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的修为突破黄阶,进入玄阶,那便开始了凝筋、洗髓、玄罡的玄阶之路。”
“随着全身经络骨骼和气血都将发生本质变化,力气更是达到了最高可拉开六百斤硬弓的惊人强度,一拳可轻松砸断碗口粗细树体躯干,速度自然也是倍增,拥有着可眨眼间击杀四、五名黄阶武者的战力。”
“玄阶,代表着真正进入修武强者的地步,已是脱离寻常武道境界,常被各大势力门阀延揽招募,成为他们的幕僚或者门客。”
“玄阶之上,便是地阶,地阶强者,乃分培元,化虚,地罡三段修炼,战力早已比之玄阶高手强上不止一个层次,无论力量还是速度均已非常人所可想象,化掌为刀,便可开碑裂石,身形一动,瞬间便可跃出百步之远,修至第三段地罡,自身便可凝聚护体罡气,至此,身体不但可承受拳脚进攻丝毫无损,甚至刀枪不入,暗器无伤,入水绝溺,遇火难焚的境界。
不过,地罡修为,极难达到,若非天赋异禀,加之超常毅力与机缘,想进阶地罡却是绝无可能!如今,便是放眼我整个大渝帝国上千万人口,其中地阶,亦不过寥寥近百人而已,当然,除少数一部分不愿加入军外,其余地阶强者,均为宗师,尽已入我大渝军中,任一军上将之职。”
说话间,沈月华清冷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傲气:“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阶武者…”
话音未落,眨眼间,王禾襄以及众弟子们就看到沈月华随着话音刚落身形纵身一跃,眼前闪过一道优美的影子,一股可见的气流呈直接冲了过去,发出急促刺耳的呼啸声,转瞬之间,就已经站在三十丈外练武场内的一座巨型石碑面前。
“好快的速度,这身法简直匪夷所思!”
不仅仅是王禾襄,几乎所有冷艳居弟子皆是面露动容,被沈月华这一手惊艳绝伦的轻身功法所震撼。
“看好了!”
随着沈月华一声充沛激昂的暴喝,她的身躯上飞快浮现一丝淡黄色亮芒,突然,那黄色亮芒疾速朝着她右臂如电凝聚,紧接着,沈月华右手握手成拳灌输劲力,势若奔雷闪电朝着面前厚逾一尺的巨型石碑击去。
“嘭!”
那座巨型石碑,被沈月华一拳击得粉碎。
散碎成渣的石碑碎块轰然声中被凝聚地罡之气的一击,震出数丈开外,碎石凌乱,散落一地,引得四周尘沙飞溅。
“地阶三段修为,内劲外放、凝聚地罡!”
王禾襄看着眼前这一幕,张大了嘴,被沈月华强悍无俦的实力给深深地震撼到了。
不仅是她,冷艳居所有修行弟子,此刻尽皆瞠目结舌,震惊失声。
感受到了地阶武者深深的强大实力之后,众人一边惊异于沈月华一身修为惊人,修为已达地阶三段“地罡凝聚”的宗师级别,一边又为拥有如此强大掌院而惊叹。
“这样强悍惊人的地阶修为,在咱们大渝国,足以担任上将了。”
当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弟子,纷纷议论起来,同时,看向已经走回她们面前的冷艳居掌院,目光中更多了一份敬畏之色。
沈月华见自己一拳碎碑之力施展得凌厉顺畅,让冷艳居众弟子面露震惊,对自己也甚是满意,当即,她散去地罡之气,收起功力,重新站在众弟子们面前缓缓吐气凝神,面色恢复清冷说道:“地阶修为,虽然强悍而难以修炼,不过…却也并非至强,地阶之上,还有那修为已臻化境的天阶大宗师,任意一名天阶大宗师,都称得上横扫千军、万夫莫开,足以成为帝国国师级别的强者,甚至…还要更强!”
“当然,天阶…那可是至尊强者,又岂是那么容易达到的,我大渝百年来,也仅仅只是出现过十二人而已…”
沈月华说道这里,目光一改之前的清冷,竟是流露出神往敬佩之色。
“我衡川武道院,便是出过一名天阶大宗师,”沈月华又是目光一凝:“她曾经就是冷艳居的弟子,如今…”顿了一顿,语气一变:“好了,这些事情,却非眼下的你们所该关注的,暂且就不提了,此际,你们只管将自己的修为努力提升,才是正事。”
沈月华沉默稍顷,目光再浮厉色扫视一遍演武场内的冷艳居众弟子。
“衡川武道院身为帝国传承最久远的修武之地,对弟子的选择自然严苛之极,如果你们进入学院三年,修为达不到玄阶初期,那么…就不必再留下了!”
王禾襄知道,这是衡川武道院的规矩之一,为了替大渝帝国培养出更加强悍的武者,必须选择性的培养一批资质上佳,能够克服武道修行之途上艰难险阻的弟子,而三年,便是一次精选弟子的考核。
每名弟子,进入武道院后三年内,都必须达到玄阶一段,否则,便被取消衡川武道院修行资格,赶出武道院。
半年来,王禾襄的修为已经至突破了黄阶三段,正在努力朝着玄阶初期的修为努力着。
“一年内,一定要精通“凤舞九天”,将修为提升至玄阶。”
王禾襄在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
手中长剑凌厉刺出,继续开始修炼剑法。
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可以在衡川武道院修行,将修为提升至玄阶初期。
………
练武场内,两个时辰倏忽过去。
衡川武道院只有一个时辰的晨练时间,之后便是任弟子们在练武场自由修炼。
一根碗口粗的木桩旁边,王禾襄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出过上万次,几十根木桩在她不停的剑刺下,损毁断裂,她的右臂也变得酸疼难忍,筋肉紧绷,一招一式,她都按着剑法力求精确无误,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有丝毫松懈。
手腕似乎已变得麻木了,浑身上下汗出如浆,浸湿了锦衣绣衫,疼痛感、酥麻感交相,玉臂开始颤抖着。
“不能放弃!”
王禾襄银牙紧咬,强忍着娇躯每一寸肌肤传来的细微酸麻,坚持着剑法上的招式一丝不苟的出剑收剑。
在这身躯极度疲惫和神思消耗之中,王禾襄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剑招在这一刻,似乎忽然间变得更加迅疾了,经脉也变得不那么酸疼,而像是骤然被打通,一种如臂剑使的融合感涌现,让她和剑化为一体,身体更为灵动,更觉得浑身充满酣畅快意的淋漓。
“凤舞九天——”
下一刻,她的长剑,仿佛拥有了灵性,随着王禾襄灵络的身形极速使出,刹那间,化作九道银光溢流的剑形,将面前的木桩切成了九段。
“一剑九击!”
九段切口一模一样的木块如散花一般洒落在地,扬起阵阵尘土。
“学成了!终于学成《凤舞剑法》的第五式‘凤舞九天’了。”
王禾襄收剑站定,腰佩铃铛随风轻颤,她娇喘微微,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被她击碎的九块断木桩,心中升起一丝按捺不住的喜悦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