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冷库在地下车库的一个角落,听说警官要进去检查,经理急匆匆的去取了几件工作人员的防寒服:“警官先生,很抱歉,我们宾馆冷库的管理员只有三个,所以防寒服也只有三件。”
“没关系。”霍华德警官接过一件,另一件递给自己的副手,又看了看工藤和服部,“你们两个派个代表?”
“嗯,我去吧。”服部说着拍了拍工藤的肩膀,他的脸色苍白,刚刚变成大人的模样消耗了他太多体力,工藤这次倒是没有逞能,他点了点头:“那么我去询问证人证言。”他这么说着看向警官的另一个助手,那是个女警员,看起来十分严肃,她皱了一下眉没有再说什么,看来是默许了。
“那么我陪他一去。”快斗把手肘搭在他肩上,“女士们不如先自由活动?”
“喂……”和叶不满,小兰拉了拉她:“我们先走吧。”
见他们愉快的走远了,快斗皱起眉,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不过工藤已经跟着女警官准备询问关系人了。快斗也没想那么多,追了过去,警官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刚刚经过辨人已经认出了头颅,那个人是冷库的管理员之一,名叫艾玛·斯特拉。”
“艾玛?那是个女人吗?”工藤有点困惑的问,警官点头,“没错,艾玛是个常年剃着小平头的女人,经常有人把她当作男人。”
她这么说的时候新一很快想到了世良,有这样的人也不奇怪,他瞥了一眼女警官的胸章爱丽丝警官:“那么……死亡时间推定呢?”
“法医说仅靠头颅很难准确推断,何况还经过冷冻,如果能找到尸体会好一点。”警官推了一下眼镜,“但最近是适合度度假的时节,店里很忙,所以我们认为询问同事应该会有些收获。”
工藤点头,询问的地点选在了一间办公室里,死者艾玛·达利是个单亲母亲,儿子在密西西比读大学常年不在家,艾玛的生活也非常简单,她和同事们的关系不错,也很受欢迎。如果说有什么值得别人记恨乃至杀了她的事就只有感情纠纷吧,据说艾玛有好几个追求者,但是艾玛一个都没有同意。
“唔,因此招人恨了吗?”工藤点头,感情纠纷的确有可能会闹出事端,但真的至于杀人吗?工藤皱着眉,快斗忽然把手放在他肩上低声说:“刚刚有个人的耳环和死者的样式一样。”
工藤猛然回过神,诧异的看了快斗一眼,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对,快斗本来就是魔术师,观察能力自然是一流的。循着快斗的指向,他看到一个穿着夏威夷花衬衣,扛着一只工具包的男人,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工具包上已经剥落的花纹,大约看得出来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那个,警官先生。”工藤叫住女警,指了指那个人,“请问那个人也是关系人吗?”
“嗯?”警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格,“嗯,看起来是在酒店工作,但并不是艾玛的同事,所以没有在关系人的行列……他有什么问题吗?”
工藤点了点头:“我想如果可以的话……”
女警官点了点头:“明白了。”
*
服部跟着警官走进冷库,冷库里挂了很多冷冻的食物,他推开一头倒挂的猪仔细观察着吊挂的东西看看是不是有他们要找的东西,艾玛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去掉头大概一米四左右,如果没有被分尸的话很有可能是挂在这一堆猪肉之中。推开几头猪,服部看到尽头的墙上有一条小小的裂缝,他好奇的把手电筒凑近一点,那是一道缝隙……
“找到了!”身后忽然传来警官的喊声,服部回过神,没顾忌这道缝隙径直向警官那边内走去:“找到什么了?”
“是尸体。”尸体被冻成直挺挺的堆在一堆半扇猪肉中间,的确没有头颅,但这个长度……不管怎么说警员已经把上面压着的猪肉翻开,警官一边拍照一边看了服部一眼,那样子显然不打算自己动手。无可奈何,服部只能上前去和警员一起把尸体抬出去。
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服部刚一出去闪光灯闪成一片,警官们花了不少力气把他们拦住,法医已经在等着了,服部在警员的帮助下脱下一身厚重的防寒服一边问法医:“这看起来不是被害人的尸体。”
“的确不是,这具尸体至少有一米六的高度,死者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到一米八左右。”法医一边忙着检查尸体一边抬头看了警官一眼,“我们有了另外一个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