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刘易斯乘船来到了洛斯菲尔德,原本的破败早已改观,破损的城墙已经得到了修复,船坞里停满了战舰,工作人员忙碌着,士兵不间断地巡查。
刘易斯下了船,几个人迎了上来:“是刘易斯博士么?”刘易斯点了点头。“摄政王正在等待你。请跟我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剩下一个领着刘易斯来到一座尖塔傍,带着他上去。
这是一间装饰很简陋的屋子,正对着门的,就是一张桌子,马萨尔端坐在桌子后,带着眼镜,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卷轴,虽然那桌子上乱七八糟,但马萨尔似乎不怎么在意;桌子右边是一个巨大的书架,摆满了书籍,左边是一张地图,国家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钉子订的乱七八糟,其中还参杂这无数五颜六色的箭头。
“啊,刘易斯博士!”刘易斯还在观察陈设时马萨尔看见了他,摄政王摘下眼镜,卷起桌上的卷轴。“欢迎,这是我的办公室,有点简陋……城市修复还在继续,我只能因陋就简了。”
刘易斯又见到了马萨尔加斯,他依旧瘦削而高挑,鹰钩鼻,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但总带着一丝疲惫的样子,脸色一如既往的十分苍白,第一次见他也是这样,刘易斯在心中默想:这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马萨尔见到刘易斯说:“哦,刘易斯博士,等你很久了。”
“出了什么事,摄政王大人?”刘易斯毕恭毕敬的说。
“叫我马萨尔,你买给我的瘟疫,出了我没有想到的问题……所以我把你叫来了。”马萨尔平静地说。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
“什么问题,马萨尔大人?”刘易斯问。
“光说恐怕说不清楚,”马萨尔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一看。”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刘易斯急忙跟上,一肚子的疑问没办法说,马萨尔一直走,似乎已经忘了身后跟着一个刘易斯。
一路走下了楼,马萨尔向左走,刘易斯紧紧的跟着。走到了一个地窖傍边,地窖的门被好几条锁链锁住,锁链上挂着一个大锁,马萨尔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锁链上的大锁,拨开挡在上面的锁链,用手拉开地窖门。刘易斯下意识的往下看,一个生锈的梯子通向深不见底的深渊。刘易斯觉得背后一凉,满头冷汗。
马萨尔看着刘易斯,笑了:“博士,这是下水道,很久很久不整修了。我们要看的东西就在里面。走吧,跟我下去。”马萨尔说完,不等刘易斯回答,转身爬下梯子。
刘易斯的好奇心压制了他的恐惧,在马萨尔爬下去之后,也立刻爬了下去。
下面很黑,一股恶臭涌来,刘易斯花了很大力气抑制住想吐的感觉。马萨尔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已经习惯了一样。马萨尔打开一盏用水晶为能量的小型手电筒,勉强能照亮前面,“跟我来吧,博士。”他说。
这下面会有什么?刘易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思考了几种可能,之后被自己全部推翻。沿着水道那漆黑的道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只有恶臭和水声陪伴两人前行。
到了一个拐弯处,马萨尔突然关掉了手电,“趴下,躲起来!”他按着刘易斯的脑袋趴低身形。
过了一会,刘易斯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看见前方有个人影,刚要叫那个人,马萨尔捂住了他的嘴,“别出声,博士,”他小声说:“那就是问题。”
“什么问题?”刘易斯小声问,“看那个,你觉得它是什么?”马萨尔问。
“他?不是人么?”刘易斯有点疑惑,“不是,绝对不是。”马萨尔摇了摇头说:“我的几个士兵在下水道巡逻时发现了它们。在他们上前问话时,这些东西把他们撕碎了。”马萨尔平静的说,也许他也很紧张,不过他掩饰地很好,刘易斯想:“他们可能是普通的精神病人吧。”“不会,”马萨尔再次摇头:“他们真的是撕碎了那些士兵,这种力量不可能是普通人,通过几个幸存下来的人的供词,它们的外形神似一些已经死去的人,有个人信誓旦旦的说,他在他们中看见了他死去的兄弟。”
刘易斯咽了口唾沫,“这么说……”
“我怀疑是你的病毒,让人起死回生——”马萨尔说。
“不可能,”刘易斯不停摇头,“这不可能,这违反生物学的基本定理。”
“水晶的出现本来就改变了很多事……这件也不例外。”马萨尔平静的说。
“他们看不见我们么?”刘易斯问。
“应该看不见,我的报告称它们对光与声音及其敏感。”马萨尔说。
“我们出去吧。”刘易斯说:“我思考一下,也做一些研究。”
马萨尔什么也没说,开始向外走,走了很远,才敢打开手电筒。
回到地面,马萨尔冷静的锁上地窖。转身对刘易斯说说:“博士,我请你来并不止为这一件事。”
“哦?”刘易斯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么?”
“我们正在平叛,博士,”马萨尔脸上带着难以琢磨的微笑:“我需要你的科技——水晶科技;在我看来,你一定是这个领域的'执牛耳者'吧。”
“大概吧……”刘易斯也笑了,笑的有点不自然。
“那就好,”马萨尔说:“那我们应该还有很多事可以聊一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