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贝丫的呼吸逐渐平稳,于杨才开口问道,“能给我说说你之前的事吗,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重点说说那个未婚夫。
贝丫听他问起前生的事,便抽了抽鼻子坐直了身子。
“如果我说我来自三十年后,你相信吗?”
“三十年后?”虽然一早知道她特别,但这个说法还是把于杨惊到了。
贝丫郑重的点点头,“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应该死掉的。但是后来竟然又醒过来了,而且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年代,还莫名其妙成了你的妻子。”
莫名其妙?于杨很不喜欢她这个用词,眉促了下,随后又问道,“你之前怎么出的事?”
贝丫听到这个问题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被一个臭男人用火烧死的。”
“未婚夫?”于杨开口道。
连这个也知道?贝丫打量了于杨一眼,老实的点点头,“其实也不算是未婚夫,我们婚礼办了,结婚证也领了,只是”说着声音自觉低了下来,“没有同房。”
于杨扬着唇角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继续问道,“既然你们都结婚了,他为什么还要害你?”
“气就气在这,”贝丫怒气冲冲的拍了拍床,“我死了那么久还是想不明白他弄死我的原因,结婚那天他看上去挺高兴的。中间唯一一点不愉快的事是交换完戒指,神父让我们接吻我躲开了。”
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拒绝了他亲密的举动,他脸色确实挺难看的。那也是两个人接触以来,他惟一的一次变脸。不过她私下没人的时候跟他道了歉了。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冷不丁的要接吻,而且还当着那么人的面,她实在做不来。
于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们之间感情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贝丫把家里的情况给于杨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中间大篇幅讲的都是她和爸妈的事,还有她学习画画的过程,对于那个男人的事说的少之又少。中间如果不是于杨提及,她好像完全记不得有这个人的存在。
{}/ “做不完的工作我可以晚上加班,”贝丫接受了他的提议,“你去说这个不合适,明天我跟他说。”他去说这事和直接跟人家下命令有什么区别,太影响同事之间的团结了。
于杨知道她的顾虑,便依她之言答应了。
两个聊了那么久,心里的芥蒂算是彻底解开了。此刻在看对象,才真正有了没有隔膜的感觉。
“咳。”于杨看贝丫直勾勾的盯着他,喉结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还困吗?”
“睡。”贝丫傻呵呵乐着,随后一仰身子躺回了床上。
看于杨起身去关灯,她顺手把被角掀了起来。于杨回身以后,自然躺在她的身边。
没了之前的羞怯,贝丫没等于杨动手,自己就主动偎了过去。
只要她不点头,这家伙铁定不会做越轨的事,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应该早就清楚于杨的为人的。贝丫满足的贴着温热的身子,眼睛没一会便沉沉的闭上了。
于杨果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为,即使怀里的人睡得像猪一样,他也只是安分守己任她抱着。
两个人睡了没多长时间,昏暗的天空就泛起了亮光。闪电在黎明的衬托下,没了之前的锐气,但雷声没有丝毫减缓。大雨依旧,势头没有一点转弱的迹象。家属院里老榆树在大风的侵袭下,不堪重击的折断一根老枝。树枝砸到在院里的墙上,墙体轰然倒塌。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都慌乱的起了身。没一会,院子里就看到家家户户的门窗里透出的黄亮。
外面一有动静,于杨就睁开了眼睛,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贝丫的耳朵。贝丫并没有被随之而来的倒塌声惊到,人依旧睡得很沉。
听到外面的响声停了下来,于杨撑着身子悄悄下了床,而就在此时,院里冒雨跑进来一个士兵。那士兵停在贝丫的屋子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门突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士兵一脸紧张的给于杨说了几句话,于杨雨衣都没顾得上穿就赶紧跑出了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