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道岛的北方是一片海峡,望着波光粼粼的蔚蓝大海,藏卷能够从中感受到自由的快乐。
鱼人族本应为大海的宠儿,因为只有鱼人能够在大海中呼吸,拥有和鱼类沟通的能力,可是八百年前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外来者霸占了大家的土地,鱼人族受邀请和其他种族与巨大王国一同反抗,最终虽然成功将外来者赶走了,但联盟内部出现了背叛者。
在那场战争的尾声,背叛者趁着大家两败俱伤时反戈一击,导致巨大王国的毁灭,鱼人族也被迫深藏在万米之下的海底苟延残喘。
不知过了多少年,长久不见天日的鱼人族开始不满于海底下的生活,想要重归阳光照耀下的大地,但是那群背叛者……世界政府已经成了气候,鱼人族已经经不起战争了。
有个别的鱼人族偷偷上岸,想要接近大地,但鱼人岛上方便是红土大陆,圣地玛丽乔亚的所在地。
这不亚于羊入狼群般危险,那帮高高在上的天龙人最喜欢奴役异族,很多同胞都被他们捉了当奴隶。
每当想到同胞们惨痛的经历,藏卷都心如刀割,痛恨自己的无力,直到有一天,他遇到八百年前的盟友后裔,d之一族的继承者,他终于知道自己可以为族群做些什么了。
“哈库,汝从鱼人岛远赴而来,已经过去五年了吧兹。”
站在藏卷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鱼人,他的皮肤浑身黄色,淡蓝色的长发卷成波浪状,一道道紫色的斑纹长在他的脸上,显得他分外老成,他不苟言笑地道:“的确有五年了。”
“汝觉得陆地上的生活如何?”
藏卷转过身来,盯着哈库的双眼严肃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藏卷师范的用意,但哈库还是很认真地考虑,然后回答:“多姿多彩,相比起鱼人岛单调的生活,陆地上有太多新奇有趣的事物,而且……能够被太阳照射的感觉让我着迷。”
藏卷抿了抿嘴,脸色灰暗地道:“从前,鱼人族也曾在这片陆地上生活,只是……”
“不过以后会有机会的,吾坚信那一天将会到临,不管要花上十年,还是二十年,如果吾死了,就由汝继承吾的意志,直到重回大地的怀抱为止!!”
他的眼神闪出一道光彩,仿佛已经看到久远的未来,他身前的哈库被他的豪言壮语所渲染,握着拳头,有股说不出的激动,也有着身为鱼人族的使命感。
拍了拍哈库的肩膀,藏卷轻笑着道:“不要想太多了兹,汝首先要面对的是接下来的格斗大赛,虽然老一辈的高手不会参赛,但年轻一辈的人才也不少,可不能大意兹!”
“是!能够与众多武者以拳会友,这个机会着实难得,哈库绝对不会令师范失望!”哈库的语调难得地提高了少许,看来他是真的很期待这次的格斗大赛。
“上次教授汝的绝技练得如何兹?”
“弟子惭愧,尚未练成。”
哈库羞愧地垂头,不敢直面藏卷的表情,不过藏卷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满,不悲不喜的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轻抚着自己细长的触须,平静地道:“是这样吗兹…也是我太心急了兹,需说那一招在空手道六十段时便可修炼,但真正能够练成的人基本上也要八十段的实力呢兹。”
段数是鱼人空手道内部独有的评级,透过击碎瓦片的数量和实战来分辨出各人的实力,比如藏卷是一百一十段的鱼人空手道高手,哈库则刚刚达到六十五段。
愈往后,提升的难度就愈高,哈库能够在短短五年从二十段提升到六十五段,但他已经困在六十五段接近半年了,也不能上升一段的实力。
以哈库刚年满二十岁的年纪达到六十五段可谓天资聪颖,在整个鱼人族能够在这种年纪比他强一线的也就只有未来的七武海「海侠」甚平和还未出外游历的费舍·泰格,就连藏卷也不如。
不过哈库与甚平还有泰格有所不同,他虽然也是鱼人,却不是居住在鱼人街。
鱼人街并不是指鱼人居住的地方,而是收容孤儿的大型场所,但由于当时管理者的无能,导致鱼人街的孤儿或多或少都染上了恶习,成为不法集团聚集的地带。
直到几年前费舍·泰格打败了所有鱼人,一举成为鱼人街的首领,才将鱼人们重新组织起来。
尽管哈库和甚平的出身不同,但因为两人曾在鱼人岛上的鱼人空手道道场一同训练过,所以两人并不陌生,私下交情深厚。
“如果是甚平的话,应该能学会这招吧……”
突然想起共同切磋武艺的故交,哈库呢喃道。
“甚平,是当时的那个豆腐鲨鱼人吗兹……汝相当看重彼呢兹。”
同样不是鱼人街出身的藏卷对于甚平很陌生,完全不了解这位会在日后成为七武海之一的强者。
也就只在五年前因事返回鱼人岛时,远远看过那位风头十足的鱼人街首领费舍·泰格和跟在他身后的甚平。
“活脱脱一个黑帮头目。”
