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惨烈的这一声“啊”估计左邻右舍的耳膜都要穿透了,闻声急忙赶过来的唐亦生推开门:“怎么了?”
吴英吃痛的扇动着左胳膊:“快扶我一把”
唐亦生走近后看着躺在地上的吴英,除了胡乱的扇动左胳膊外完全就像个木偶一样不敢动弹,有些不知所措的:“不能动了吗?”
吴英皱着眉头满脸焦虑的:“胳膊…右胳膊…太疼了,起不来了……我胳膊是不是断了…”
唐亦生扶起吴英:“你右胳膊不要动啊,还能走吗?”
吴英:“恩,能走,就是胳膊不敢动了”
唐亦生无奈的:“你不是洗脸的吗?怎么会摔在地上”
吴英:“地上刚才被我碰撒了昨天擦玻璃的水…特别滑…我本来想洗完脸再收拾这的……”
唐亦生:“你……怎么还这么懒啊,特别疼吗?”
吴英:“当然疼了,不信你摔一下试试,就会说风凉话。”
唐亦生焦急的:“走吧,去医院吧”
吴英焦虑的盯着医生:“怎么了医生?是我胳膊断了吗?”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吴英轻视的:“哪那么容易就断了,是韧带拉伤……养些日子就好了,我帮你固定一下吧。”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鸦雀无声,吴英打破沉默:“这下不用帮我补习功课了,写字的手都没法写字了~”
唐亦生白了吴英一眼无奈地:“你脑子不是没问题嘛,不要想着偷懒,高中都想用混的你还想不想上大学了。”
吴英气冲冲的大步大步的向前走,唐亦生从一旁紧跟着吴英不忘调侃:“腿短的人跑那么快不还是腿短~”
吴英气急败坏的吼道:“滚~~~”
两个人说着闹着的时候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个人,顾清风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旁边的唐亦生随后便礼貌的笑了笑。吴英楞了一下随即整理了一下头发走过去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顾清风笑了笑伸手递给吴英一张纸卡:“你上次告诉我的啊”
吴英看了看手里的卡纸惊奇的:“这是?你入学校篮球队了?!”
顾清风笑着点了点头:“嗯,下周末学校跟外校比赛,我通过了,下周会有比赛,放学后有时间的话记得来看”
唐亦生一直呆呆的站在旁边,想要一走了之省着看着碍眼,但又放心不下吴英。
吴英看了看顾清风落在旁边的目光解释道:“奥,他是帮我补习的,然后不小心摔伤了胳膊他帮我去的医院。”
唐亦生不耐烦的:“解释那么多才觉得奇怪吧。”
吴英偷偷的瞪了唐亦生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了,没想到唐亦生貌似没看懂的样子:“你瞪我干嘛”
吴英无奈的垂下头:“没事!”
顾清风看了看吴英:“好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吴英抬起头:“恩~”
顾清风走后唐亦生盯着那个身影转过头来气的脸涨红的提高嗓音:“你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装成那个样子?!”
吴英涨咬着嘴唇若有所思的轻:“我哪有!”
唐亦生吼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奇怪样子!要不要给你拿个镜子照照!”
吴英抬头看了一眼唐亦生提高嗓门:“你吼什么吼!我怎么了?!看不惯我可以不看啊,你是不是找茬啊!我又没向你借钱,你那么凶干屁啊!”
唐亦生气冲冲的盯着吴英握紧拳头青筋涨起一句话也没说的转身就走了。
吴英看着唐亦生的背影气冲冲的吼道:“你嚷完我你可爽了!凭什么我要被你吼一顿啊!你算老几!你凭什么没事向我撒气!”
