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教授!”长白的声音从远方响起,卿久刚准备关上了车门的手,楞在了空中。
他皱起眉头望向了后视镜,长白已经停下了车向自己走来。
“怎么就这么巧呢?真是哪儿都能遇见卿教授啊。”长白靠在车门上,望着卿久微微笑起来,眼中的怀疑却越来越重。
卿久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沉重的望向长白:“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长白挑了挑眉头,撇嘴微微一笑:“我说过了,我们警察的工作特殊,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卿久握着方向盘,力量大到手中的青筋默默地凸起。
“卿教授莫不是跟踪我们行动处吧,怎么那里都能遇见呢?”长白凝视着他清澈却带着忧愁的双眸,笑容似质问一般。
“真是说跟踪的话,长处长好像才是后方吧?”卿久平稳了心中的怒气,瞥眼望着身后的车辆,冷笑了下。
“咳……”长白眼神突然慌乱,掩饰了下突然袭来的尴尬。
“卿教授,这位是?”安安看着眼前出现的这个男人,有些惊讶,他也生得好看,比起卿久也不逊色几分。
“同学你好,我是特行处的处长,长白。”长白立刻转过头微微笑着,对着安安挥了挥手。
“长处长好。”安安听罢立刻,微微笑了笑,青春期的女生望着这般模样的男子,都会忍不住的害羞。
“这两位是什么情况?”长白望着后座里晕倒的两位学生有些困惑。
“哦,刚才……”
“长处长!也要去那个寨子吧,山里不如城市,夜路不好走,还是尽快回去赶路吧。”安安正想说,便被卿久猛的打断了,他眼神低沉凝视着长白。
长白挑了挑眉头,只能笑了笑,缓缓松开搭在门上的手。
“前面山路不稳,长处长要小心驾驶。”卿久平静说完,拉上了车门,发动了车辆。
长白站在原地望着那低沉的男人,随后轻轻撇笑,望着他开车离开。
转过身的时候,草丛之中的黑色液体吸引了长白的注意力,他望着卿久的车驶出了一段距离,才蹲下身子碰了碰那液体。
他嗅了嗅,突的凝重的皱起眉头,他能感受到在他还未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长白叹了口气转过身回了车里,加快了车速为了能够看见卿久的车辆。
他心里默默的沉着,他们在这个不寻常地方的相遇,就已经很难以解释了,加上那些蛛丝马迹。
他绝不简单,这个想法生生扎根在长白的脑子里。
可他不想去相信,如果一切朝着一个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他该如何再面对眼前的那个人。
到底是千万年的等待,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割舍得了的。
卿久看着后视镜里那紧紧跟着自己的车辆,面容冷彻着,心里沉重得如压磐石。
“越是拼命护着他,他越是跳脱出身外。”卿久悠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切的沉重无法可解。
车辆进入山谷之中,所有的景色更是深幽起来,没有多久前方的道路便被设置的拦截关卡挡住了。
“您好,前方村寨发生山体崩塌,道路还未修好,不允许车辆进入。”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打下停止的手势,走向了卿久的车窗前。
“我们是南城大学的科考队。”卿久望着那人平静的说起来。
“别说您是哪儿科考队,现在就算是主席也不能进,里面刚山体崩塌不安全,我们也是为了您好。”那人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一脸认真的卿久。
长白随即感到,停下了车辆望着眼前的情景。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热闹?”那人望着又驶来的车辆一脸的哀愁。
长白下了车往前走去,望着站在卿久车旁的年轻人和正皱着眉头的卿久。
“我是特别行动处处长,发生什么事了?”长白看着拦截关卡,立刻掏出了工作证,严肃望着眼前的年轻人。
“警官您好,这前面山体崩塌正抢修路线呢,不允许车辆进入。”年轻人微微笑着,依然不让他们通行。
长白微微笑了笑:“没事儿,我们等等。”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望着长白一脸的困惑:“警官,您等多久,这儿也不让您过呀。”
长白没有再回什么话,只是默默的笑了笑。
随后便听见关卡前响起一阵声音:“长处长!长处长!”
长白看了看卿久,微微一笑:“你可欠我个人情了。”
随后有个年约四十的男人,急冲冲的从前方跑到长白的面前。
“哎呀,长处长!长处长!有失远迎。”男人握着长白的手连连笑着说起来。
“麻烦您带路了。”长白微微撇嘴笑着。
“诶诶。”男人连连点头。
“师父……”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望向那位中年人。
“人家是来办正事的,快点打开关卡。”中年人瞪了瞪年轻人,然后转过身满面笑容的望着长白,谦虚的移开让车辆通过。
长白望着卿久的车缓缓通过,望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笑了笑:“谢谢您了,回头忙完请您吃饭。”
男人眯着眼睛笑起来:“客气了客气了,您先去忙,那边村长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会在村口等着你们。”
长白满意的笑了笑,转过身上了车缓缓驶过关卡。
“幸好有先见之明,先联系了局长,不然咱们还真过不去了,”尤夙在副驾驶上看着后视镜里的情景,得意的笑了笑。
“真没想到在这儿还有工作人员。”西席想了想耸了耸肩膀不可思议。
“既然山体崩塌,那南城肯定就已经出警了。”奕清抱着手,冷冷的望着窗外。
苏纯纯一路上越来越紧张,拳头紧紧握着,眼神之中流露着恐惧。
眼前的一切,从不熟悉到一点点刺激起她的记忆。
过去的昨天,或许是恐惧和悲痛的,就像是罩了一层巨大的阴影一般,把所有的回忆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沉重的故事,是一次次冲击她的猛烈水流,清晰的洗刷着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