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琪琪听闻刚刚医生的那句话,自己心里放心了许多,就偷偷地看了眼在大门口的刘龙,便又一路小调地回吕雅琴的病房前。
眼看着快要走到吕雅琴的病房门前,却只是看到一堆人挤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像是过来找茬什么的。再仔细看去,有两位人极像夫妇,男的衣着西装,女的衣着高等丝绸所制的旗袍,而这二位的面孔极为熟悉,这不就是慕容如风他的父母亲慕容枫和康美丽吗?
他们似乎与自己的父亲起了争执,也对,吕家和慕容家世代结怨,一碰面,难免会是水火之争。
“吕建国!你别欺人太甚!你女儿勾引我家儿子!害得他都快成残废了!”慕容枫怒吼道。
吕建国也不甘示弱,冷冰冰地说道:“明明是你家儿子不务正业,怎能怪我女儿呢?”
“你!”慕容枫眼睛瞪得通红,继续怒骂道,“你再乱说!我儿子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不务正业!倒是你女儿,长的跟狐狸精一样!到处招摇撞骗!”
“哼!你才乱说!我女儿怎么了?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吕建国辩解道,“你儿子才是一个纨绔子弟!天天勾引我女儿!害他魂不守舍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来争去,似乎是一直都停不下来一样,直到吕琪琪实在是看不下去,出来说道:“爸爸,你跟他计较什么!”
吕建国见吕琪琪走了过来,听她这么一说,茫然地问道:“为什么不跟他计较?”
“爸爸,你越是和他计较,越是体现我们吕家连个,小人,都不放过,那岂不是比伪君子还不如?”吕琪琪冷冰冰地说道。
慕容枫听闻,顿时青筋暴起,喝道:“好一个小人!你!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自杀!”
“是吗?”吕琪琪冷冷的说道,“他自杀你却说是因为我?可想而知,这定是你的谬论!”
慕容枫一时语塞,一时半会怎能说的清,康美丽看着无能的他,咬咬牙,也喝道:“呵!好一个谬论!没想到吕家大小姐居然敢做不敢当!吕家还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话音刚落,吕建国顿时青筋也跟着暴起,头发也竖了起来,道:“你再说一遍?”
吕琪琪轻蔑地一笑,先稳住了吕建国的情绪,然后再转身面对慕容家夫妇,说道:“那你们慕容家,就很有面子了?在这公共场合大吼大叫,面子就又回来了?还是你们慕容家说话做事一向如此?”
康美丽被她这么一说,眼睛已经瞪得比月球还大,樱桃小嘴也使劲张着,大吼道:“你说谁一贯如此?”
“还能有谁?你呗!”吕琪琪故意看了看四周,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与不屑地说道。
话音刚落,康美丽便举起身边最近的柜台上的花瓶,直朝着吕琪琪这个方向砸过来,口中还不时念念有词地呢喃着:“狐狸精!去死吧!”
眼看着这个花瓶快要砸过来,吕琪琪原想躲闪,可是康美丽地跑步速度太快,根本躲不了两下子,其他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吕琪琪躲闪得已是气喘吁吁,可是康美丽还没有停下手里头的动作,又是当头一击,可是现在两腿发软。这千钧一发之际,第一反应过来的孟涛赶紧推开自己的妹妹,而这当头一击则稳稳妥妥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孟涛顿时一股剧痛袭来,头上正哗啦啦地流着鲜红的液体,滴在地板上,手由于惯性,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伤口,“呲——”的一声叫得人心疼。
“小婿,你没事吧?”吕建国看着伤口,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担心起来。
孟涛捂住额头,忍着痛说道:“没事儿,一点小伤,不足挂齿。琪琪小妹没事就好了。”
康美丽见打错人了,花瓶也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只是当她听见孟涛第一句话的时候,又是一笑:“没想到啊,这孟家,还想脚踏两只船,难不成你还想娶他们吕家四小姐不成?”
“你放屁!”孟涛龇牙咧嘴地忍着痛楚,启口说道,“你不光侮辱吕家,你现在反倒侮辱起我们孟家来了,你就怕得罪更多的人吗?”
“是吗?反正你们孟家早就和吕家是一家了,不是吗?”康美丽继续反驳道。
“对,我们是和吕家是一家,可也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们!”孟涛吞了吞唾沫,头头是道的说道,“正所谓别太欺人太甚,小心我们孟家垄断你们的经济物资!看你们还活得下去不?”
康美丽还想说什么,却被慕容枫出声制止,只看他又突然变得恭恭敬敬地说道:“刚刚是我夫人多嘴了,还望孟公子多多包涵,原谅我家夫人,别垄断我的物资。”
孟涛看慕容枫这么诚恳,眼下就只能接着讨回公道。而慕容枫则是真怕他会垄断物资,才诚惶诚恐地说着。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慕容枫见孟涛没有搭话,就拉着自己夫人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之内,只是康美丽还是一直在埋怨着,念念叨叨地数落吕琪琪地不是。
孟涛见他们走后,也松了一口气,心下却道:可算是走了,这几个难缠的家伙。
吕琪琪看着孟涛额上的伤口,满是忧虑地问道:“姐夫,你没事吧?”
“就是说啊,小婿,你伤口怎么样了?”
两人同时安慰着孟涛,令孟涛心里深受感动,总是见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都说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虽然孟涛说了没事之后,二人还是有些担心,可当看见检查室的大门打开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护士,朝他们露出一个职业式地微笑,道:“里面的小姐没事了。”
“哎,”吕建国长长的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对了,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这些都是常有症状,只是胎息在跳动罢了,”护士一本正经地讲道,后来看见孟涛额上的伤痕,就问道,“哎,那位先生额上怎么了?”
孟涛知道护士在说自己,就想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去,说道:“没事,就,刚刚不小心被人打了一下。”
“怎么能说没事呢?这么大的伤,等下发炎了,很有可能要引发伤口感染的,过来到包扎室,我替你包扎一下。”护士条条有理地一本正经讲道。
“真的不用了……”
“救死扶伤是我们当医生的天职,你就别推脱了。”
就这样,孟涛被这位护士说动,跟着她去了包扎室;吕琪琪和吕建国便看着病房内躺着的吕雅琴,正呼吸匀称的睡着觉,心下终于把悬挂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