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况如何？”
看着女孩乖乖闭上眼睛入睡，慕容璃枫这才关上门，走进了书房。
“不太妙。”许年的声音不再像往常那样轻佻，神情也格外严肃。
慕容璃枫打开抽屉，取出一张陈旧的报纸，摊开在桌面上，上面讲述的是七年前的一件纵火案，他反复摩擦照片上那张稚嫩纯净的小脸，指尖轻轻颤抖。
“还是那种病吗？”
“嗯。”
他闭了闭眸子，眼角滑下一滴泪，声音压抑沙哑。
“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几乎没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男人从胸腔中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绝望遍布全身。
“你走吧。”
许年推门离开之前，迟疑的回头看着他，提醒道：“建议将她隔离，尽快送往医院治疗。”
“不，我绝不可能那样做。”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绝不会再让她经历那些痛苦。
慕容璃枫一拳击打在桌面上，那张报纸瞬间碎成一片，窗外寒风吹过，无数个碎片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就像他此刻的心。
碎成片，冷成冰。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不正常，你有病，你活不久了，你会怎么办？
江殇雪静静的站在门外的角落里，屋内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全听了去。
看着远去的许医生，她突然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他们刚刚说的那个人，是她吗？
她沉默的走回自己卧室中，上床躺好。
突然想起一件事，从魅救下她那天起，她好像一直都在吃药，魅说，那药能安神养气，只要身体感到不舒服，吃下一颗就好了，百试不爽。
可是，那到底是什么药，他却怎么都不肯说。
难道她真的有病？
正皱眉沉思着，慕容璃枫推门走了进来，她敏感的注意到，他本来拧成一团的浓眉，在开门的那一刻松了下来，嘴角勾起的微笑，怎么看都有些刻意。
他明明不爱笑。
“许医生怎么说的？”
“说你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以后得多吃点。”
“哦。没别的了？”
“没了。”慕容璃枫脱衣在她身旁躺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没骗我？”她盯着他的眼睛不依不饶的问。
“没。”他头歪向一边，眼神闪躲。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在撒谎！”
“哪有！”慕容璃枫立刻转过头直视她。
他的眼眶红红，眼底的冰刃和冷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痛苦和悲伤，就像一口枯井，没有水，却将她淹没。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鼻子一酸，冲动的吻了上去。
如果我有病，如果我活不长了，如果我的生命将不复存在，那么，我只想做一件事，就是爱你，拼尽全力去爱你。
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
不管不顾，不疯魔，不成活。
“小渣枫，”
“嗯？”
“我们现在是夫妻吗？”
“嗯。”
“可你还欠我一件事。”
“什么？”
“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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