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的确厉害,也毋容置疑的伟大,对他的事迹即便没有亲眼见证,仅只是从侧面进行了解,也会不由自主的对他感到叹服。
带领人类从百族之中脱颖而出;将天生比人类强大无数倍的上古四族化为牲畜,返倒被迫守护人族都城;在暗处不显山不露水地操控引导整个人类社会上千年;精研上古四族技法,同时还拥有极高的炼气造诣;将整个都城和自身都藏进地狱界,3000年间都未曾毁灭;将永劫独立神们牺牲了一个成员才封锁成功的魔人练成,硬生生魔改得绕过了屏障限制……
这些种种成就,且无论是正是邪、是对是错,单看事件本身,每一件都在上面打个“伟业”的标签可以说丝毫不为过,相比于这始皇帝,地球上各种各样的伟人简直可以说是弱爆了。
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依然只是一个凡人。
相对于平平无奇厮混一生的普罗大众来说,始皇帝当然是有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可对于真正的神明来说,他也依然只是凡人,最起码在他把魔人练成进修到最深处之前,他只能被算作凡人。
那么问题来了,连他这个凡人都能破解的魔人练成,那么真正的神明能否破解?
答案是肯定的,但少有神系这么做。
一是因为,就算破解了,适格者的稀少依然是个极大的问题,打个比方,如果没有驾驶员,那就算有一艘宇宙战舰也没什么卵用,而与其为了这艘任性的宇宙战舰而去满虚空的钻世界、找适格者,花同样的时间,各神系按照自己的方法,都已经又培育出一大批新的神系成员了,这从根本的性价比上就是亏本买卖。
二来,各神系之所以要魔人练成术,为的是参考其中的运作原理,从而拓宽自家神系的发展道路,夯实自家的基础,但如果反过来对魔人练成进行修改破解的话,最终的成品,就只是套着“魔人练成”名字的,自家出品的东西,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得不说,永劫独立神们这一手应对,倒是恰好踩在了点子上,除了始皇帝这种极少数的个例外,普通人得到了术式也没用,而得到了术式的神系则看不上剩余的价值,也完全没有过多研究的心思,神凡两边都得之无用,这顶级术式立刻沦为了比鸡肋还要不如的存在。
而之所以绕这么大一圈扯这么多,其实主要是想说,由于已经毫无价值,所以他们的术式也就沦为了各神系无数知识的储备之一了,最起码尹子央目前所供职的神系,是把他们的术式当成了科普教材的。
而“概念封锁”这种作用于不可知层面的壁障,虽然会阻碍观摩者的理解,但却并非让人完全看不了,具体点形容就是,会让观看这个术式的人只能了解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程度,所以虽然无法理解,但尹子央还是在最后的准备期间,将原本的魔人练成仔细给杨谦解释了一番。
以原版进行参考,再加上自身之前观摩星域莫名理解到的感悟作为对比,杨谦立刻又发现了一点和尹子央所描述事实略微有所差异的地方。
始皇帝对魔人练成的修改,其实并不单单只是“装修”级别这么简单,他的确无法完全变更“地基”,但在地基上面略作修改还是可以的,比如雕个花,或者增建一个地下室。
原版魔人练成,以真实聚集了人们信仰的圣遗物作为基础,和人融合以后,能使人拥有吞噬、运用灵魂的能力,根据能够容纳灵魂数量多少及质量大小的区别,也就决定了使用这个术式的人最终能够达到哪一步,而术式给使用者带来的种种能力,也需要消耗自身储存的灵魂来作为驱动力量,相互之间就好像油和发动机的关系一样。
而学会了这个术式之后,使用者的性格就会越来越偏向于暴虐,在内在真实性格大体暴露并且保留的情况下,越来越嗜杀,这是一个说不上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的循环,嗜杀造成杀戮后收取的灵魂能够壮大自身,能力更加精进后则会带来更多的嗜杀**,在无尽的循环下,使用者要么资质足够最终登神,要么就资质不足爆体而亡。
这的确是一个直指神座的至高秘术,但毫无疑问的,这也是一个极为恶劣的邪术。
不过以杨谦看来,要不是原版的魔人练成被封锁,那么始皇帝到底是登神还是爆体怕是都早有定论了,毕竟以那个人把整个人类世界当成手中玩物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不会太介意人命的事情。
而说到修改,那么就不得不仔细说一下始皇帝的过人之处了。
虽然一介凡人能够破解神明的封锁已经是夸张得让人找不到形容词的壮举,可他的伟大却不仅此而已。
他做的事情并非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魔人练成瞎改一通,勉强绕过屏障”这种低级操作,虽然无可奈何的确是大前提,但同一个大前提下,也分为牛逼操作和傻逼操作,始皇帝干的事具体点形容应该是这样:
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对魔人练成进行修改,但在修改的过程中,还考虑了自身情况以及这个世界的特性,把这个术式反而引导向了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向。
就是这么叼的没朋友。
至于说具体是怎样一个修改法?
其实说来也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点,他在不改变大楼根基结构的大前提下,把整栋楼的材质全部换了,并且全部换成了更适合自己的。
没错,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明明应该是更为困难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就是无法用理论来进行推断的。
他无法改变魔人练成“需要以圣遗物作为入门媒介”的硬性基础要求,却把这个基础换了一个形式,在圣遗物上面做手脚,把要求基础从“真实聚集了人们信仰的圣遗物”变为了“以炼气制造的假想圣遗物”。
具体的举点例子的话,原版魔人练成需要的入门圣遗物,都是诸如朗基努斯之枪、雷神之锤、指南车之类的神器、圣器,哪怕降低一下标准,最起码也得是类似于国王实施暴政时,斩杀了超过千万人命的断头台,或是战争期间死了上亿人的土地灵脉之类的东西,可以说入门难度非常之高。
而现在这个魔改后的魔人练成,就如之前所比喻的那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框架还是没变,依然是需要神器来作为入门载体,但“以炼气制造的假想圣遗物”这一点,则可以说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整个术式。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在这个炼气能够衍化万物,且人人都能够使用炼器的世界,这一条无疑是大大的降低了门槛,甚至夸张点说,是把门槛都整个拆掉了。
在这关键点之后,还附带了一系列衍生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