《灌篮高手》的漫画在初中的时候火得很,吴英也是从唐亦生的桌洞里发现的,从此几页下来便迷上了流川枫,谁知道那天见顾清风在篮球场上打球的样子,简直就是流川枫的原型,吴英便成了顾清风的头号粉丝,但一次都没去看过一场真正的球赛。
不知道是因为学习水平不在一条线上自然而然的疏远了关系,还是对于唐亦生而言如今成绩优秀的新同桌杨菁菁比吴英更有共同语言。总之不知不觉唐亦生没有再帮吴英改过卷子借过答案,除了吴英的母亲邀请唐亦生帮忙补习,两个人就像是被风吹散了的一团云,看似关系融和却不再相干,吴英也没追着找着问唐亦生为什么不帮自己说话,不借自己作业看。因为,现在取而代之的是顾清风。顾清风在篮球校赛中为学校拿下了头冠,并作为体育特长生特别培训,晚自习不用上,下午后两节课也可以用来练球。而对于校园里的每个女生而言,令人垂涎的就是这两个人了,一个是每次模考的全省第一,儒雅俊朗外表秀气的唐亦生,另一个则是篮球猛将,阳光清秀运动天才顾清风。因为顾清风的名气越来越大,在他打完篮球赛后为他送水的不再是吴英一个人时,吴英开始退缩了,在吴英那个莽撞没头脑的外表下,有一颗敏感的心,她知道唐亦生学习很好,会有学习好的圈子,如今的这个同桌,顾清风。他也同样优秀的耀眼夺目,身边的每个人都那么优秀,如果自己再不努力的做些什么,都感觉没资格做他们的朋友了。。
吴英远远的望见几个高挑的啦啦队少女拿着水向顾清风递过去,顾清风微笑后接过。吴英向后退了几步跑到班级站在唐亦生的书桌前:“能不能教教我数学”
唐亦生略显惊讶的:“为什么要补数学?要知道你……”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吴英郑重而又严肃的表情便:“好,什么时候。”
吴英想了想:“星期天吧”
要知道从小学三年级起吴英的数学就没再及格过,小升初还是唐亦生把课本上的重点让她死记硬背下来的,也就是说吴英的数学水平也就是小学三年级,突然说要补习数学,那就是说要重新补起,何况吴英到底有多讨厌数学唐亦生比她还要清楚,如今却要自告奋勇的补习数学,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吴英托着下巴盯着黑板目不转睛的样子,老师:“吴英,你上来给大家解析一下这道题。”
吴英依旧托着下巴盯着黑板,大家都把头转向吴英,唐亦生举手:“老师,是不是y在n的左边这道题也可以解出?”
老师瞪了一眼吴英随即向唐亦生笑了笑回答道:“对,看来还是唐同学动脑筋了,y放在n的左边是可以解出,但是有些难,我怕你们理解不了,既然有愿意学的同学呢我就再讲一遍。”
数学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画着符号时,唐亦生微斜了下身子,看到依旧盯着黑板的吴英,他知道她并没有在认真的听课,而是心不在焉的想别的事情呢。
吴英:身边的朋友都那么优秀,我能做的只是为他们开心和鼓掌,有时候我都不想跟他们走在一起和伸手打招呼,不是别的,而是怕影响到他们的形象。我不想只是远远的看着,我要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这样也许高考的时候就可以跟他们一样考个好大学了,起码我要学习好一点吧……
晚上放学后唐亦生故意放慢速度收拾书本,杨菁菁欣喜的:“放学一起走吗”
唐亦生微愣了一下:“奥。不用了,我还得整理一会呢。”
随后看见吴英收拾好书包走后便没等杨菁菁回应就跑了出去,唐亦生:“吴英!”
吴英依旧心不在焉的走着,唐亦生大步走过去抓住吴英:“你干嘛呢。”
吴英才愣过神儿:“啊?没干嘛啊。”
唐亦生看了看身边的吴英漫不经心的:“好长时间都没一块走了,之前不都是跟顾清风一块走的吗?最近怎么只是你一个人了。”
吴英食指搓捏着:“奥,他啊,他过两天还有比赛呢。”
唐亦生看了看吴英:“奥,那你……”
吴英不解的:“什么?”
