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啊雨,你可知道,阿娘是多想替你分担你内心的那份愁苦啊!可是阿娘不是你,阿娘不知道雨心里想的是什么,阿娘只能看着你落泪却无可奈何。请
海棠偷偷地擦了擦眼泪,然后走向厨房去给梨雨准备吃食去了。梨雨总觉得自己在听着星星说话,枕着月亮,这手里还抱着一只暖和的绵羊。
她记得自己问过沈三羊一个问题,什么才是幸福?沈三羊没有说话,他只是牵着自己的手。那一刻的她,竟然会觉得腻。是因为她不懂人家的幸福么?其实,沈三羊的幸福是自己。而自己……却不知自己的幸福该是什么。
爱一个人么?她也害怕爱了要被伤害,所以她只能看着别人。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在她面前出现,她也感受不到什么幸福。她的心,是被坚冰围着的。没有热能够进来,她被冻得麻木了。
她到底要如何?沈三羊、冷傲涵、冷少卿、乾蕤,他们都是自己生命的过客是么?深呼吸,再深呼吸,她这样告诉自己,虽然心里有些疲惫,但是她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的不是么?有阿爹阿娘了,她也是个有人爱的孩子了。
真好,她一睁眼便是阿娘那张秀丽的脸。
这一闭眼,困意袭来,她便歪头睡了。至于那个刚刚还在脚底的暖水袋也被她抱在了怀里,睡觉了,烦恼什么的,都去死吧。明日醒来,我又是元气满满的梨雨!
京都
无边无际的黑夜还夹带着清冷,这本是热闹非凡的酒楼也只有几个喝醉酒的男子在那儿赖着不肯走。
这里住着的人大多是穷苦的秀才之类的,他们家境贫寒,这次为了参加科举也是从家乡赶过来的。眼看着离科举考试还有半年,他们却是不敢有半点的松懈。这该读书还是要继续读书的,圣人言:学无止境,所以他们也是在挑灯夜读的。
要说这京都的一绝啊,那便是前来进京赶考的秀才们了。只见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好似对科举势在必得。其也不乏有了年纪的,只要还没过知天命的年纪,那他们还是要继续来考的。
寒窗苦读啊,只为一朝能够出人头地不是?谁能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倘若自己一举高,那今后子孙后代的路可给铺平了呢。
这酒楼住着的人大多是几个一起的,酒楼的掌柜貌似也不大介意,这该要啥便让二送过去,只要按时交银子便好了。
这不,某一间客房里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茉莉花茶,他们也给送过去了。
“亦封,过几日的太学府招生考试,我们几个要不要一起去试试?据说这次是新任的尚书大人做监考,而且还较公平。”一位青衣的男子说道,他眉宇弯弯,像是天的玄月。
“倒是可以去试试,只是很难摸清这太学府究竟是要做什么?贵族世家的公子必然是容易进去了,那我等人的优势也便发挥不出来了。”
“如何说?”
“其实这次看来是要敛财?这太学府可以通过破格招收学生,不是说了还要交一笔费用么?那这不是敛财又是什么呢?”
{}/ 殷如是却不喜家的所作所为,他甘愿同凌亦封这样的穷苦书生待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家继承家业。这让其他的几个书生也感到很是亲切,能有个人不嫌弃他们,这还是多难得的挚友啊。
凌亦封:“如是兄可是要去乐坊?”
殷如是:“正是,你可要一同前去?这乐坊歌舞好,你我何不一起去听一听?”
凌亦封:“君子不享嗟来之食,也不喜声乐,我还是不要去了。”
殷如是听后哈哈大笑,这都是什么歪理?在他殷如是的眼里,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了。他笑道:“亦封,你这样保守可不大好?万一这太学府的夫子也喜欢声色呢?你又该如何是好?”
凌亦封认真的来了一句:“避之。”
殷如是:“哈哈哈!你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呢?这若是不能好好的享受一下,又谈何人生呢?”
凌亦封:“君子定当吃苦耐劳,奋发图强。不该只享受声乐,丝竹定当乱耳。”
殷如是拍了拍凌亦封的肩膀,又语重深长的说道:“亦封啊亦封,我看你这辈子是要栽在读书这条路了。悠着点,人生也大抵不过是短短几年,这一眨眼也便过去了,你又何苦这般苛待自己呢?以你的才华,你大可靠为人写词作曲为生的,可惜了,你这榆木脑袋是不懂。”
凌亦封:“我等岂是那般人?字画向来只卖给高雅之人,若是不懂得欣赏它,那我宁可不作。”
殷如是:“还挺倔,没关系的!”
说完,殷如是便拉起坐在长凳的凌亦封跑了。凌亦封不够他的力度大,所以也奈何不了他。
“如是,我真不去那般烟柳之地!你切不要逼我。”
“你太正经了,你还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样的呢。我带你去瞧瞧又怎么了?”
这凌亦封被带去了京都的某个乐坊,这大老远便听到了歌姬那清丽的嗓音了,凌亦封也是下意识的要往回跑,可是却被殷如是死死的抓住了。
“我说亦封,你跟我进去。她们不会拿你如何的,你便只管跟着我便是了。千万不要害怕,你越害怕,这歌姬越是以为你好宰呢。”
“如是,我真不去。你松手吧!”凌亦封脸有些红了,这夜色看去也有种女子的柔美。
殷如是看到了便忍不住要嘲笑他了,他说道:“你平日里倒是严肃得,怎么如今却扭扭捏捏起来了?我又不是带你去做坏事,只是我想今日要交词给那乐坊的妈妈了,所以这才拉你7过来的。”
“那我便在这外边等你。”
“你!唉,你怎么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
“多谢如是兄了,但是我不用了!”凌亦封还是这般的“不解风情”,殷如是幽怨的的看了他一眼。
hhl/bk/4八/4八八97/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