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点了点头。
可是我转念一想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忙问段飞:“这也说不通吧,你说这古楼兰地处沙漠腹地,修个蓄水池或者小一点的地下河道还能说的过去,要是这么大的地下工程还能惠及整个西域暂且不说这工程量得有多大,就算是整个雨季都在不停的下雨也没有这么大的水量来满足这么大的工程。”
段飞顿了顿,眼神灼灼的望着我道:“还记得之前我和你们说过的,汉高祖刘邦想要楼兰王的一件东西吗?”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西域三十六国起始源头就来源于这条人工修凿的河流,楼兰先祖发现了这条河流并在其上建立了楼兰国,随着楼兰的建立周边慢慢的就有了一系列的商业活动,人口也慢慢的增加,才有了后来的西域三十六国。然而这条河流能一直长流不息是因为在河流的源头有一块魂玉。”
“魂玉?”我惊讶的道。
段飞点了点头继续说:“那魂玉不知来历也不知用途,但却能让河流的源头一直源源不断的涌出活水,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几百年都没有停歇。最初楼兰国的先祖们想要把那块魂玉去拿去奉为楼兰国的传国之宝,可是那魂玉刚拿出不久整条河流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竭,倘若非要取出魂玉,估计整个西域都会被黄沙淹没,楼兰国也要毁于一旦。楼兰先祖没办法只得又将魂玉放了回去,回去后将所有的随从侍卫都杀了个干净,只留下几个亲信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封存了起来。”段飞说。
“这魂玉居然可以直接变出活水来?这世界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这可能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世界万物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你想想秦皇陵和埃及金字塔那个不是奇迹,这世界的奇迹还少吗?”段飞反问我道。
其实我还是不相信的,哪有这么扯蛋的事就继续问:“你说的魂玉就是那个双鱼佩章吗?”
段飞摇了摇头说:“后来古楼兰被萧何设计所灭,汉高祖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魂玉,而楼兰王则被葬在了这里。高祖刘邦毕竟是大汉的开国之君,他想到取出魂玉后整个西域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再怎么说当时西域番邦也属大汉国土,这会影响大汉的气运和威信,于是高祖刘邦得到魂玉后命其工匠将其一份为四,分别雕刻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将其中一件又重新放回地下河去,虽说地下河不再像以前那么波涛汹涌但也细水长流不至于让整个西域荒无人烟。这样高祖刘邦既消弱了西域的实力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不禁对刘邦这个开国皇帝的心机有点佩服,简直强的可怕,不过反过来想想那个开国皇帝不都是这样。
“那双鱼玉佩是怎么回事?”
“当时楼兰王见大势已去,高祖对魂玉又势在必得,他如果将魂玉带出楼兰国肯定会遭灭国之灾而且到最后也是保不住这件宝贝,索性不去管它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这魂玉的神奇楼兰王可是比我们知道的多,于是才偷偷的将魂玉边缘附属的其他部分挖出,做成一个普通玉佩的样子,挂于腰间当陪葬饰品避开高祖刘邦的耳目等待时机来复活自己。”
听完整个故事我才大概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感觉就像听天书一样不可思议,其中的阴谋诡计,真真假假还真不是我们现代人可以想想的到的。不管啦,反正此后这些事与我无关了,等回去之后我还是一个懒散的白事先生,这些天方夜谭就当故事听听就好了。
这大雨又整整下了两天,陈教授还是没有醒来,我们四个把干粮早就吃完了,只能喝雨水来充饥,要是再这样下去估计我们就要顶着大雨出发了。不过还好,终于第三天的早上大雨停了,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了下来说不出的舒服。
看到久违的阳光,我们几个也是精神抖擞,决定出发回去。我们走出帐篷回头看了一下之前塌陷的地方,却发现早已经找不到了和来时的沙丘一般无二绵延千里,看不到尽头,不禁有点唏嘘,有点庄周梦蝶的感觉。
老猫确定了一下方向,我们四个就轮流背着陈教授往若羌县城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三、四个小时居然碰到了前来寻我们的张锋和可人。他们按照约定出去两天后再县城花钱雇了好几个人来找我们,只是前两天下大雨搜索的范围不是太广才没找到我们四个扎帐篷的地方。
可人一看到陈教授眼圈又红了起来,想想这个小丫头本应该好好的呆在学校了,过着一般大学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偏偏要来这自讨苦吃。结果欧阳死了,陈教授又生死未卜,真可谓是造化弄人啊。
回到县城,我们直接把陈教授送到了当地的医院接受治疗,也特意买了点水果去看望了一下小杨。看的出他的脸色不太好,毕竟少了一条胳膊成了一个残缺之人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不过万幸的是这次是为国家做事,上面发了二十万的补偿费。突然间想到自己的两千块钱工资,也不禁的唏嘘了好一阵子。
