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花》 76.跳舞

    星期一一大早上班，没有活干，魏冉冉和师傅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吹牛，佘涓问大家吃过早饭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打算等会儿再去，佘涓手一扬：“我们一起到桥头吃早点吧！”师傅们立即响应，大家伙儿走的走路骑的骑车，一起来到厂东门那条小河上的爱心桥桥头吃饺子，点餐前，魏冉冉担心地问这里的饺子馅有肥肉没有，佘涓说没有，这里的饺子是油渣馅儿的。“油渣馅儿？”魏冉冉疑惑地重复，她还没吃过油渣馅儿的饺子呢。饺子一上桌，魏冉冉夹了一个就往嘴里送，一口下去马上后悔，这是什么味儿呀？为了不悖佘师傅的面子，魏冉冉还是把饺子吞了，其余的都是生生咽下去的，她一看身边师傅，个个都吃得津津有味，她皱着眉小声碎碎念：“这么难吃亏她们也吃得下。”

    吃完早餐，一伙人就往前走，路过魏冉冉爸爸的工作单位冰室，魏冉冉叫道：“我请大家吃冰棍儿好吗？”大家齐声叫好，于是魏冉冉到冰室批发价买了十多根冰棍儿，大家伙儿一人一根，看着师傅们吃得咂咂作响，在炎炎夏日里吃出了些许凉意，魏冉冉感觉好爽！大家都说，真是物超所值呀！还称赞魏冉冉会做事。

    大家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家舞厅，佘涓说：“大家去跳舞怎么样？”“不去，太贵了！”“5元一个，多浪费！”“我们吃饺子才一元一碗呢！”“就是，冰棒才五毛一根呢！”佘涓见大家这么节约，于是一声断喝：“我请！”“哦！——”大家高兴地打起了“噢吼”，打“噢吼”就是很赞的意思。

    一进这家昏暗的舞厅，感觉暑意全消，冷气开得很足，大家一一落座，先休息休息听听音乐，舞厅里放着萨克斯舞曲钢琴舞曲曲曲悠扬动听，魏冉冉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佘涓师傅眼里已经闪着泪光，她与前夫在一起时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历历在目，她没有想到自己依然对过去的事那么在意，当音响里放出了探戈的舞曲时，佘涓情难自控居然一个人下了舞池跳起了探戈，完全没有在意旁人惊讶的目光，蒋班长看着瘦弱的班副，一脸不屑地对一旁一脸迷茫的魏冉冉说：“这我就不太欣赏涓子了！”魏冉冉不知道蒋班长话中的意思，猜想也许是不喜欢佘师傅对感情提得起放不下吧。可班长是男的班副是女的耶！古人云：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大约佘涓不再去回忆过往，当舞厅里响起了简单的慢四时，她走到魏冉冉面前，请徒弟跳一曲，魏冉冉也立马起身，两人开始走路，一边走佘涓一边跟徒弟唠嗑：“我跳得好吧？”“没说的！师傅当然最棒！可是舞票那么贵，你怎么一人掏钱，多不划算，我觉得应该大伙掏钱才对！不然你的负担也太重了！”“这有什么？要知道离婚前，我可以请全班组的师傅们一条龙服务，要知道我的前夫打工的职务可是财务总监，他往家寄钱总是几千几千的寄，几十块算什么？”“这样啊！”“不过，我给你透露一个小秘密：跳舞的钱不是我掏的，我们花的是班费！”“班费？”“这么我跟你老实说吧！每年的班费大家伙儿总是说要下饭馆打打牙祭打打牙祭，吃得那么胖还不如进舞厅锻炼锻炼过过健□□活，物超所值呀！”……师傅是个美女，美女总总透着股机灵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