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东鞍前马后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揽了,念小晶和勾尼婻两人倒是落了个清闲。渐渐地,勾尼婻对程东莫名的生出了好感,也许是程东对她照顾得太无微不至了,也许是程东有意无意的目光总是在她的身上停留,让她有种骄傲感。程东当然也注意到勾尼婻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好了,他对勾尼婻照顾得更加体贴入微了。终于有一天,勾尼婻趁着念小晶离开的空当,问程东:“喂,你每天鬼鬼祟祟的偷看我,有什么企图?”
程东吓了一跳,慌忙道:“奴才不敢有任何的企图,只是主人太美了,我实在控制不住的想要看。”
勾尼婻故作生气,“你都快把持不住了,还敢说对我没有企图。”
程东慌了,急忙跪下来说道:“奴才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又没有怪你,何必那么慌张,如果你真的控制不住,直接看就是了,用不着鬼鬼祟祟的偷看。”
“是!”程东心头一颤,内心澎湃起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勾尼婻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神秘的说道:“我想下去走走,快扶我下车。”
程东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伸出手来扶勾尼婻。在他的手第一次接触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美妙身体时,他的心沸腾起来。虽然隔着衣裙,他还是激动的打颤。
“哎呀!”勾尼婻忽然娇叫一声,不知何故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正好压在了程东的身上。程东顺势一接,想把勾尼婻抱住,谁知勾尼婻苗条的身体居然重得很,硬生生的把程东压倒在了草地上。
念小晶这时刚好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勾尼婻听到念小晶的声音,赶紧跳了起来,面露尴尬。
程东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都是奴才该死,主人要下马车,奴才没扶住。”
勾尼婻对念小晶尴尬的笑了笑,“我刚才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念小晶没有说话,她知道勾尼婻是故意从马车上摔下来的,而且还加了力道,把程东压趴下了。因为勾尼婻现在算得上是个高手了,她绝不可能自己从马车上摔下来。而且她苗条的身体根本就不重,如果不施加外力的话,程东这么一个壮男没有任何理由扶不住。
回到马车上,念小晶为了缓解尴尬,笑道:“在这荒郊野外,想解个手还真是不方便。”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方便。咱们还是加紧赶路吧!”
“程东,还不上路。”勾尼婻向外喊了一句。
“是,主人!”
至此之后,勾尼婻和程东两个渐渐亲昵起来,念小晶看在眼里,也不好做声,她只是觉得勾尼婻变得可真快,前段时间还要死要活的到处找刘名真,才这么短的时间又和一个仆人亲近起来了。
马车行到中兴行省境内,路过一处峡谷时,一骑人马挡在了前面,马背上的大汉提着一口大刀,叫道:“此山是我家,此路是我开,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程东一看,深知不妙,想要掉转马头。这时,路边的草丛里钻出一群人,把马车围了起来。
挡在前面的大汉大刀一挥,“把值钱的东西留下,就放你们过去。”
勾尼婻在车内问了一句,“什么事,怎么忽然停下了?”
程东道:“主人,我们遇上剪径的强人了。”
“什么人敢截我的道,让他们的大王出来。”勾尼婻探出头来,瞧了一眼前面的山贼。
大汉一见勾尼婻,双眼立刻光芒大放,兴奋起来,“哈哈,今天是真交上好运了,竟然遇上这等绝色的美娇娘。”
勾尼婻盯上说话的山贼,“你是这群贼匪的大王吗?”
大汉笑道:“小娘子,我家大王正在山上等着你呢!”
勾尼婻怒目一瞪,“那就赶紧叫他下来,本姑娘正好没钱了,让他送几千两金子下来给我。”
大汉戏谑道:“我们寨子里有的是金银,只是要烦劳小娘子自己上去取用。”
念小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用剑指着大汉,“你这山贼,赶紧让开路来,否则让你吃我一剑。”
大汉大笑起来,“哈哈哈……,还有一位小娘子,今天真是走大运了。我正好缺一位夫人,小美人,你就来当我的夫人好了。”大汉说着,将大刀一挥,对小喽啰们吼道:“今天大家都要仔细了,要是走了我的夫人,小心我要你们的脑袋。”
大汉话语一出,一众喽啰赶紧都架起刀箭,将马车团团围在了中间。
念小晶早被大汉的话气着了,她把剑一挺,就要杀出去。勾尼南拦住了她,道:“你先引那个家伙过来,咱们一起解决他。”
念小晶压住心头的怒火,用剑指着大汉道:“想要我做你的夫人,得看你的本事,敢过来跟我单挑吗?”
大汉眼光一亮,随即笑道:“既然美人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把大刀往地上一插,跳下马来,拔出腰刀,淫笑道:“就让我来跟美人过过招,让美人知道我的力道,免得美人晚上不适应。”
念小晶骂了一句,“无耻淫贼。”
大汉大步走上前来,小喽啰们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走近念小晶后,大汉笑道:“美人,熊汉我虽然不想跟女子过招,但美人想要看我的本事,我又怎能让美人失望呢,说吧,你想怎样单挑?”