唐亦生:“奥,没什么。”
路灯打在两个人的脸上,看上去那么和谐。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的很,像是嗓子里栓了千金重的铁块儿。
距离吴英家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黑影稳固的定在那个方向。直到两个人走近后顾清风笑了笑从口袋里弹出一个东西:“看,这是学校为我们设计的队徽,我特意多要了一个,送给你的”
吴英食指有在掌心里搓捏,像个木头一样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缓缓的伸出手接下礼物:“谢谢。”
顾清风:“没关系,又不是多贵的东西……不过,最近你怎么都没有来看打球啊”
吴英僵硬的裂了裂嘴露出几颗牙齿:“没有,我最近功课落的太多了,要补习功课呢”
顾清风笑了笑:“恩,等我参加完全国青年选拔赛再好好庆祝一下,那时候就……”
唐亦生:“我先走了。”
吴英应声道:“恩,拜拜”
顾清风看了看手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那明天见。”
吴英紧握着手里的战队标望着顾清风:“恩,那你慢点。”
吴英顶着个包着绷带的胳膊一带就是一个月,以至于她已经渐渐的可以用左手潦草的写字,和用左手利落的吃面了。从开始的不方便到如今的伸手利索,连她自己都佩服她。次日,吴英挣了挣眼睛总感觉太阳都已经刺眼了,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猛的坐起来看了一眼闹钟时间停在了凌晨三点,急急忙忙的喊着:“妈~妈?……”跑到客厅后看见钟表的时间已经是八点二十了,吴英像炸了锅一样急忙忙的穿上裤子,洗了把脸就就开始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内心的懊恼道:我为什么不换电池,为什么要把电池扣下来晒晒接着用……啊~迟到了迟到了!必然是迟到了!
不出意外的,吴英迟到了!学校异常的安静,班级里的学生都在认真的听课,各个班级的老师都在讲着不同的科目,吴英跑到班级后看见老师在认真的讲课,而且还是班主任的课,吴英小心翼翼的推开后门,不料被班主任无情的吼道:“给我出去!”吴英只好灰溜溜的站在外面等待着下课了。突然感觉这节课这么漫长,下课后吴英灰溜溜的坐到座位上,数学课代表也正收着作业,走到吴英那时,吴英翻了翻书包,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也没看见昨天的作业。数学课代表:“你没做吧,没做就说一声别装昂”
吴英焦急的:“我没做至于在这浪费时间嘛!啊……是忘在家了。你能跟老师说一声我忘带了吗,下午我一定带来。”
数学课代表阴阳怪气的:“下午?给我一上午的时间我也能做出n遍了。”随即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吴英遍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老师:“你这也太自由散漫了,早自习不到,我的课也迟到是吧!行了,下午把家长给我叫来!”
吴英:“老师我真的做作业了,真的忘带了,我今天迟到是因为……”
班主任:“好了,下去把作业跟家长一块带来!回去吧!”
吴英回到座位后唐亦生走过来坐下:“怎么了?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吴英看了唐亦生一眼气呼呼的趴在桌子上没理他,唐亦生:“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班主任说你了?”
吴英猛的抬头盯着唐亦生气愤的:“你怎么都不等我了!以前都是一起走的!要是去我家等我一块走,那我就不用迟到了!”
唐亦生惊愕了一下回应:“是之前你让我不用等你一块走的,自打上高中这几个月你不早就说各走各的了嘛。”
吴英:“不行,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咱们还是一起走吧。”
唐亦生微微笑了一下:“好。不过,你这绷带是今天拆吧。”
吴英:“嗯”
唐亦生:“那中午放学就去吧。”
吴英:“好。”随即看了看旁边的桌子,唐亦生起身:“我回我的座位了。”
吴英:“嗯。”
上课铃声响了,吴英的肚子开始不舒服起来。吴英猛地站起来:“老师我可以上趟厕所吗?”
老师不耐烦的:“下课不解决,上课来事儿了,去吧!”
吴英急匆匆的离开座位跑到厕所,肚子里是一阵翻江倒海啊,俗话说蹲下容易站起来难,这回可真是难着吴英了。老师在班级里:“同学们都往黑板上看昂,你们现在的偷懒都是给你们日后的辛苦埋伏笔呢!不要耍那些小聪明,现在学点东西累不死人的。”
吴英摸了摸口袋内心好像万箭穿心,硕大的锤子向她的脑神经重重的锤击了一般。吴英抿着嘴吧无奈的敲了敲隔壁的厕所门:“同学?你有纸吗?”
