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十五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来到了,平原的中部。
“怎么我感觉最近走的好快?我走过来都花了一年多。”
孙云显得有些疑惑。
我们跨过了最崎岖的山地来到了平原,这里可谓是一览无遗,给人以渺远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怎么走,我跟这里的大地能量很熟。”
“这样啊,不过之前你好像还没跟我说人类最远进来多少,好像走着走着就忘了。”
“上次大战应该是最远了,正好是这个平原前面的森林,你可能已经经过了。”
“那巡逻到那里”
“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已经不管那里了,看自然的生灵是怎么管的了,也就是放养了。”
“不过百灵踩草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你看前面那就是被踩出来的。”
我指着前面比人还高的平原草丛。
“哇!这么高!”
之前经过高山时,碰到悬崖我就哭一次,而且是每次,所以孙云是绕着悬崖走的,然后什么动物什么的,已经把他吓得不轻了。
“百灵,你觉得我像是过来套情报的吗?我突然感觉有种负罪感。”
“没有啊,有哪个套情报的会当面说自己是套情报的”
“唔啊啊!第一次有人这么相信我。”
“好了,别哭了,不然”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顺着草地,滚了下去。
“这一带石头很多,它们又乱拉”
我走了下去,孙云已经站了起来,我走到他旁边发现他一点伤都没有。
“哇,你身体这么耐撞”
“什么有吗?”
他转过头,我才发现他的另一面肿了。
“没有。”
我拿出了一把药拍在了他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好麻,好麻!哇啊啊啊!怎么又痛起来了!”
他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我都忘了这药劲很强,不过好得快。
“百灵,我会不会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不会啊,有我在。”
他转过头,失落地看着我,眼神在表达着什么。
“原来是怕被我整死啊,放心吧,我照顾人也是有经验的。”
“所以那几个被你照顾了一个月的人。”
“有的差点撑不过森林里的生活,不过好在我草药学方面颇有研究,都不错。”
“那后来那几个还被截肢了。”
“啊截肢我没有做啊。”
“那是他们回去后去医院被截肢的,说是已经溃烂了。”
“啊?那不是溃烂。”
“诶?”
“那只是一个治疗阶段,因为他们怕被截肢,当我拿出刀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被吓死了,于是我就涂了药,按照我的计算他们出了森林后的第三天就会好了。其实那不是溃烂,只是长得像,其实是在把肉给挤出去,然后新的会很快长回来,根本用不着截肢。你在干嘛?”
“先烈,你安息得去吧。”
“你们那里把他们给截了?”
他点了一下头。
“然后他们就去世了”
“对啊,书上说他们最后还是抵不过病魔。”
“那是伤口感染吧逝者安息。”
然后在这边平原上,莫名地传开了一股悲伤的氛围,而且持续了一会儿。似乎死了几百条不应该死的生命。
默哀一会儿后,我们又继续走着。
“灵摆,你知道哥斯拉吗?”
“不知道,听过来就是一个很大的东西。”
“那你有见过那些非常巨大的怪兽吗?除了之前的。”
“有,还打过,希望它们不要再来了。”
他突然转过头去小声说:“希望是我听错了。”
“啊?”
我接着看了一下西下的太阳,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孙云。
“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我吗?说出来不会被笑吧。”
“我又不知道怎么笑。”
“那好吧,我曾经站在森林与北森的交界,我就站在那里看着幽深的森林,突然听到了一声歌声,好像是在唱诵着什么?”
“唱诵什么?”
“好像是两个人他们到了很远的地方,似乎是在完成什么,然后就有了一种悲伤感。在那以后我就对北森充满了好奇,我下定决心要来,十年没有变。”
我沉默了,然后把声音拉高了,开始唱诵起了一位女孩在一个地下世界出生了,她有着棕色的头发和琥铂色的眼睛,她去了另一个地方和一位少年相遇,他们接着跟着什么,到了另一个地方,从此神明的怒火被平息了。我发出了不同以往的音色,那是深沉,浓厚的,充满了神秘色彩的。
接着草原起了一阵狂风,草地发出了沙沙声,接着我慢慢合上了嘴,缓缓看向他。
“是这首吗?”
接着风停了,一抹黄昏的光从我右眼旁发出,我斜着头看着他。接着我与他同时落下了眼泪。
“就是这歌,原来是你唱的吗灵摆,这场景在梦中也有,一抹斜阳照射着一位白发女孩。”
“原来梦中的那个人是你啊,没想到梦中的事在这里发生了。”
我们抹去了眼泪,这就是这首歌的共鸣了。
“灵摆,很好听啊,这首歌。”他笑着说。
“是吗?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
“走吧,灵摆,跨过平原差不多就到了。”
他向我伸出了手。
“嗯,你们人在城墙里不会像机器一样活着吗?”
我拉住了他的手。
“希望没有,至少我没有像机器一样活着。”
终于有点找回以前第一次写这故事的感觉了,就是那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