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夸奖,多谢前辈抬爱。”刘龙已是感激不尽地对李守常说道。
“不用这样谢我,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李守常微笑着扶起刘龙,说道。
“前辈,你叫晚辈参加革命军,如今我已然被关在这里,你叫我……”刘龙终究还是把藏在心底的疑惑吐露出来,说道。
“你不用着急,你只是被关在这里,总有一天,你会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李守常很是欣然地看着眼前的后生,心里总是比吃了蜜还要甜,因为如果刘龙真的能够完成自己未结的心愿,那也不枉费这大半辈子所有的积蓄。
“前辈,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所以,恳请前辈指教。”刘龙恭敬地问道。
“请讲。”
“晚辈不知道前辈向要晚辈参加革命军另外的目的是什么?”刘龙像是早已看透李守常此刻的心思,傻傻地便问了一句。
却怎料刘龙误打误撞,更加地被李守常看重,李守常他便从角落里,取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刘龙,说道:“我要你将这张纸交给安徽的革命地下党团长吴悔手里,确认一定要完好无损地交给他。”
刘龙接过折叠纸,点头应道:“放心吧,我会送到吴团长的手中的。”
“切记,一定要送到,这消息一旦泄露,便是万劫不复,生灵涂炭!”李守常担忧又信赖地对刘龙说道。
“知道了,前辈,我定不辱使命。”刘龙将这叠纸完完整整地收好,说道。
话音刚落,牢房里突然莫名一股脚步声起,胡鸿抬步缓慢走了进来,架着他惯有的高傲气势。
刘龙李守常同时抬眸看看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突然在自己的牢房前停了下来。
“你们哪个是刘龙啊?”胡鸿故作不耐烦般说道。
刘龙无语地翻了两下白眼,自己才跟他见过面,就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局长,我就是。”刘龙如实禀报着。
胡鸿却没有理会他,他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刘龙身边的李守常,唤来一警卫,指着他说道:“你,快去把刘龙拽出来。”
这位警卫抬眸看着胡鸿所指的方向,纳闷地悄然说道:“禀报局长,这是”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胡鸿捏着这位警卫地耳朵,说道。
“是,小的,这就去。”
这名警卫很是无奈地打开牢房的门,正准备将李守常抓出来,却不料被刘龙制止,道:“我才是刘龙,你抓错人了。”
刘龙当时还在郁闷自己明明只是与这人长了有几分相似,可并不是很容易认错的那种啊。
胡鸿看着刘龙抓住警卫的手,干咳了一声,道:“这位罪犯得了恶疾,经常忘了自己叫什么。”
这名警卫瞬间明白过来,叫来几个兄弟伙,将刘龙制止住,然后便又想把李守常带出去,却不料刘龙又道:“什么恶疾?我就是刘龙!”
“看来病的不轻,将他制住。”胡鸿一声令下,这名警卫终于可以将李守常带出来。
李守常准备出去之际,悄然对刘龙说道:“晚辈,既然有人让你活着,你就好好活着。”
刘龙原想再次阻挠,却不料被身边的警卫牢牢地捉住,何况自己又被拴着脚镣,根本用不了武功,即使用了,也只能把罪证坐实。
李守常到了牢房外面,胡鸿看了看他一眼,在他耳边附耳说道:“如今整个世界都想杀你,你怕吗?”
“我不怕。”李守常惜字如金般说着,不时斜眼看了看牢房内的刘龙。
“那么明日就替牢内的人去死,怕么?”
“不怕,”李守常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朝牢房顶部,哈哈大笑,道,“一人死,不代表全部死,终有一日,会有一个比我更厉害的人。”
胡鸿只当他这字字句句都是些疯言疯语,朝他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命令般地说道:“将他带到死人牢内,记住一定要宣扬刘龙明日午时枪毙!”
“是!”
胡鸿满意看了看四周的一切,将眼睛故意停留在刘龙身上,意犹未尽地说道:“至于他,记住,只是宣称他死于绞刑。”
……
吕琪琪百无聊奈地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房间内的天花板,中间的那盏吊灯正给黑漆漆的房间点燃一丝光明。
吕琪琪呆呆地扭头看着房间内一株植物,从小到大她便喜欢摆放一株郁金香,只可惜她现在却从口中叹出一口气。
“刘龙啊?你在牢内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饿着?冷着?冻着?”吕琪琪自言自语地担忧着。
“呸呸呸,吕琪琪,你能不能别说些丧气话。”吕琪琪再次自言自语地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的,吕琪琪近日格外的担心刘龙,睡着是他的眼神看着自己,醒着也是他的模样在自己的视线内,他是不是着了什么魔怔,变得如此浑浑噩噩。
吕琪琪无奈叹出一口气,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害了相思,没想到自己竟这般严重。
也不知道何时,自己呆呆地看了天花板有多久,楼下却传来一丝声音,是自家小厮传过来的声响,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吕琪琪顺风听进耳里。
“老爷,明日局长要亲自杀一人。邀请老爷到场观看。”这位小厮拱手作揖道。
“噢?他要杀谁?”
“小的不太清楚,好像那个人叫刘龙来着。”
吕建国听闻,沉思了片刻,点点头,应了一句,便叫这位小厮离开了。
正当吕琪琪听到“刘龙”这两个字的时候,定定的一惊,迅速坐直了身来,惊魂不定地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刘龙他不会死的,他不会!……”
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喉咙渐渐变得干涩沙哑起来,眼泪水不经意间便缓缓流落出来。
吕琪琪身上忽然间像失去了力气一样,手脚冰凉,也变得软绵绵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
但,也许是因为她有伤还没好全,再加上这又听闻到不好的消息,便向前倾去,昏昏噩噩地倒在地上。
吕建国听到楼上地响动,先是烦闷地没注意听,可后来越发地担忧,就匆匆忙忙地走上楼去。
……
朱煜今晚很晚才回家,多了几个乘客的缘故,街上逐渐发起了宵禁令之后,朱煜才不慌不忙地走回去。
在路上,兴许是因为太顺风,耳边哗啦啦地传过一阵声音:“你们听说了吗?明日要杀一个人!”
“杀谁呀?”
“一个得罪了嗜血团队的人,好像是叫做刘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