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轩,胡闹什么!”皇上震怒,这么多人在,君晟轩一点儿礼数也不讲。君晟轩一出来,一惊一乍,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站在原地的靳熙眼里多了几分色彩。
君玄奕勾唇,看来身旁的女人又要引一场戏了。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父皇息怒,儿臣有事要说!”君晟轩还没缓过神,喘着粗气,他刚刚要是晚一步来就为自己少打了几分胜算了。
皇上没有重回正座,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君晟轩,皇后此时心里着急,坐立不安,好不容易这太子之位要到手了,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啊。
“说。”皇上沉声。
君晟轩应是,随后环视了四周一圈,冷笑一声,看向了正看向他的靳熙,伸手指着她:“父皇,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相府二小姐沈诏儿,不是漠王妃的妹妹!”
“胡说!”皇上大怒。
清影此刻冷静地看着,她要以不变应万变,如果这个时候轻举妄动那就是心虚了。
“儿臣并非胡说,儿臣有证人。”君晟轩挥手,随后沈相便畏畏缩缩地从帘后走了出来,沈相惜命,要是这事牵连到他就完蛋了,所以当君晟轩前去搭救他并要他作证,说能保他无事时便答应了。君晟轩又冷笑:“父皇,天底下的父母怎么可能分不出自己的子女,怕有些人设计的计谋也并不是天衣无缝吧,难道当这么多人的面欺骗国君不该当死罪吗?”说完君玄奕看向君玄奕,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借这次机会便可以赐他死罪了,自己好高枕无忧。
“什么!沈相,你倒是看看,此女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沈诏儿?”皇上面如土色,要是不是,那他岂不是将一个假小姐赐给了南宫凡一,这要是传到了北荒皇帝那里怕是两国关系关系就要交恶了。
“是。”沈相好不容易抬起头,昂首走向靳熙,手用力地抬起靳熙低下的头,只一看便大声宣布道:“回皇上,此女当真不是吾女,不知是哪位贼人做的。我的诏儿啊,被拐去哪了!”沈相说罢硬是老泪纵横了起来。
君晟轩哂笑,余光看向靳熙的眸,靳熙顿了一下,随即跪下去,大哭:“民女知罪!民女知罪!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你!你倒是说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皇上险些背过气去,手打颤指向靳熙。
“民女……民女不敢!”靳熙涕泪并下。
清影倒是勾唇,看向她,而后扯了扯君玄奕的衣袖,低声说道:“王爷,一会儿怕是又要给您丢脸了。”
“怕吗?”君玄奕意外清影对他说话,可看到清影的那抹笑,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有数。
“怕什么,命一条我还是给得起的。何况妾身还是漠王妃,皇上也不至于至妾身于死罪。王爷,你说呢?”清影笑的弧度更大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君玄奕打打趣儿。
“本王保你不死。”君玄奕冷声,镇静地看着清影。
皇上更生气了:“说!不说,朕让你现在就死!”
“皇上饶命!是……是……”靳熙就要转头看向清影。
“诏儿,你还要演下去吗?”清影先一步起了身,走到靳熙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漠王妃为何离座,此时莫不是跟漠王妃有关系?”君晟轩大步走了过来,又来人坏事。
清影不应君晟轩,径自带笑蹲下,扶起满脸泪渍的靳熙:“诏儿,沈相爷又是拿什么来威胁你了?皇上在这呢,不用怕,说出来,全天下都会为你伸冤的。”
“漠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追问。
“诏儿方才受惊了,怕是不能说,那好,便让我来替她说。”清影依旧扶着靳熙,唇角上扬,眸中冷唳:“皇上,诏儿不是沈相爷亲生的,这次,诏儿怕是被奸人胁迫,硬要她为朝中一族谋利,嫁去北荒,若是不从,还怕是想以死相逼把。可怜了诏儿,没了娘,没了爹,现在还要远离故土。”清影说完就留下了两行清泪。
“你胡说!即使诏儿不是我亲生的,我也抚养了她那么多年,即使没有情,也有意啊,何况诏儿根本就不长这样,诏儿一出生我便见过,从小到大我都看着,还望皇上明鉴!”沈相气急。
“漠王妃,你怎么看?”皇上询问清影,这种关头他倒是欣赏起这个女子的沉着冷静,也更愿意去跟随她的话语判断。
“回皇上,先撇开诏儿从小便不受沈相爷疼爱,不在相府长大的事,沈相爷此刻为了命,为了利益,只怕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我妹妹什么样我能不了解吗?”清影清冷地答。
沈相爷咕噜脑转了好久,才着急地吐出话:“漠王妃既然这么了解诏儿,那你可知诏儿右肩上有块黑色胎记?”
“当然知道。”清影勾唇:“皇上,为了力证她就是诏儿,不妨一看那块胎记,免得某些人不服气。”
“好。你去屏风后,来人啊,跟她进去看看是否有那块胎记。”皇上指着靳熙。
靳熙走前冷笑,看向君晟轩,不说话吗?让她替罪吗?
“回皇上,确有。”一名婢女答道。
沈相窘迫,没了话,靳熙震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右肩上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可是那看起来根本不想天生的,莫非是那日……靳熙惊,但她永不会忘,自己有主人,何时何地自己这条命都是主人的,即使要她牺牲,她也在所不惜:“民女右肩上那块黑色的不过是淤青罢了。”
“诏儿,为何会有淤青呢?你乃相府小姐,有婢女伺候,怎么会落下淤青,还是有人加害于你?”清影神情忧心,其实那日她知道门外有人在偷听,而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靳熙,便射出飞针,而那飞针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这块神似黑色胎记的伤口就是杰作。
“我……民女仅乃一介布衣百姓,确实不是相府二小姐,还望皇上明鉴,民女不想高攀!”靳熙没想到清影会这么说,急得再次跪了下去。
“好了!朕看你就是相府二小姐沈诏儿,此事就这么了了,除非你能找到你所说的真的相府二小姐,否则别再申辩!君晟轩,跟朕到御书房!”皇上拂袖转身。
“等等。皇上,凡一有一事相求。”南宫凡一站了出来。
“何事?你尽管说。”皇上心下波澜起伏·,面上却依旧要笑着。
“相府二小姐若打今日起,神色忧郁,凡一怕是不能迎娶她了,毕竟任谁也接受不了成天郁郁寡欢的妻子,所以,还望皇上收回成命。”南宫凡一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皇上身子不稳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只能应承了,这事要是闹大了,对北宋来说,更是不好。
“谢皇上。”南宫凡一抱拳。
清影随即又出声:“那既然北荒太子看不上诏儿,还请皇上允许我将诏儿带回王府中。”
“好。”皇上应承。
靳熙与君晟轩的眼光交汇了一刻,靳熙便垂下了眸。清影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主子?与手下?怕是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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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不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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