念小晶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便笑道:“你能不能不用兵器,空手跟我打?”
“当然可以!”大汉把腰刀往地上一插,道:“美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念小晶道:“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只要不是让我站着不动给你砍,就算你让我脱光了,我也答应!”
周围的喽啰听了这话,都大笑了起来。
念小晶压住气火,道:“那好,我跟姐姐两人打你一个,你不许还手。”
“没问题,这等小事还难不倒我。不过,话先说清楚,你们要是打不倒我,就要当我的夫人。”大汉自恃有些本事,并不把念小晶姐妹二人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念小晶姐妹二人不过是练过一些武艺的富家女子,再怎么都伤不了他。
“你赢了我们再说!”念小晶对勾尼婻使了个眼色,勾尼婻妩媚的对着大汉笑了笑,似乎很欣赏他的‘英雄气慨’。大汉看到大美人对自己笑,口水差点流出来了。就在大汉分神的瞬间,念小晶举剑就攻了上去,只一转眼,就把剑架在了大汉的脖子上,大汉还不及反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汉大惊失色,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低估这两个女子的实力了。大汉自知逃不脱,干脆闭上眼睛说道:“你杀吧!熊汉我能死在美人的手里也心甘。”
念小晶道:“谁要你死了,赶紧叫周围的小贼们都让开。”
“好,好!”大汉一挥手,大声道:“还不快给我让开!”
周围的众贼闻言,都退后了几步。
念小晶道:“让他们都退走!”
大汉道:“女侠,你这般好本事,就算他们一起来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又何必去在意他们。”
“你让他们退走了再说。”
大汉的目光扫向周围的喽啰,道:“不想死的就都回去,女侠的本事不是你们应对得了的。”
一众喽啰听大汉这么一说,顿时逃得飞快,一转眼就钻进了树林里。
大汉见喽啰们都走光了,忽然哀声求道:“女侠,你这么好本事,能不能收熊汉当个下人。熊汉本是个老实人,只是被狗官逼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他断定念小晶是心慈手软的人,肯定不会杀人,就决定用赖皮的手段纠缠念小晶,因为他很清楚年轻的女子一般都经不住男子低三下四的软磨硬泡,折腾一番就能到手的。
“我们现在不需要人了,你还是回你的山寨去吧。”念小晶放开大汉,招乎其他人上马车。
“女侠,你就收下我吧,我实在不想做贼人。”大汉忽然跪下来抱住了念小晶的一条腿。
念小晶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么粗壮的一个大汉会居然会轻易的跪下来求人。
勾尼婻在一旁笑道:“不如就收下他吧!多个保镖也好。”
“对啊,对啊,我什么都能做的,只要你收下我,我给你做牛做马,任你使唤。”大汉说着往上紧紧的抱上了念小晶的大腿,借机把脸贴在念小晶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擦。
念小晶心里顿时一阵反感,拿剑架在大汉的脖子上,“你这混蛋,再不走,我就一剑解决你。”
“别杀我,别杀我!”大汉赶紧松开手,一脸可怜的望着念小晶,“女侠,你就当是可怜我,收下我做个仆人吧,我这人虽然长得有点粗,却是实打实的老实人。”
勾尼婻道:“多个人也好,程东一个人照顾我们也挺累的。”
大汉一脸可怜的望着念小晶,“对啊,对啊!我什么都能做的。”
“不行!”念小晶很坚决的拒绝了,“这家伙奸滑得很,肯定不是好人,他肯定是在拖延时间,等帮手过来。”说完,抬脚踢翻大汉,用剑指着他,“你再不走我就砍了你!”
大汉惊慌的滚进草丛里,飞快的跑了。
勾尼婻看着大汉滚进了草丛里,笑道:“晶妹,这种送上门来的仆人,你干嘛不要?”
念小晶怒瞪着双眼,恨恨的说道:“满口谎言的淫贼!竟敢借机占我便宜。”
勾尼婻笑着想戏谑念小晶几句,忽然一支冷箭从背后射向她,程东正好看见,他大叫一声:“主人小心!”扑身挡在了勾尼婻的身前,替她挡下了那一箭。
“有埋伏,快上车!”勾尼婻大叫了一声,把程东扶上了马车,念小晶拿着剑跳上马车,不加思索的架着马车飞快的离开了山谷。
马车上,勾尼婻扶起程东,看了看他身上的箭矢,发现那支箭射在他的肩臂上,并不致命。这才放下心来,关心的问道:“程东,你痛不痛?”
