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娆赶到木叶医院的时候,纲手刚从卡卡西的病房出来,看到她的时候一愣:“我正准备去找团藏要人呢。”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有没有受伤?他怎么把你放回来的?”
阿娆摇摇头:“鼬去找了团藏,自然也就没人有功夫搭理我了。”朝病房里望了两眼:“卡卡西怎么样?”
“情况很不好,他中了月读,似乎很痛苦。” 金发的火影大人叹了口气:“写轮眼的威力太大,医疗忍术也解不了月读,只能靠卡卡西自己撑过去了。”
拍了拍弟子的肩:“你陪陪他吧,等我把晓潜入木叶的事处理了,就去找团藏那个老家伙算账。”好看的眉皱在了一起:“居然敢公然绑架木叶上忍,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火影放在眼里了!”
目送着冒着火气的老师走远,猿飞娆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将被褥拉到鼻尖,脸色苍白,桀骜的银发耷拉下来,左眼的伤疤在额发下若隐若现,骨节分明的十指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似是被什么可怕的梦魇缠住无法脱身。
她走了过去,站在床边,下意识地伸手触及他的眉间,似乎是想要将其抚平。
“卡卡西,这不是你的错,你何苦呢。”
“即使没有椎名早希那件事,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木叶的。”
相遇总是猝不及防,而离别都是蓄谋已久。
十七年前她遭遇大难,无处可去,木叶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给了她一个栖身的地方。
于是她成了猿飞娆,木叶给了她十年的庇护。
可是她不属于这里,也终究不姓猿飞。
即使没有七年前的那个意外,她也已经有离开木叶的计划了。
“真是个傻子。”窗开了一条缝隙,风吹了进来掀起了窗帘,依然是上次在卡卡西家时的那个声音,冷冽却并没有嘲讽。
“是啊,可是谁又不是个傻子呢”她笑:“包括你,包括我,还有他们,我们全是傻子。”
回过头,看向身后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赤衣男子:“找个机会到我身边来吧,恕。”
“是。”
指尖泛起点点银光,不消半刻病床上的人便松了眉头,似乎终于脱离了噩梦,陷入了沉睡。
旗木卡卡西醒过来的时候,猿飞娆正坐在他的床边,发现他醒了便站起身弯下腰用医疗忍术给他做了检查。
“你没事吧?”嗓音沙哑:“团藏对你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中了月读已经昏睡很久了。”坐回椅子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很好,鼬去找了团藏,所以他还来不及对我做什么。”
“那就好。”他低喃:“那就好。”
“卡卡西,你要快些好起来。”她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中月读:“你还欠我一顿烤肉呢。”
闻言好看的银眉弯成柔和的弧度:“好。”
随后却慢慢收起笑意,伸出手去,却在即将触及她脸颊的时候停住,收回指尖在掌心里捂了一会儿,才抬手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大约是听到了什么,佐助很快也匆匆赶到了病房。
“你们都和他认识?”黑发少年扫了一眼猿飞娆转而盯着卡卡西。
“在暗部的时候,鼬和我们是同期,曾经搭档过。”眸色深沉,看着自己最偏爱的弟子:“不过即使处在同一小队,我还是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那个男人在哪里!告诉我!”
看着不复冷静的弟子,卡卡西叹了口气。
得知鼬回到木叶的目的是要寻找鸣人,男孩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阿娆按住想要追出去的卡卡西:“你伤还没好,我去看看。”
宇智波一族仅剩的两个后人,现如今正扭打在一块,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殴打。
猿飞娆找到佐助的时候他已经被扭断了手腕,跃到两人之间,挡住了宇智波鼬的路:“又见面了。”
“看来你已经去看过卡卡西了,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
“因为刚刚忘了告诉你,晓的黑底红云挺好看,不过不太合身。”扬了扬眉。
“你知道晓?”刹时猩红的眼中勾玉开始缓缓转动。
轻笑出声:“当年组四人小队的时候,队里有五只写轮眼,作为你们的队友,我可能对这眼睛也有点免疫吧。”
十几只黑色的乌鸦在空中盘旋,猛得冲向了挡在黑发男孩面前的女子。
“用止水教你的术对付我嘛?” 阿娆神色一凛:“宇智波鼬,你本事了啊!”
瞬身消失在原地,将那些乌鸦□□引开远离了动弹不得的佐助。
趁此鼬踱步来到瘫倒在地的弟弟身前,揪起他的领子将他按在了墙上:“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实在是太弱小了。”
等阿娆解决了那些乌鸦再回来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已经精神涣散昏迷不醒了。
“呵,哥哥的爱似乎太沉重了些。”看着眼前神色不明的少年:“宇智波一族的兄弟情?”
“关于晓,你知道多少?”没有理会对方的话,看手势似乎准备结印了。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多话。”微微叹息:“既然这是你们自己选的路,我也无话可说。”
血色的眼里三勾玉已经变成了万花筒:“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鼬,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直视对方眼睛:“对此,势在必行,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转身拉起不省人事的佐助,没有回头:“你走吧,凯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