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氤氲着干净的草木香气。
半卷残章,在风里轻轻吟唱。
薄斯于却无法欣赏这夏日好风景“赫连御沉,你够了没有?”她不管不顾地砸着卧室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就因为我被你买了?被你睡了?你就要娶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薄斯于愤怒着,她不懂眼前这样男人,真的不懂。即使她做什么这个男人都无动于衷,不生气,不回答,不理睬,好像她就是空气,入不了他的眼!
“放我走,我再说最后一遍。”薄斯于怒吼着。赫连御沉仍旧冷淡地坐在沙发上,周边一片狼籍,他却悠哉地喝着红酒,半透明的红色像极了他眼中的噬血。次拉一声,锋利的水果刀划过薄斯于纤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房间里瞬间被血腥充溢。“放我走!”薄斯于嘶哑着喉咙,毫不妥协。
过了很长时间,血已流了大半,薄斯于越来越苍白无力,死神渐渐降临,赫连御沉仍是没有丝毫表情,站起身慵懒地理了理身上的西装,骨节分明地手指轻轻一挥,刚刚流出来的血液回流到薄斯于的身体里,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刀印一点点在愈合……
哒……哒……哒……
赫连御沉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薄斯于的面前,薄斯于一米七的个子算不上矮,此刻在他面前却感觉矮了一大截,得抬起头才能与他对视。
赫连御沉不带一丝温柔,抬起薄斯于的下巴,薄斯于被按的生疼,不禁皱了皱眉好看的紫色眸子像水晶一样透明。“可笑至极。”赫连御沉嘲讽般地勾起薄唇,嘲笑着她的无知,她的自以为是。
原本就苍白的面庞冰凉了许多,这个男人他……他……不是凡人!
这夜,心欢易醉,明月飞来花下睡。醉舞谁知,花满纱巾月满杯。是个好夜……
可是她却被巨大的恐惧占据着,那个男人掌握人的生死,他,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她要离开,要逃,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这夜,持杯酌月,月未醉、笑人先醉。忘醉倚、木犀花睡。满衣花影碎。是个好夜……
赫连御沉也还没睡,想到白天那个女人的决绝,他不禁笑了笑,是觉得可笑吗?也许吧,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许,尘世没那么无聊……
至少有人可以玩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