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为什么,这心突然冷下来了。她的语气也未免有些冲了,也还好人家北宫宇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眼里只有坚定,太学府扩招女学生的事情势在必行!
“娘娘放心,娘娘也明白的,臣若是无半点能耐那也是没有办法做到今日这个位子,所以您只需要按照臣说的去做便是了。”
“好大的官威!区区一个尚书,竟然也敢在本宫面前口出狂言?”
“是不是狂言,娘娘心里不明白么?”
北宫宇也是有些清高的,看到黎姝君对他冷淡,他也不屑于再轻声细语了。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心本宫脱你出去凌迟了!”
“娘娘息怒,臣也是无意冒犯您的。您和臣今日之事闹大了也是不好,何不让臣好好说个明白?”
“本宫看你……是痴心妄想,是不是你和国师串通好了想要让本宫做那个替罪羊?本宫可告诉你们,不要再起这些心思了。这大元,永远不会是你们的。”
黎姝君未免有些激动,她嘴唇一张一合的,像是在极力控诉那不存在的罪行。
北宫宇眸子里藏了一丝的精光,在黎姝君察觉不到的时候他便起身了。黎姝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见他走进了凤仪宫的后殿去,黎姝君想要喊人的,可是想了想……这还是不妥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掀起了凤袍走下来了。她想看看北宫宇这个狂妄至极的男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后殿烛光摇曳,这微微风儿吹过,只见那几株红牡丹开得格外的艳丽。黎姝君一进来便看到了北宫宇侧身躺着,他!!!黎姝君真是想不到堂堂一个尚书竟然敢闯进的自己的后殿,而且他还在这儿躺着?黎姝君还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外边的宫女没有指令是不敢进来的,但是她也还是不放心的。这万一被人撞见了传了出去了,她岂不是名声扫地了?思来想去,她还是选择了闭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黎姝君压低了声音问道。
躺在她梨花榻的北宫宇此时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他好像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黎姝君如何。事实也是如此,黎姝君一介女辈,的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这要是不心传出去了,受害的也只是黎姝君而已啊。
“这梨花榻,可我尚书府的几张凳子好多了。”北宫宇一反既往,邪魅的嘴角勾起,这黎姝君都要惊掉下巴了。她一个生了孩子的人了,看到北宫宇这个模样也还是会有几分心动的。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子的,一定不可以这样子的!
于是乎,黎姝君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来。她用手轻轻地扣着桌子,这圆滑的檀木被她敲得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北宫宇的视线时不时会停留在黎姝君的脸,这黎姝君感受到了这目光,她手一顿,又继续敲了敲桌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娘娘,这梨花榻真心不错,您要过来坐一会么?”北宫宇开口道,这声音还带着一丝的蛊惑。
{}/ 心里大概是数落了一遍北宫宇的不好,黎姝君这才觉得解气。
“臣想做皇帝,那娘娘是什么?太后?还是皇后?”北宫宇突然开口说道。
黎姝君一愣,她望着眼前的人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这个尚书大人,这是在摆明了挑衅自己么?
“本宫劝你还是从良吧,这大元国算没人了,那也还轮不到你做这个皇帝的。原来你是觊觎王位,本宫真是错看你了。”
“娘娘又何苦来说臣呢?臣不相信了,在娘娘心里,没有一点儿的向往?”
黎姝君嘴角哆嗦了一下,她……是要被人看穿了么?为何,这个尚书大人会如此的犀利?他会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么?还是自己只是他称帝路的一颗棋子?
“还是罢了,这大元,应该是少卿的。让少卿来做这个皇帝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了,本宫又何必去插手呢?”
“娘娘没听过这句话么?知子莫若母,太子的心性,您难道不清楚呢?他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却无一点儿的心思。指望他的话,这大元的子民怕是要遭殃了。”
“那你要本宫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称王?你这心思是何等的狭隘,你可有顾虑过本宫的感受?若是本宫有难了,你们这些只怕是会袖手旁观吧!”
“娘娘最清楚了,皇已经拟好了圣旨,只要他一驾崩,这大元也是您的了。您若是再不硬着头皮去,只怕是没人会再承认您了。再说了,我等定然会竭尽全力辅助娘娘的,您也不必担心的。目前来看,这大元的钱庄已经被我们牢牢控制住了,若是有人再敢造次,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黎姝君瞪大了眼睛,这个辈为何精通这么多?这皇宫里的事情好像他都知道似的,而且还特别的清楚。
“你到底是哪国派来的奸细!还不快如实招来!本宫可以饶你不死!”
“娘娘,这哪里是奸细?臣一出生便是这大元的人了,怎么会是奸细呢?”
黎姝君语塞,她也是了解过北宫宇这个人的。北宫宇,大元人,年仅十八,尚未婚配。家祖父曾是前朝刑事督察使,不过随着朝代的更替,这家族也慢慢的没落了。北宫家族,一个名气一般的家族,算是没落了也是没什么人记得的。因为在大元国有权有势的家族很多,这北宫家族不过是最不起眼的那个罢了。想必他能一路来,这凭的也是家世清白吧。不然皇帝也不可能点头应允让他补了尚书这个空位的。
“不是奸细,那是忠臣?可为何本宫看不出一点儿忠臣的样子来?还是本宫眼界太窄了?”黎姝君又冷笑道。
“倒不是娘娘眼界窄,只是娘娘这双眼被蒙蔽得太厉害了,所以看不清前路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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