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周旋在安若的客户间,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等我稍稍消停点,才意识到安若已经消失在我的生活里的。几天后,收到安若从西班牙寄到公司的明信片,照片她站在桥上,整个人被大桥的落日余晖裹挟,她应该在浅笑,附了地址和电话,她说:我很好,你也要很好。
那一天,我特别想她,想我们十年友谊一路走到今天的点点滴滴,我放纵自己早日结束了工作,回家喝了点小酒,早早睡了觉。
第二天一早,安若母亲来找我:说昨天收到安若的明信片,引得安若的高官继父勃然大怒,问问我是否知道安若的联系方式。
我说安若并没有联系我,她看起来有些不悦:“我知道你俩感情极好,我可是知道的,安若的客户都是交给你了,如今她不见我,作为母亲,我担心她。你懂吗?”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安若突然消失了,我也担心她。”
“安若是仰仗她如今的父亲,才有今日这般成就,如今她交给你,你又凭什么接手呢?我只要安若的联系的方式,我很好说话的,偶尔也是会有无理取闹的时候的。”
“嗯嗯,她联系我,我会联系伯母您的。”
安若母亲看起来似乎有点恼怒,定定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回到房间,倒了一杯红酒,拿出安若给我的名单,在剩下没有搞定的客户迅速做了一个筛选,已是全然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安若的家事我不清楚,她从来不讲,但她总说:母亲待她不好。
我想我是惹怒安若母亲了,虽说余下客户我做了最坏打算,但被筛选出最优质客户始终推托于我,其他的客户都已经确定了,但是这个优质客户是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起码可令我战绩折损一半。
在此之前,我只当此事是安若给我的任务,所以事情发展至今,我并无多大喜悦,如今事情受阻,我倒是有点心慌,多少觉得未按安若的预想发展,我心有不甘。
虽说做了孟加5年助手,此时这样做确有不稳妥,加上孟加是十分的信任我,而我却未在在第一时间知会于他,反倒不声不响的接洽客户,旁人看来,我为了把握这个上位机会到有点狼心狗肺,人就是这样,多多少少总想站在远处踩一踩。
借着酒意,给孟加打了个电话,之前不打多少有点逃避的意味,如今发展至此,多少有点溃败感,反倒想在第一时间讨得孟加的理解。
听的手机里传来一声“喂”,声音还跟以前一样。
我却弱弱的说了“老大”便不再说话。
“怎么?不顺利吗”
“有点,还好,我只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一向如此,能力有余,想法太多,只管好好做,给我长长脸,我早就想换助手里,你可别半吊子给我回来。”
“老大,我知道了”
“可别扮柔弱,我可不会帮你的。早点休息,明天好好打仗,安若可是跟上面说好了,只要你能拿下她的客户,位置就是你的了,可别给我丢人啊”
“嗯嗯,谢谢老大。”终于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给我送来优质客户的资料,匿名,但是能把客户资料挖出一摞纸的也就老大孟加了。
研究了一遍,似乎并没有找到可以让我从安若强势的母亲和高官继父的威严下反败为胜的机会,这让我有点一筹莫展。
我拨通了李一择的电话,想让他兑现他的机会,他给我说了一个地址,让我见他,还特别强调穿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