同学:“我的这点只够我用的。”
吴英:“同学,你能帮帮忙吗?可不可以去高一六班帮我拿点纸,就从后门进去靠窗户倒数第三个坐。”
同学:“行吧。”
吴英又等了数分钟后,那名同学递过来一包纸。吴英感激的:“谢谢你,谢谢你啊同学。”
那位外班的同学:“没事。”
不一会吴英从后们小心翼翼的回到班级后,班里学生哄堂大笑。吴英一边纳闷一边往座位走。下课后,王晓雯走过来双马尾搭在吴英的桌子上:“吴英你也太搞笑了,上厕所不带纸……”
吴英皱着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王晓雯笑的合不拢嘴的捂着肚子:“你先让我笑会……”
唐亦生无奈的冲她摇摇头,吴英捂着肚子拍着桌子:“唐亦生怎么回事啊!”
唐亦生:“刚刚上课一个外班的学生从后门走进来了,老师问她干嘛的,她说你们班靠窗位置倒数第三座位的同学上厕所没带纸,她帮忙拿来的……”边说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英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胳膊里,恨不得一头扎进书里。
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吴英旁边的座位空闲下来的时候总是比有人的次数多,而顾清风在校队表现突出,有望成为下一个偶像实力派的姚明,高中念到一半就有很多体校闻名而来提前预留这位体坛达人。人会优秀,随之而来的仰慕者必然不会在少数。而吴英在唐亦生的补习下,数学有了较为显著的提高,至少能及格了。大家都在与时俱进着,唐亦生的学霸位置也十分的坐稳。
吴英拿着成绩单满足的笑道:“终于可以跟得上了~”
顾清风难得在后面看了一眼吴英的成绩单笑了笑:“不错啊,进步好大啊。”
吴英被吓了一惊收紧成绩单转身看到,以她的个头只看到了个身着运动服的胸膛,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也没有~只是有一点点进步。”
顾清风微皱眉头:“但是你好像一直都很忙了。”
吴英无奈的挠了挠头:“没办法,功课落得太多了,一天两天的还不容易赶上呢。”
顾清风从运动服口袋里掏出东西:“周末……我有比赛,在市体育馆,这是门票,你能来吗?”
吴英欣喜的收下:“好啊,我一定会去的”
顾清风笑了笑转身离开:都不知道你为唐亦生可以重新学习
吴英走到唐亦生书桌前难以遮掩的欣喜:“这周末我有事就不用补习了。”唐亦生抬头看了一眼吴英,好像并没打算这周末补课如释重荷的应声:“嗯”
周末…………
吴英翻出了柜子里的所有衣服,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以前挺好看了啊,怎么今天一点也没感觉好看了呢……算了还是不穿这件了……算了还是穿第一套吧。啊~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吴英准备出门时赵女士手里拎着保温桶递给吴英:“拿上吧,空手去怎么好意思呢。”
吴英惊讶的:“啊?”
赵女士:“人家好歹也是个手术,你空着手去好嘛。”
被赵女士这样一说,吴英总感觉话题不在一个频道上便无奈的:“谁啊?给谁送?谁做手术……你说明白点行吗,我还没道术高明到掐指一算呢,谁啊?我又不会算。”
赵女士瞥了吴英一眼:“你不是看小唐的啊”
吴英微皱眉头盯着赵女士:“哪个小唐啊?”
赵女士斜眼盯着吴英无奈的:“有几个小唐不就工厂你秀华阿姨家的小唐嘛,他今天做手术,你磨蹭这么长时间估计这会走到那差不多手术也下台了。”
吴英拧着眉头急躁的:“什么手术啊?他也没跟我说啊……怎么说做就做了?”
