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刺客的手被什么东西咬住,它的重量不得不让刺客的手臂垂了下去。没有了匕首威胁的伊莎贝拉瞬间反应过来,顺势蹲下,挣脱了刺客,跑进了屋子里。
赛德里克见自己的女儿已经脱险,便集中魔力推了一掌,把刺客推了一个趔趄。格里高利则抓住机会,从椅子后面闪了出来,顺势推倒了刺客,让自己压在他身上,并牢牢地按住了他的双手。
这时,格里高利才看清,原来拉开刺客手臂的竟然是刚刚谢尔盖放出去的老鼠。
“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差劲吗?”谢尔盖奸笑着看着地上躺着的刺客。
“让我把他捆起来,留着慢慢审问。”赛德里克准备回身找绳子。
“一会有你好受的!”格里高利看着身下的刺客,但是他发现,那刺客好像在不停地念叨什么。
“这家伙怎么了”格里高利问到。
这时,格里高利的身旁好像有什么发光的东西在聚集,并且这光芒愈来愈耀眼。
“这是……”格里高利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松开了刺客,向屋里跑去。谢尔盖也感觉到了异常,不停地念着咒语,并且头也不回地往房间内部跑。
那名刺客身旁的光芒聚集起来后,先是无比的安静,而后则是剧烈的爆炸。
格里高利感觉到了剧烈的冲击,但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晃动,周围的环境也没有被波动所打击。那么这剧烈的冲击感是……
几乎是一瞬间,爆炸便结束了,可是,离他最近的格里高利却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
“这是……净化”格里高利好像认出了这种招式。
“你也认识这招啊,小子。”跑的最远的谢尔盖虚弱地从地上站起来。
“我曾经在圣典上看到过……”
“对付死灵的圣术,同时可以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净化,得以升入天堂。”
“所以你才跑那么远,对吗?”
“我还用了保护的圣术呢,即使是这样我的灵魂也差点被冲散了。”
这时格里高利才发现,刺客身上的老鼠也已经死亡。或者说,彻底死亡。
“你也会圣术吗?”格里高利很是疑惑。
“所谓圣术,即是神赐予你的力量,是对你虔诚的奖励,我怎么不能会了?”
“可你不是异教徒吗……”
“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谢尔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停了下来,“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有正事要做呢。”
“我去看看杰夫,”赛德里克说道,“伊莎贝拉说他受伤了。”
说完,他带着惊魂未定的伊莎贝拉出去了。
“那么,我先看看你是谁。”格里高利说着,摘下了刺客的面罩。
出现的是一张活尸的脸。
“根本看不出来嘛……”
“净化后,人的灵魂会完全脱离躯体,没有了灵魂的躯体,就是这副模样。”
“那你们呢?”
“我们自然是没有灵魂的躯体,现在之所以能像活人一样活动、思考,就是因为我们的灵魂附在了永恒之力上,永恒之力再依附与身体上,明白了吗”
“所以永恒之力就是你们的‘车轴’,是你们灵魂与**的媒介对吧?”
“没错,所以他才会是这样。”说着,谢尔盖拔下了身上的飞刀,拿在手里观摩着。
“不妙啊!”
“怎么了?”格里高利凑了过来。
“你看这飞刀,上面没有一点圣力。”谢尔盖将飞刀递给了格里高利。
“那又怎么了?”
“他们不是转程来杀我的,这家伙只是顺道想做掉我。你看这刀,是专门放血用的。”
“也就是说……”
“目标是上面的大人物啊。”
门外,赛德里克正满头大汗地包扎着杰夫的伤口。
“血怎么也止不住……”他不停地用布按着已经昏迷的杰夫背上的伤口,可血还是不停地从刀的血槽向外涌。他也不敢把刀拔出来,恐怕会造成更大的创伤。伊莎贝拉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不停地给赛德里克递布条。
“都是因为我……杰夫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她哭着说。
“请让我来!”格里高利从屋里冲了出来,他到杰夫身边,把手伸向伤口,仔细地回想着背过的圣典。
在光芒的照耀下,出血渐渐地平息,进入了可以控制的范围。
“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先包扎起来吧。”
赛德里克点了点头,立刻将准备好的布料缠绕在杰夫的身上。
“赛德里克大人,让伊莎贝拉送杰夫去教会医院吧,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上面的贵族们有危险。”
在包扎完成后,赛德里克和格里高利两人持剑在前,伊莎贝拉搀扶着杰夫在后,向着城堡内出发。
当他们打开地堡的大门,发现城堡内部一片寂静,一楼空无一人,城堡大门也被拴住了。
众人一边警戒,一边打开了大门的门闸。开门后,他们看到的是外面焦急的卫兵们。
“谁把门拴上了?”
“就是啊,已经过了换班的时间了。”
“现在你们要加班了,”赛德里克说道,“里面有刺客。”
众人来到了二楼,发现这里的房间也是紧锁着,整个走廊空无一人。
一名士兵把耳朵贴在一扇门上:“这里面有人!”
“你们几个赶紧上楼,这交给我。”
赛德里克迅速地走到房门前。他集中了精神,让面前的魔力质变成为了火焰。而那火焰在他的操控下,将房门烧出了一个更小的门。
他进去后,发现里面有一群被绑的,并且堵上了嘴的贵族。他和格里高利一边松绑,一边询问事情的经过。
“有卫兵叛变。”
“那些刺客突然就冒了出来,像是凭空出现的。”
“他们和卫兵一起将我们绑在了这里。”
“梅尔茨大人……他们的目标是梅尔茨大人!”一名青年的嘴刚被解放就喊到。
当格里高利和赛德里克赶到三楼维克多·梅尔茨的房间时,发现为时已晚。
桌子上,墙壁上,壁画上,到处都是鲜血,地上满是卫兵和侍卫还有刺客的尸体以及他们的残肢碎块。维克多·梅尔茨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铺着已经被染红的地图,头歪在一边,眼睛睁地大大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把小刀,血依然在流,只是血流的力度几乎没有了。
卫兵们看着这一切,惊讶地说不出话。
同样震惊的还有格里高利,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惨烈的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