恐有入魔之危。”
“……”邃无端有一点理解圣司总想收拾他的心态了。这个人总能让关心他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
别人一次就要老命了,你三次……加这次四次,你以为吃饭还是喝水啊!真是够了……非常够了。
“你……等着……”邃无端有点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此,忍不住提醒“别乱走……”
“哈,前辈放心,某又非稚子。”
“……”若是稚子说不定还省心些……
不,圣司和主事告诉你,小时候丫也不省心。
不过……
“圣剑会使人入魔……”邃无端提醒。
墨倾池和玉离经对望一眼,微微点头,便将盒子盖住。
只要是圣剑无疑,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无骞,此行收获不少啊……”
“只拿回圣剑,其他那人皆不愿透露。”应无骞摇头“只知道本门有内奸,不过这把圣剑刚好可以当做钓饵。”
“不过圣剑制人入魔,也是麻烦一件。”圣司摇摇头。
“听地冥的话意,幕后之人他有头绪可能还是仙门之人,剑上手段法儒尊驾也许会有头绪,只是又要劳动尊驾了……学兄,圣司你们看……”应无骞看向学兄和圣司,摆出一副某绝不会去昊正五道的表情。
“你似乎很害怕法儒尊驾?”邃无端忽然捅了他一刀。”
“……”应无骞的脸差点也崩掉“呵呵,前辈说笑了。古人云聿尚登学,严道尊师。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某曾治学于尊驾座下,于情于理该敬畏尊驾。”
“原来如此。”邃无端很认真的考虑自己是不是也要对尊驾敬畏一点。
“咳咳……学兄,圣司,某近日有些家事,要先离开。”应无骞一点都不想和这种耿直的人呆一起了。
“嗯……若有信息传至青埂仙境吗?”看在这只包子受伤的份上,玉离经好心没有揭穿他。
可是可是……这回是真的有事……
“学兄,最近某将多在天剑湖。”
“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