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管家却并没有离开,只是盯着我诧异的问。
“你到底是如何全身而退的?”管家根本不甩我,他上下打量着我质问。
“运气好,那个女鬼被我说动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呵,那些怨气如斯之重的人早已经没了心智,这个谎言难以欺人。”
管家看着我冷笑着说。
“那你说是为何?”
我冷冷的反问,白叔诡异莫名的看着我半天站起来说:“那钥匙并非陷阱,只要用对了,自然能打开你想进的屋子,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对于这些怪人我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这鬼地方每一处都透着诡异,我现在只希望不要死的不明不白,还有尽快掌控那两股气,那样我至少也有了保命的法宝,也就不怕再遇到厉鬼什么的了。
这时,门又打开来,一个丫鬟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冷冷的说:“萧氏,主人回来了,要见你。”
我心一紧,直觉没什么好事,只得惴惴的跟着她走出房,走没几步就有金光闪过,一道门出现在眼前,丫鬟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对我说道:“你竟然敢私藏了钥匙?真是大胆,说这是谁给你的?小乐吗?
“是管家给我的。”
我忙说道,这丫鬟对小乐可是憋着坏的,我自然知道她这样问的意思。
“哦,管家?”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自己都大祸临头了还给人藏着掖着,你要实话实说是凌佳给你的钥匙,我也许还能救你一命。”
“别想借我的口妄想去陷害别人,我不上你当。”
我对这胡四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一咬牙,恶狠狠的说:“私藏钥匙是重罪,看我不告诉主人撕了你的嘴。”
“呵,我说了,这钥匙是管家给我的,你的主人一查便知。”
我才不怕她的威胁,再者我又没说谎,还怕她做什么?
“你胆子果然不小,以前那些人都是哭哭啼啼的,第一夜就被吓破了胆,不过现在才是开始,我看你骨头有多硬,能熬多久。”
她对我冷哼一声,一把抢过我的金属片拿在手里,继续往前走。我抿着唇跟在后面,心里只暗暗思索那冰火两股气是怎么汇聚到指尖的,又是怎么发射出来的,只要我掌握了这个能力,对付她也许是有把握的。
再次来到那个雕着黑龙的房间,这一次王昊公子显然是不在了。
而丫鬟站在外面恭恭敬敬的说:“启禀主人,萧氏违反家规,擅自离开了房间还偷藏钥匙望主人严惩不贷。
“伺候她的不是小乐那丫头吗?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那个威严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慵懒,听上去十分悦耳,但胡四却是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哀嚎:“是奴婢知罪,主人饶命。”
“哼,自个儿去领家法吧。”那金属片忽然腾空飞进了屋子,丫鬟脸色铁青的退了下去,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跪了下来,一言不发。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忽然我的周边燃烧起熊熊烈火,岩浆从不远处流淌下来,而我的纸人夫人不什么时候居然来到了我的身边。
一根黑色的线将我们捆绑在一起,我一惊,纸最怕火,要是那岩浆流到他身上,那不消半刻他就会融化的连渣也不剩,那么和他两人一命的我也会连渣也不剩吧。我一个翻身起来,冲过去想抱着他跑,可是脚下的地面忽然软了下去,脚尖陷了进去,让我一时动荡不得,此刻一把漆黑如墨的剪刀垂了下来。
男人淡然的声音忽然在天际响起:“拿起剪刀,剪断那根线,你们再无牵绊,他死了你不用跟随。”
岩浆急速的冲下来,离纸人不过百步的距离,剪断线活下去是必然的,但此刻我并没有这样做。
这火起得很是悬乎,加上岩浆也来得过于诡异,一览无遗得走廊怎么会忽然变成火海的呢?是幻境吧,或者说是试探,想到这里,我一把丢掉剪刀,用力往外拔脚。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脚拔了出来。
冲过去一把背起那一人高的纸人往旁边跑,岩浆从我身后流过,融化了我的脚后跟,一股钻心的痛,我跌倒在地上微微喘息着。
“为何你不剪断那线获得自由?”
还是那个淡然的男声,果然这不过是一场试炼,我假装憨厚的说:“他是我的夫人,拜堂之后我们本就连在了一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他只是纸人又能如何?
我可学不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种事我做不出。
沉默了好半天,那声音才淡淡的哼了哼。
“现在你残了,走不了道了,看你的夫人怎么救你。”
说着,又一股岩浆向我们涌了出来。
我紧紧抱着那纸人,现在我的脚后跟已经毁掉了,的确是走不了道,也就是死定了,我闭上眼,那男人却忽然说:“只要你丢掉那纸人,我就救你出来。”
这又是一场赌博,在这里我总是不得不赌,每一次的筹码都是命,现在我还活着,就代表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我咬紧牙关坚决的说:“生死同命。”
那炙热的岩浆滚滚而来,我浑身都吓得颤抖起来,这些是装不了的,一旦赌输了我就要经历痛不浴生的死亡,我闭上眼,不敢看那滚烫的液体侵袭过来,忽然,四周的热气消散了。
怀中的纸人也不见了,我颤抖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雕着黑龙的那个门前,果然一切皆是幻境,我暗暗舒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我假装惊疑的四处顾盼。
“萧氏,你擅自离开房间,对夫婿不敬,刚才是对你的一点惩戒,但看在你拼命保护夫人的份上,本座就饶了你这次,至于这把钥匙。
管家既给了你,你就拿着用吧,以后准许你在庄子里四处走动,不过,生死自理,退下吧。”
那主人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那金属片忽然又回到了我怀中,看来刚才我拼死保护夫人的行为取悦了他,他居然不再追究我擅自离开房间的事儿了。
我也庆幸着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