赵女士把保温桶递给吴英:“阑尾手术,快去吧,一会汤凉了。”
对于一个还算安分守己的高中生而言,除了头疼脑热输个液而已,对于手术,简直就像是生了场大病一般,吴英打车到市医院的路上搜到:某少年因为盲肠手术中感染未愈造成重度感染最终送命”
尽管盲肠手术送命的案例是少之又少,以至于一发现就作为及其大事一般报道,并且新闻的报道日期以及事件地点吴英都没顾及的看,就吓得吴英一路上无心顾及今天还要去看篮球赛的事,并一路上胡思乱想的想象着这些年的同桌情谊就要断送在手术台上,又怪自己当初对唐亦生的态度不好,其实,盲肠手术发生术中感染并送命是发生在解放初期医疗卫生条件较差的一家乡村医院,以至于后来人们十分注重手术期间的无菌操作。
吴英下车后按着纸条上写的病房找,整个人都慌慌张张的手心冒汗还抖的厉害:“阿姨,唐亦生在那个病房?三病房在哪?”
随进吴英推开三病房的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唐亦生面色寡淡便急匆匆的走过去:“唐亦生?你没事吧!”
唐亦生缓缓的睁开眼睛:“你怎么在这啊?”
吴英焦虑的:“手术没事吧?”
唐亦生:“就是个盲肠手术恢复得快三两天就好了。”
吴英关切的:“这是我妈做的汤,说是手术不能吃饭只能在放屁后喝点稀的,你放屁了吗?啊?我特意上网查了,说是放屁之后就能吃东西了。”
唐亦生别过头被问的脸通红,这时唐妈妈刚拎着水壶进来:“这打水的地方还真偏,找了半天……哎吴英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吴英起身冲唐妈妈微微笑了笑:“我就刚到,听说做手术了就过来看看。”
唐妈妈放下水壶收拾着:“正好,小英你先帮阿姨照顾一下亦生昂,有什么事你就叫护士,阿姨得回厂子一下,厂子那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还没等吴英说话唐亦生就回应道:“照顾什么啊,这么多护士呢,这用不着她,你们回去吧,我也想睡一会。”
吴英瞪了一眼唐亦生转身冲着唐妈妈笑了笑:“好的,阿姨您去忙吧,这我照顾着就行了。”
唐妈妈笑了笑:“就是,这孩子,护士就不忙别的了,留个人照顾你总是有必要的,那递个水拿东西就不需要人了,护士又不是保姆,这点小事人家可没必要帮你做。”
唐妈妈走后吴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好奇的询问着唐亦生:“手术疼不疼?是不是要用刀子切你肚子?伤口大不大?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的?打麻药了没?打麻药是什么感觉?你看见阑尾长什么样了吗………………”
唐亦生不紧不慢的应答着她提问的每一个问题:“手术打麻药了所以不会疼…………”
护士推开门:“三病室一床唐亦生是吧,排气了吗?”
唐亦生被问的脸红回应道:“没呢。”
护士:“可以下床走动一下了昂,有助于排气恢复。没事就下床走走吧。”
唐亦生:“嗯。”
吴英上前半蹲的把后背冲着唐亦生:“你起不来可以扶我肩膀,起来了吗?”
见唐亦生半天没动,吴英猛地转身看唐亦生,正对上了他温和的目光。吴英微愣了一下回过神儿:“你干嘛呢,不起来了!真是的……”
随即伸手揽着唐亦生的腰扶着他:“快点,快点起来啊。”
唐亦生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嘴羞涩的把头别过去,盯着地板缓缓的起身站起。
吴英撇着嘴:“看上去瘦了吧唧,你怎么这么重啊。”
队友:“顾清风,你怎么回事!这局解决了他们,别耗着了。”
顾清风面无表情的盯着观众席看了一眼淡淡的应声:“嗯。”
走了两圈下来吴英耐心耗尽的:“你到底有没屁?还不想放吗?不然你就吸几口气吧,那样肚子里就有气了……”
唐亦生尴尬的:“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总是一口一个放屁放屁的问你好意思吗?”
吴英瞥了唐亦生一眼:“好像我多愿意问似的,换做是路人你看我问不问,这不就想让你快点好呢嘛。”
唐亦生脸色发青:“吴英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