藏卷没有将他對甚平的印象说出来,哈库也料想不到在他心目中威猛仁义的甚平大哥会在藏卷的印象中成为黑帮分子。
顺带一提,哈库正是在当时意外观望到藏卷和鱼人空手道代理师范切磋,為藏卷的實力震驚,才当下跪拜藏卷,甘下为徒。
“当时,甚平的实力已经远远强于我,甚至是现在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从来没有展现过真正的实力,但他的段数绝对在八十段以上,如今五年过去,也不知道他到达什么境界了……”
回忆起甚平数次出手的威势,哈库打从心底里敬佩。
“甚至…我觉得他就是鱼人岛的希望。”
藏卷不置可否,未亲身了解过甚平的他也不好评价,只希望那个甚平真的当得起哈库如此厚望,那么对鱼人岛也是一庄幸事。
“好了兹,别提这些了兹,开始对练吧兹。”
鱼人的对练当然要在海里进行,最开始鱼人空手道就是因应鱼人的生活环境所创,在这碧波荡漾的大海里,运用海水攻击敌人,比如水心·海流过肩摔就是抓起水流摔向敌人造成巨大的冲击。
如果是能力者中了这招,恐怕会立刻失去抵抗之力。
哈库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跳下海,藏卷跟随其后。
在陆地上能够用肺呼吸,落水后也能用鳃呼吸的鱼人族,凭借这个天赋已经可以傲视大部分的人类,尤其是在这个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由大海覆盖的世界更是如此,也难怪部分鱼人会有高人一等的想法。
在原著中,路飞多次掉下海沉溺,要是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主角光环),早死在大海里了。
要是其他能力者像路飞这么浪,迟早葬身大海。
其实不只是能力者,普通人类面对大海的局面也好不到那里,紅腳哲夫和年幼的山治遭遇海難也束手無策,只能寄望有船經過他們附近的海域向他們伸出援手。
海下,有一处被扫为平地的空旷岩层,哈库和藏卷对站而立,双方摆好架势,哈库率先发难。
“鱼人空手道·枪波!!”
哈库的手心汇聚了一团水球,往前一推,压力瞬间挤拥水球的内部,让水球化成长条状的高压水炮,射向藏卷。
藏卷不为所动,握紧拳头轻轻敲打,高压水炮便仿佛碰上一道墙壁爆发,然后溃散成水团。
“提前引发了吗…不过还未完!”
不等藏卷阻挡水炮,哈库已经准备好下一招,他双手扯起一道海流,然后猛地摔向前方,激流涌现,巨大的海流化成一道有形的冲击波一往直前。
藏卷面前这一招也不敢怠慢,拳头收至腰际束力而发。
“唐草瓦正拳!!”
正拳在大海里轩起道道波纹,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原本还想趁势追击的哈库被这无差别的一击节节打退。
“噗--”
一击的拳势直接将哈库打至吐血,他擦拭嘴角流淌的血液,再度摆出起手式,眼神坚定地大喊一声:“再来!”
鱼人训练至吐血并不罕见,鱼人族从来不是懦弱的群族,天生比人类强十倍的力量可不是假的!
真正的交手,敵人可不会处处留手,尽管藏卷已经收敛了力道,但该打的一点也不含糊。
“唐草瓦正拳!!”
又是一发唐草瓦正拳!
这招攻击能够产生全方位360度的冲击波,可谓无死角打击,哈库就算想躲避也不可能!
“刚才没有准备好,但现在的我可是准备万全!”
哈库毫无惧色,代表冲击波显化的波纹快要卷席他的身体时,才打出蓄力已久的拳头,正面轰击。
“三千枚瓦正拳!!”
砰!
海水从中爆裂而出,波澜起伏,两股相反的力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海流漩涡。
不远处,哈库看见愈卷愈大的漩涡感到一阵后怕,要不是他见势不妙走快了一步,恐怕就要被卷入这巨大的漩涡里,就算不死,也难免要受到全身被撕裂般的痛楚。
“嗯…有些难办了呢兹,以汝现在的实力造成的余波破坏力太大了兹,果然,汝需要找些实力相当的人切磋武艺才能进步,暂时再和吾战斗也学不到什么了兹。”
藏卷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为难之色,微微挑起眼眉地道。
现在哈库的实力进入到一个瓶颈,与藏卷的实力相差了一段距离,藏卷全力进攻自然能够快速打败哈库,可这样一来便起不到训练的作用。
但留手的话,以鱼人空手道的交战风格,两人交手的余波也容易造成巨大破坏,就比如眼前这道不断增大成水龙卷的漩涡,哈库如果被困在里面可不能轻松逃脱。
“那么要回陆上对练吗?”
哈库提出了建议,不过藏卷摇头拒绝了。
“罢了兹,汝这些天好好养精蓄锐,准备接下来的大赛吧兹,相信届时会有你合适的对手兹。”
“是!弟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