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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老板,我想让这位老先生陪我聊一会,你继续上一点啤酒小菜,没关系的。”赵系在喊停了暴怒的包子店老板之后,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啊孩子,这老头就是一老骗子,跟这家伙有什么好说的?……”老板从赵系的手中抽出那根粗大的擀面杖,焦急地对着赵系讲到。但赵系却不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老板离开。老板沉默了一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老神棍,道:“算你这老东西走运!”,扭头回店里拿了启瓶器发泄一般打开新一瓶啤酒后送到两人桌上,又朝老神棍挥舞了一下拳头这才离开。
老板虽是表情如此愤怒,但其实心里也在打鼓:这老头虽然真的破坏了自己的生意,但如果赵系刚才没有叫停他,万一这一擀面杖下去死了人,自己估计也进牢子了……奇怪,自己一个大人使出浑身解数劈下的擀面杖连收回的余力都没有,怎么轻轻松松就被这一个小瘦子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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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小伙子!”老神棍笑眯眯地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没啥的,我刚好坐这吃饭没事,有个人陪着挺好的。”赵系抓起一瓶啤酒,在老神棍面前放上了一个杯子满上了一杯啤酒,递给他一杯啤酒,问道:“所以,爷爷你是干什么的?”
“就是刚才那老板嘴里一个算命的罢了。”老神棍收起手中的两个大玻璃球,抓起旁边的旗子给赵系示意了一下。旗上“吕氏算命”四个大楷字细细一看是人用毛笔写上去的,比起现在满大街上那些用电脑制作的楷体标牌字,眼前手写的字显得苍劲有力,多了许多的灵气和气势。若是练字没有下到一定境界是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的。
“字不错,爷爷写的吗?”赵系心中暗赞一声,礼貌的问道。
“嗯,就是靠这些小本事来在江湖上行走,写写字,算算命……小兄弟怎么称呼?”老神棍推开之前赵系递给他的啤酒,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喝酒。
赵系听罢耸耸肩,答道:“赵系。”
“嗯,赵小兄弟。糟老头子我没什么称呼的,叫我吕半仙就行。”老神棍提了一个称呼,笑道。
“哈哈,半仙爷爷!”赵系打趣地作了个揖,将手边的啤酒一口闷下,再次倒满,又问道:“爷爷,你刚才说我将来是个了不起的存在?真的假的?”
吕半仙见赵系一口一个爷爷,不失称谓,赞许的眨了一下眼睛,这一段日子以来这身打扮在周边转悠,从来没人以长辈的称呼这么叫他。听完赵系的问题,吕半仙答道:“老头我略懂人的面相和手相,这种劣技就是我每天混饭吃的资本,所以还是挺准的。刚才经过这里,见到小兄弟食欲良好……”吕半仙笑了一下“……一举一动气宇都不与一般人相同,经过刚才一看,这举止言谈更是肯定了我的想法,尽管……”吕半仙顿了一下,看着赵系脏兮兮的头发和脸,身上更是掩盖不住的冒出臭气,继续道,“……你与一般人是那么的一样。”
赵系看着他似乎没有听进去他的话,眼睛开始围着面前的吕半仙打量起来,眸子中氤氲着一丝丝气体一般发亮,但是身体却是没有动,整个人不看眼睛,就跟发呆了一般。
吕半仙自顾自说着,突然发现面前的赵系跑了神,笑道:“小兄弟?怎么,不相信老头子我的感觉?……”
赵系回过神,眼睛盯着吕半仙,手中忽的抓起一个包子,好像是累了一般的开始喘了一会气,然后一口咬下手上的包子,默默地说道:
“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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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半仙脸上的笑容凝固,好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下意识问道:“什么?”
“你——有——病。”赵系认真的嚼着包子看着吕半仙,一个字一个字夹带着包子味从嘴里吐出,然后闭上嘴静静看着吕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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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黑衣男从耳机中似乎收到了什么讯息一般,把面前的重型狙击枪枪口对准赵系,瞄准镜的准心红点直接印在了赵系的脑门上。黑衣男按下耳机,默默地说了几句话,只见包子店几十米远的地方忽然出来一个军绿色短袖的彪形大汉,耳朵里带着一模一样的耳机,向着包子店走来。楼上的黑衣人见大汉出来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包子店门口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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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半仙在确认自己听到的确实是一句辱骂性的话语后,眉头紧紧一皱,道:“小兄弟,没想到你确实和常人不同啊!”一句讽刺性的话语过后,吕半仙冷笑一声,费力地站起身来拿起旗子准备离开。与此同时,一个虎背熊腰的军绿色衣服的大汉来到包子店,问老板要了一些早点,似乎也是来吃早饭的。他要了几笼包子以后,便在店门口赵系背后拉起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自顾自吃着面前的饭。壮汉吃饭的时候眼神似乎不经意间就向身后瞟来,那短袖没有遮盖住的胳膊臂上嵌满了一块块壮硕的肌肉,似乎隐藏着爆发性的力量。
“诶诶!别走啊!”赵系见吕半仙会错了意,笑出声来,把自己手中的包子飞速塞进嘴里,上前拉住吕半仙,“老爷爷,我没有骗你,你有病,你真的有病啊!”
吕半仙还没有表态,身后的壮汉听完这话后手上的肌肉腾地一隆,两根筷子在手里被齐双双折断。从他有点愤怒的表情来看,他似乎随时都要跳起来对着背后的赵系发难。但赵系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拉着吕半仙示意他坐下。
吕半仙被赵系扶着坐下后,脑子里仔细想想刚才赵系所说的话,越想越不对劲,但听着却又那么的不是滋味,他看看赵系脸上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问出一句:“小兄弟,此话怎讲?”
“哈!这有什么好讲的?我认为你生病了啊!而且病的还不轻呢!……”赵系见吕半仙坐下,拍拍自己拿过包子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翘起二郎腿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吕半仙。
“哦?你认为老头子我生了病?那你说说看我这是什么破病让你这小家伙看出来了?”吕半仙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便不再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他再次掏出那两颗玻璃球,一边转,一边饶有兴致地期待赵系的回答。殊不知,在听到赵系认为自己有病的话后,那只转玻璃球的手心已经开始慢慢地出汗,两颗球转动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嗯,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挺奇怪的,总觉得你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病恹恹的感觉。那么一双犀利的眼神却配上一个病态的身子和腔调,好像感觉随时就要垮掉一样。”赵系说着,看了看吕半仙略微紧张的表情,笑了笑,顿了一下又说:“于是我就在你说什么我食欲良好一类的话的时候,我用自己的方法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对不起,这种方法保密——我发现你身体里一大块面积的血肉产生了病变……突变……还是变异来着……啊随你们地球人怎么说……”自知失言,赵系捂住嘴巴笑道:“总之,这种异变的面积还在不断地增长,我觉得这就是让你精神这么崩溃的原因,这是……叫癌症……还是什么来着……”赵系挠挠头,仔细搜寻着属于地球上赵系脑子里的词语。
从一开始到赵系的话说完,吕半仙的表情渐渐从疑惑变成惊讶,最后在听到“癌症”这个词语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一般一动不动。
见吕半仙这样,赵系笑道:“被我说中了呢,老爷爷。”这样说罢,赵系索性不再将“l宫”啤酒往杯子里倾倒,一整瓶便是直接闷进了肚子里,然后擦了擦嘴,重重将啤酒瓶放在桌子上,对着吕半仙轻轻地又说了一句话:
“我能治。”
吕半仙手里两颗大玻璃球从手中落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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