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第二天早晨,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向大叔、大婶辞行说:“大叔、大婶谢谢你们的关怀和照顾,今天我就走啦,如果还有将来,我一定来报答你们的恩情”。大叔:“小妹,你莫这么说,我们也没有为你做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走我也不留你,你等着,我找把镰刀和木棍给你在路上防身用,他妈(指媳妇)你去找块干净的帕子包一包饭来给小妹备用”。大叔、大婶分别找来镰刀、木棍,包来冷饭递给小五。“小妹路上小心,这一路草深林密,有毒蛇,猛兽出没,千万不能大意。”小五接过镰刀、木棍和饭,深深地给大叔大婶鞠了三个躬说:“我一定小心,请大叔大婶放心”,“你慢走,祝你一路平安”。“谢谢大叔大婶”!然后转身朝西边的小路走去。王大叔夫妇望着小五的背影,感叹的说,多好的年轻人啊!一路多保重吧!
小五走出平黄镇后,路越来越小,坡越来越大,有的路看似大路,可是走着走着路就进庄稼地了,只好回到岔路口的地方重新找路,这种情况常在离开村子不远的地方出现,由于不知道沿途的村庄和地名,行路的方向就靠太阳运行的方向来指引。可是路的方向不是直的,经常是左弯右拐,支支岔岔,按太阳运行的方向走就找不到路,因此经常走错了方向,例如经过发祥村后,为了避开大山就顺着两山之间比较大的路走。结果走到了贵州的蒿子冲去了,折回来经过牛场村后,在东瓜坡又走岔了,走到老厂方向去了,这样一天下来走不了多远路。还好这第一天除了在发祥和牛场遇到两条蛇外没有遇到豹子,野狼之类的猛兽。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见到前面有个村子,决定在这个村子歇歇脚,于是加快脚步进村,经打听,此村叫小黑牛山,小五住足在村口观察了一会住户的情况后,选择了一家有瓦房的住户去求宿,当离这住户还有三十米远的时候,一条凶猛的大黑狗汪汪的叫着向小五扑来,小五因手里有防身的木棍,所以也不惧怕恶狗,狗见来人有防身木棍也不敢轻易靠近。因此小五慢慢进,狗慢慢退,但它还是不停的上蹿下跳,企图阻止来人进入它的防区。因狗咬不停,惊动了房主人,从房子出来一位年近70的老人朝狗咬的方向观察,见一陌生半大人朝自家门口走来,就骂狗说:“死熬锅的,快回来”。狗听到主人的呼唤,随即回到主人身边,摇摇尾巴,嗯,嗯的哼了两声,意思是我不管啦,交给你啦。老人待小五靠近就问说:“小伙你是来我家的吗?”小五回答说:“我是路过这里现在天色已晚,想到爷爷家求宿一晚上,不知爷爷家方便不方便”老人听到爷爷两字叫得亲切,心生好感,说:“进来吧!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小五随老人进家,看了看家神,知道老人家姓李,在当地属于富户,全村只有他们一家是瓦房,房子的外墙是用石灰粉白的,家里的摆设也显示了有钱人的气派,堂屋正中摆放着八仙桌和圆形象腿独凳,左侧有一把太师椅。火坛上烧水的是铜茶壶,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家里还有个老奶奶和一位年轻妇人在做饭菜,小五运气不错,刚进家,主人家就开始摆碗筷,吃饭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两个小娃回来,老人开口说:“小伙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大家都来吃饭吧”!小五也不客气说:“谢谢爷爷,然后到桌子前坐下,与主人一家吃起来”,饭后,小五向老爷爷打听去平彝县的方向和路程,老人家告诉小五说:“方向继续向西走,路程大约240里,你走的话可能需4天才能到达。你家有亲戚在平彝县吗?”小五回答说:“没有亲戚在县城,我是去找事情做,县府在的地方人多,手艺人肯定也多,所以我想去闯一闯,看能不能学到一些本事,为将来养家糊口打基础”。