回到酒店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宁可人和张锋要留下来陪陈教授和小杨,段飞则是早早的离开不知去向。我们三个准备在县城住上一晚就打道回府。
晚上我、老猫、胖子出去喝酒,这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我原本以为我山阴酒神不是浪的虚名结果直接就被他们两个给干废了。三个人整整喝了两箱啤酒两瓶白酒,我看胖子也快不行了,整个人满脸酱红色不停的上厕所就想喊他们回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的唢呐声,我们三个当下好奇心就上来了,结了帐就向外面走去看热闹。
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巷子里,巷子口做了一个大大的白色的铁拱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原来是有人再办丧事,我们瞬间就没了兴致。我处于职业病的原因就顺带的看了一下贴在一边墙上的布告。
“阿依古丽生于公元农历1947年二月十八日(吉时),卒于公元农历2017年五月十八日(吉时)…”
“原来是今天刚刚去世的,阿依古丽,听的怎么这么熟悉呢?”我低着脑袋不停的想。
“哎呀我说小白你是不是记性不好,这阿依古丽不就是王国强那本日记里面写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吗?”胖子不耐烦的说道。
我靠,我怎么没想起来呢,于是拉过一个在此做工的中年人问了下,果真是王国强的妻子,中年人说王国强很多年前就失踪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这阿依古丽孤苦伶仃最后和一个远方投奔而来的亲戚相依为命一直都没有改嫁。听别人说前几天她那远房亲戚也不见了,直到阿依古丽去了也没有出现。
我们听完也是一阵唏嘘,虽说我们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王国强笔记和挂在沙漠里面的绳索对我们也有极大的帮助,我们商量一下就打算上去烧点纸钱。我看老猫和胖子走路都打摆,就没有让他们去怕到时候再整出什么乱子,自己整了整衣服就去大厅上香烧了点纸钱,烧到最后干脆直接连那本笔记都一并烧了,也算是对王国强有个交代。
凌晨两点,我、老猫和胖子在一个大排档店里继续第二场的胡吃海喝,胖子把皮带都解开了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一张大脸红的像是酱猪蹄似的还在死命的往里灌啤酒。胖子在喝完一杯的时候憋不住了,就起身去**,我看他走路都在打摆子,就想上前去扶他一起去厕所,可是一边的老猫一把拉住我说还要和我继续喝。
胖子提了提松了的裤子说:“哥几个继续啊,我去去就回,等我啊,晚上我们不醉不归。”说完就提着裤子向着厕所走去,我一看这情景也不好扫了老猫的兴致,就又端起酒杯和老猫喝了起来。
这酒还没喝几口,老猫就神神秘秘的要告述我一个秘密,我随机附和了几句。你要知道这酒一旦喝到一个点上,什么狗屁的小事就都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老猫用胳膊揽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头都拉到桌面下面去了,然后神神秘秘的就和我说了起来。
之前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后国家不是有派军队上去找过两次吗,其实就是为了解决那些发了狂的愤青,据军部的机密资料上说,那种病在当时极容易传染而且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国家只能出此下策将那些感染了的人全部就地斩首,其实就是那些被饿鬼寄生了的愤青。后来的核弹试爆地点选择在这里老猫估计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我听着心里也是一个咯噔,说不出话来。不过这种做法也是当时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饿鬼虫那玩意可真的是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治的好的。
“其实这次国家派我去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哪种东西还有没有,会不会跑出来再次感染别人危险到社会。国家绝不容许这种东西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老猫醉醺醺的说着。
“政府早就知道饿鬼虫的存在啦?”我惊讶的问道。
“知道,不过不知道叫饿鬼虫而已。而且也只是定位成一种感染性极强的病菌和当年的鼠疫,**差不多。就连我第一次看到饿鬼虫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老猫一边说一边继续喝。
我听着就想,这老猫喝醉酒和我说了这么多国家机密会不会犯法,我是不是也就成了从犯了?会不会挨枪子啊
“不过这次还好,大家都…大家都平安出来了,要不然…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老猫说完就扭头大吐特吐。
我看着老猫那张通红刚毅的脸庞没由来的问了一句:“假如…我说假如我被饿鬼虫咬了,你会不会杀了我?”
老猫并没有回答我,可能是喝酒之后脑子糊涂没有听见还在一旁大吐特吐,不过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揽着我脖子的胳膊抖了一下。
直到胖子从厕所回来,老猫才又从新爬回了桌子上面,老猫一直没有回答我刚刚提的问题,以后也没有说,我也没有再问过。但后来我一直感觉当时的老猫没有喝醉,他是故意给我一个说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