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能微微动弹了,深吸气,拼命的挣扎,不一会,黑暗的碎片被她打破,眼睛慢慢的便能视物了。
当望见眼前的情景,她不禁瞪圆了眼睛,合锦躺在韩果儿的怀里,全身无伤,平稳地呼吸着,韩果儿抱紧他,灿烂的笑着说,“你看,他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自己无法动弹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求求你别问我,也别告诉别人,”韩果儿用指腹轻轻磨挲着他的脸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有一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你会知道的。”
君无月沉默不语,一盏茶的功夫,吴畏回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痕,方才去取水的时候,有两名元狂级别的人埋伏在那,打算取他性命,那时他便觉不妙,尽可能快的赶回来,尽管快点回来的代价是偏体鳞伤,他也觉得值得。
“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吴畏调整凌乱的气息,说道,“合公子怎么样了?没问题吗?”
什么没问题,他刚刚可是死了啊!君无月握紧拳头,骨节微微发白。
“没问题呀,他只是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饱了就会醒的。”韩果儿轻声说道,好像声音稍微大些,便会吵醒怀里的人。
“既然如此,我们得快些赶路了,争取在傍晚前赶回去。”吴畏说。
“好。”两人点头。
吴畏咬牙蹙眉,这件事是有预谋的,看那服饰不像傲月国的人,难道是红叶国?他们此举是想引发战争吗?!如果真是……那可真是有勇无谋。
几个人全速赶路,终于赶在傍晚前抵达皇城。
“喂,你们几个怎么啦,怎么这么狼狈?”箫拓吃惊道。
“等等再说,你爹呢?”吴畏问道。
“在里面批奏折呢,”箫拓领路,“你们到底怎么了?”
“路上被人埋伏了,”吴畏说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这里人多嘴杂,实在不是议事的好地方。”
“那我先回驿站了。”韩果儿背着合锦,小脸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苍白如纸,青衣上沾着斑驳的血迹。
“找人送你们回去吧。”吴畏提议。
“如此,那就多谢了。”
韩果儿走后,箫拓领着吴畏,君无月来到了箫玉竹批奏折的地方。
“你们还知道……”箫玉竹一抬头便望见狼狈的二人,担忧道,“你们此去一行,回来怎么这么狼狈?”
吴畏倒是还行,毕竟人家的修为摆在那儿,相比之后的君无月就狼狈的多,衣服上沾满了血污,风尘仆仆的,原本亮丽的白毛儿此刻也黯淡了几分。
“路上有敌人埋伏,不是傲月国的人,说话口音有些像红叶国那边的人。”吴畏倒茶递给君无月,然后又帮自己倒了一杯。
清润的凉茶喝下去,嗓子顿时舒服了许多,一路上紧赶慢赶,几乎没什么喝水的时间,吴畏润完嗓子后,继续说道。
“如果真是红叶国做的,那么这几日必有动静,你且先留意着。”吴畏说。
“好,”箫玉竹答道,“你这几日最好也做些准备。”箫玉竹没有继续说下去,吴畏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点头答应。
“嗯,我知道,”吴畏笑道,他回头望向君无月,蹲下身子,揉揉她的脑袋,“累了吧?回去休息休息吧,没关系,不管发生了什么,不是还有我嘛。”
“嗯,”君无月点头,“万事小心。”
“你也是。”
“呦,关系越来越好了嘛~”箫玉竹吃味的说道,“这两天在老朽辛、勤工作的时候,你们玩的可还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吴畏说。
“哼,老朽不管,待这件事了结了之后,老朽也要去玩,你搁这儿处理这些破事,老朽也想跟小丫头好好培养感情!”箫玉竹小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
“好,”吴畏应道,“对了,老箫,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箫玉竹听他答应,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
“你知道血丸么?”
箫玉竹脸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路上我碰见了东方华,他告诉我的,你知道?”
“哼,那小子现在还活着啊,”箫玉竹说完后,低头叹气,“老朽的确知道这个邪物,不过也只是听旁人提起过罢了。”
“邪物……吗?”
“嗯,邪物,用燃烧生命来达到提升实力这种事,太荒唐了,不是吗?”箫玉竹说。
“你说的没错,是太荒唐了。”吴畏说。
可是在战场上,这里的亡命之徒可是多的是啊,如果这种丹药真的存在的话,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驿站。
合锦静静地躺在床上,韩果儿用热水浸透毛巾,拧干,轻轻擦净他脸上的泥污。
锦哥哥直到最后,你还是不肯说你喜欢我啊,但是,没关系的,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为此不管要我付出什么,要我做什么,我全部都……
韩果儿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眉也不皱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血口子,用嘴将血吸净,俯身吻了上去。
甘之若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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