老爷爷夸奖说:“好样的,有志气,有胆量,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你的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些什么人呢?”小五回答说:“我家是牛额的,姓叶,家里有父母,还有四个哥哥我排行老五,人们都叫我小五。”老爷爷说:“牛额的大致方向我知道,但我没有去过,听说你们哪里的气候很好,庄稼也很好,这是真的吗?”是真的,李爷爷,我们哪里的天气比较热一些,所以庄稼就长得好。老爷爷没有再多问什么了,然后指着院子里的木盆说:“小伙,你去把那个木盆拿来倒水洗脚,吊锅里面有热水,楼上有一张闲床洗好脚后先就去睡。”“谢谢爷爷”小五照爷爷的吩咐,拿来木盆,自己倒水洗脸洗脚,然后上楼去睡了。
天有不测风云,头天还是晴天大太阳的,第二天就雾雨蒙蒙。早上,小五起床后,洗了脸,谢过李爷爷,带上防身武器离开小黑牛山,继续向西行,出了村口就爬坡,坡越来越大,雾也越来越大,不知不觉就走进雾海里了,在雾海里,对面看不清人的脸型,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不要说找路,就是方向也找不到了,只好在原地休息等待,大半天了,雾海才慢慢分开东一片,西一片的飘离山顶,有了大致的方向后,小五才起身赶路。从罐子窑、富村、以佐河一直到宽塘,坡的起伏都不是很大,小五的行速也要快一些。只顾赶路,错过了要饭吃的地方,到了宽塘坡至大山口之间的大坡上,天色已晚,一看前后左右都是大松林,前不靠村,后不着店,天黑之前走不出松林,就只能当山大王了。当务之急是要在天黑之前必须扎好一个较为安全的栖身窝铺,于是小五忙砍来木棒,再砍来一些刺扎在木棒上,使野兽进不来,中间铺上草和树叶,一间栖身的窝铺建好,躺下试了试,还算舒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到了深夜,几声鸹鸹的叫声,惊醒了熟睡的小五,小五不知是夜老鹳叫声,以为是传说中的鬼叫,忙跪着求饶说:“无论你们是男鬼还是女鬼,是老鬼还是小鬼,我都没有招惹过你们,你们都不要来吓我,更不要来捉我,我只是路过这里,你们离我远点,我求你们啦!夜鬼”的叫声渐渐远去。害怕的心里才逐渐松弛下来,三月间的天气晚上是很冷的。小五这时的肚子又咕噜咕噜闹腾起来,真是又冷又饿,难受极了。可是又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忍耐着。越害怕越有鬼,越冷月刮风。到天快亮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呜呜的狼叫声,这声音又吓得小五心惊胆战,毛骨悚然,嘴里嘀咕着“完了这回小命怕是难保了,若是一个狼,还能对付,要是一群狼,就活不成了。”心里想着,身体缩成一团靠在大树上,手中握紧镰刀,木棒,耳朵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着与狼搏斗,还好天也快亮了,小五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又是雾海茫茫,什么也看不到,只好在窝铺里等待大雾散去,大约要10点了,大雾慢慢散开,东边的太阳光,穿过大雾缝隙射进树林为小五赶路导航,小五翻过大山口后就一直是下坡路了。走到鹅冲田,向一好心大妈讨要了一大碗玉米饭,吃饱了肚子,歇息了一会,然后起身谢过大妈,继续朝下坡的方向走去,太阳快偏西的时候,到了坡底,一条宽窄不一的河床坝展现在眼前,坝子中间是一条水流川急的大河,河岸两边是水田,许多农民还在田间劳作。农民的住房都是建在两边的山脚。小五向右则的村子走去,在村头向一壮年打听地名和过河的地方。壮年告诉小五:“这里的地名叫海丹,顺着河岸往上走,约两里路的地方有一座铁索桥可以过河,不过,桥头有人把守,要交过桥费才让过河,”。“谢谢大哥的指点”。小五谢过壮汉,然后顺河而上,边走边想过河的办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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