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在卫生间。”吴霜羞恼的声音传来。
“啊!”林雪也紧跟着惊道。
“先别让他出来。”吴霜气鼓鼓地说。
“我堵着门。”林雪的脚步声来到卫生间门口。
江明摸了摸鼻子,赶紧过去把淋浴头关了,这才发现在地上有一个淡粉色的跳弹,他不好意思地自语着:“这丫头在这儿不会以为我看到了吧?”
他本想把跳弹捡起来交给吴霜,想了想又放到地上,要不然吴霜非得羞怒到跳楼不可。
“你出来吧!”过了会儿,林雪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
江明长出一口气,理了理衣衫打开了门。
“吴霜呢?”江明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吴霜的影子。
“早走了。”林雪一手扶着墙,歪头看流氓一样看着江明。
“你别用这种眼神,好像我真是流氓一样,这完全是意外。”江明忙解释。
“你怎么不给我电话?”林雪嗔怨。
“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来找你?”江明辩解道。
“我这里已经解禁了,你坐电梯就可以上来,偏偏你要做个梁上君子。”林雪笑着说。
江明看到林雪的笑,终是松了口气,忙问:“吴霜没事儿吧?”
“恨你是一定的了,她可是我的闺蜜,你要是得罪了她你就等着她天天八闺你吧!”林雪咧了咧嘴,快要笑出声。
“反正我也是个假的男朋友,我才不怕八卦。”江明学着林雪的样子咧了咧嘴说。
“要是觉得委屈就算了,你不用做我的假男朋友了。”林雪瞪了他一眼。
“不,假的也是男朋友。”江明忙说,说到这里,江明突然想到淋浴头下还有个跳弹,自然地拉过林雪的手,说:“跟我来。”
“你干嘛?”林雪红着脸问。
“吴霜忘了这个东西,你最好藏起来,别让人认为是你的东西你可就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江明友情提醒。
“这是什么?”林雪纯纯地问。
“你不知道?”江明瞪大了眼睛。
林雪摇了摇头。
江明吞了口唾液,问:“你都不看毛片吗?”
“什么意思?”林雪更糊涂了。
“算了,回头推荐你部电影科普一下。”江明突然觉得自己捡到了个大活宝,他实在无法想象,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竟然还有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连跳弹都不知道干嘛用。
林雪俏脸红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触电般把跳弹扔到垃圾桶里,轻声自语着:“这个死妮子。”然后回身出了卫生的门,生怕江明再看到她越来越红的脸。
“总有一天让你也体会一下。”江明看了眼垃圾桶自语。
“我很生气。”病房里,林雪坐在床上,没来由地怒瞪着江明。
“怎么了亲爱的?”江明脱口而出,甚至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林雪咬了咬牙说:“我可是听说你会隔衣寻脉,飞针取穴。”
“有点儿生疏,一般不用,尤其对亲近的人,如果不心失误了怎么办?”江明辩称。
“去你的大头鬼,在我爷爷身上都会,在我身上就得脱衣服?”林雪羞恼道。
江明宁死也不能承认自己贪恋林雪的身体,继续辩称:“衣服和皮肤的阻力不同,如果穿着衣服,有可能会造成银针刺入的深度不合适,另外,衣服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银针的飞行角度,造成取穴不准,所以,我一般都不用。”
“那我还得脱衣服了?”林雪嘟着嘴问。
“当然。”江明说得大义凛然地说。
林雪叹了口气,乖乖地躺到了床上,开始用颤抖的手解自己的衣服。
江明待得林雪脱光了衣服,才用右手食指在林雪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按,以便寻找准确的穴位,而后便迅速出针,很快便在林雪全身刺上了三十六针。
“仅这一天时间,你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江明对林雪的病了如指掌。
“那个牛顿摆已经被人取走了,今天来了医生又换了药。”林雪叹道。
“药呢?”江明忙问。
林雪趴在床上,指了指床头柜。
江明把床头柜打开,见里面摆了一个指肚儿大的玻璃瓶,他把玻璃瓶取出来,用右手食指轻抵在瓶盖上,微微地闭上眼睛,仔细地分析着。
约莫三十秒,江明才睁开了眼睛,说:“就用这个药吧!再配上我的针灸,你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你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林雪突然说。
“等你出院了我就不能天天给你针灸了,我害怕等你好了,我对你来说就没现在这么重要,能为你做事我才会开心。”江明直白地说。
“傻瓜。”林雪喃喃自语,声音里却全都是满足。
“我宁愿做你的傻瓜。”江明继续着他的甜蜜攻势。
林雪受不了江明的温柔攻势,忙叉开了话题说:“下月初就有医师资格考试,我已经安排人去替你考了,你很快便会有行医资格,到时候你就到我们洛林医院挂职。”
“我不用替考,我自己就能考。”江明自信满满地说。
“就你那秉性,面试的时候还不得把人家面试官都损一遍?人家不把你轰出去都算你碰上好人了。”林雪笑道。
江明愣了下,林雪跟他的接触并不多,可林雪好像对他看得很准,确实,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权威,所谓的权威身上也是漏洞百出,他真有可能在面试的时候给面试官挑一大堆的毛病,甚至可能会指出面试题的标准答案都有问题。
如果再惹怒了主考官,恐怕他的医师资格证就泡汤了。
同时他也对林家的手眼通天感到吃惊,如此严肃的医师资格考试林雪就能找人替考?好在他江明是有真才实学的,如果一个庸人不参加考试就拿了医师资格证,那还不成了杀人的医生?
“我去找过何聪了。”江明突然说。
“聊得怎么样?”林雪狡黠地问。
“不欢而散。”江明如实说。
林雪叹了口气说:“他给我电话了,我听说了。”
“他怎么说?”江明好奇地问。
“他说你狂傲自大,目中无人反正说了很多。”林雪轻笑道,好像很喜欢看到两个男人为她而互掐。
“算了,我就不说他的坏话了,显得我心胸狭窄。”江明摇头苦笑道。
恰在这时,病房的门响了起来,有人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