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依旧是很忙碌的日子。想要做多少事情,就有多忙。
比如说,视频和手机根本不是一码事,所以事实上,这对龚赛刚来说,需要要负责的是两个公司。
再比如说,公司的选址,下面的人找好了,这么大的事,老板得亲自过去看看吧?公司的位置,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因为毕竟是i企业,并不需要搞临街的门面直接面对用户;说重要也重要,它必须是交通便利的,上班太麻烦的话就会导致一些原本很优秀的员工跳槽到别家的公司。除此以外,还有租金和管理费,附近就餐问题,都必须考虑进去。
再说视频,开发的事情自然是有别人来做,这个没有难度。但是想要做成什么样子,总得跟具体的产品经理交代清楚吧?否则,具体施工的项目负责人心里都没个b数,做出来什么样子只有鬼才知道了。
还有凤来仪的事情,这个当初脑子一抽抽投资下来的服装厂,一直像个透明一样。品牌不出众,盈利也不出众,除了龚赛刚的爹妈,根本没人关心这个厂,绝大多数员工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厂。实在是太忙了,管不了那么多事,这个厂总得利用起来,不然还不如倒闭掉来的省心。所以这个厂,被安排到红烧肉旗下,原有的服装品牌除保留部分热销的子品牌外,剩余的全部砍掉,多余的产能去给红烧肉的游戏做玩偶手办和带lg的衣服等类似这样的周边产品。
至于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事情,那就更多了,只好能推就推。滴滴商城和真品坊的事情,那是彻底撒手了。苏梦雪和杨晓洁找的次数多了,叶晓奇还会发火,把两个刚上任的总裁骂的哭,超凶!
隶属于总公司的这票人,总得有个地方吧。以前是分散到各个公司的,现在不成了,各个公司都有名义上的总管了,这样子不合适,会让人觉得是被“遥控”的。
虽然事实上,这几个总裁终究还是被遥控的,但是态度上是另一码事。
所以叶晓奇大手一挥,直接在五道口随便找了个写字楼租了一层,把公关、法务、财务还有几个助理一股脑塞了进去。
西二旗买下的地皮,已经开始施工了。由于下的决定早,占了个好位置,和摆渡做了邻居,距离地铁步行大约10分钟的样子。
其实这个位置眼下还是很荒凉的,公交几乎没有,跟中关村比起来简直是屎一样的地方。
但是那要看跟什么比了,如果有人能预测到01八年的西二旗,大概就没人吐槽这个位置了。01八年,摆渡总部搬到了西二旗更深入的软件园二区里面去。那个地方简直是屎都不如,天天堵车,日日堵夜夜堵,下雨了肯定堵,不下雨遇到了车辆刮蹭也要堵,就算什么事故都没有,也会因为红绿灯瘫痪堵,因为车辆变道堵,因为车辆左转堵。全年65天,各种花样堵,地铁又不能直达,上班又要求考勤。
{}/ 跟这些比起来,公关支出广告支出就不是个事了,一年花出去的钱也不及员工们三个月的消耗。
再往后排,才能算上服务器机房建设、办公耗材、水电房租等等配套。
至于滴滴商城做活动烧掉的钱,反正不是自己买单,那个不用算。
除了日常经营项目外,收购sk要钱,这就欠了银行五千万,买地皮盖大楼也要钱,又欠了银行八千万。去年攒下的家底花了个干净不说,传说中的身家百亿的富翁,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负”翁,这说出去有人能信?
叶晓奇打开抽屉,掏出一个写着代办事项的本本,翻开到其中一页,在电子地图-“外卖,打车,全景,团购”这一项,默默的打了一个叉。
又到年底了,又要年会了。
年会就跟过年是一样的,过年的时候孩子都很高兴能领到压岁钱,殊不知家长们为这个压岁钱背地里不知道斤斤计较的多少遍:今年给多少,谁家的孩子给多少,他们去年给我们家孩子多少。
员工们就相当于这些孩子,老板就是这个家庭的家长,哪一年不给孩子发压岁钱,就会让人以为这个公司不行了。甚至有很多员工,一年到头只有这一次能见到老板的机会,结果老板黑着脸说:吃完饭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年不发钱。员工们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一天能排排坐分果果,结果却等来一场空,估计有的员工估计第二天就离职了。
在钱面前,理想就是个屁。
所以再苦不能苦员工,再穷不能穷年会,哪怕打肿脸也要充一个胖子出来。
剩下的资金不能再花了,必须留着年会了,要想办法省钱和搞钱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想当初,几匹毛纺布就能“骗”来几千欧元的日子,4个人撑起代购的摊子,几个人撑起真品坊的日子,大概是不会再有了。随着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盈利基数越来越大,盈利比却是越来越低的。
想想都觉得委屈,别的老板都是别墅游艇嫩模,天南海北到处玩,怎么自己混到这个地步,一个也没捞着不说,还天天瞎忙活。
以前还可以很装逼的说,别墅想买就买,不买是不喜欢,现在大概是舍不得买了。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搞电商,直接从游戏圈钱开始,再搞个没底线的金融运作,现在大概什么都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