“主人,我没事,有主人的关心,这点痛算什么?”程东眯着眼睛感受着勾尼婻柔软的体温,早把肩臂上的疼痛忘到一边了。
勾尼婻看到程东脸上挂着坏坏的笑,不知缘故,于是用力掐了他一下,抱怨道:“伤成这样还有闲心笑,早知道就不替你担心了。”
程东睁开双眼,慌忙说道:“主人,我去赶马!要是这马走错路就麻烦了。”说着就爬出了车厢,赶马去了。
“呃!”勾尼婻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心想:早点到前面的小镇也好,正好给他治伤。
程东爬出车厢,对念小晶说道:“小主人,你进里面去吧,我来赶车。”
“你受伤了,还是我来赶吧!”
“没事,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况且这条路我熟,走起来更快。”
“那你就用最快的速度把马车赶到最近的镇上去找大夫。”
“是!”
一番颠簸之后,马车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勾尼婻急忙找了家药店,给程东取了箭头,敷上膏药。处理好伤口之后,三人找了间旅店住宿,勾尼婻亲自扶着程东去了他的房间。进入房间之后,勾尼婻见念小晶没有跟过来,便关上门,看着程东说道:“今天你帮我挡了一箭,想要点什么奖励?”
程东道:“主人不赶我走就是最好的奖励了。”
勾尼婻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一个决心,她拿起程东的手,低着头道:“看你平时那么眼谗,今天就让你解解馋。”说着就将程东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
程东心里一颤,条件反射般的想把手缩回来,但勾尼婻抓着他的手不放。程东的内心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就轻轻的摸起来。这一摸,就让他着了魔,再也不想停下来,那柔软滑润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勾尼婻被他摸得浑身发热,娇躯发软,呻吟起来。
过了许久,勾尼婻轻声问道:“你还要摸多久啊?”
程东猛然清醒,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跪下来请罪,“奴才该死,冒犯了主人!”
“起来吧,都说了是给你的奖励,哪里会有罪。”
这时,门外响起了念小晶的声音,“尼婻姐,你在里面吗?”
勾尼婻随口答道:“在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念小晶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勾尼婻和程东的表情都很不自在,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说道:“你们忙吧,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情,自己去弄好就行了。”
勾尼婻急道:“好妹妹,你在说什么呀,我就是扶他过来而已,没有什么的。你有什么事情,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就拉念小晶往外走。
念小晶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勾尼婻出了房间,只留下程东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由于程东受了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念小晶等人在小镇内专门租了一处宅子住下来,等程东的伤好了再走。
一段时间之后,念小晶意外的发现勾尼婻和程东两人越来越亲近,经常还会找借口把自己支走,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又过一段时间,程东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马车再次起程。他们的下一站是中兴行省的省府之城——奉城,由于三人都没有去过奉城,路径不熟悉,程东找人问路时偏偏又问到了一个不良人,给他们指了一条歪路,三人在颠簸之中驶入了一片荒郊野林,到了天黑时分也没有找到人家,不得不在荒野中过夜了。
半夜时分,念小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勾尼婻居然不在车上,不由得大吃一惊,她赶紧抓起剑,跳出马车来,却发现程东也不见了,她叫了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念小晶大感不妙,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的观察周围的情况,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夜风中传来,念小晶一惊,寻着声音找去,转过一片小树林后,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借着月光,她看到树林里有两个人正拥在一起。
慢慢的走近目标,念小晶发现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正是勾尼婻和程东,只见勾尼婻全身赤裸,一只脚踩地,另一脚架在程东的肩上,背靠着一棵大树,双手紧紧的抱住程东,程东则穿着上衣,下身赤裸着,双手抱着勾尼婻的臀部不断的挺动着,嘴里还叫着:“宝贝,你真是太好了。”
忽然见到如此情景,念小晶惊叫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她的这一声喊,把抱在一起的二人吓了一跳。程东惊慌的想要分开来,但勾尼婻却紧紧的抱着他。
勾尼婻镇静了一下才说道:“我们没事,小晶妹妹你快回去吧!”
程东这段时间以来比以前胆大了许多,他见勾尼婻那样说,就更加肆无忌惮,坏笑着对念小晶说道:“我们是在玩大人的游戏。”
念小晶顿时面红耳赤,逃也似的跑了。
回到马车上,念小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道:行房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吗,尼婻姐怎么随随便便的跟一个下人做了起来,她难道不想去找刘名真了?
过了许久,勾尼婻回到了马车上,她看着念小晶一脸尴尬的样子,笑了笑,道:“小晶晶妹妹,你何必这样了,我和程东不过是随便玩玩,各取所需罢了。”
念小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不是说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吗?怎么又跟程东做起来了,难道你不想去找刘名真,打算跟程东一起了?”
勾尼婻压低声音,小声的对念小晶说道:“你别乱想,我现在做的就是为了跟名真双修。”
念小晶皱起眉头,“你这跟双修有什么关系?”
勾尼婻道:“双修的人要做到情欲分离,我现在就是在锻炼这种能力。”
念小晶惊诧道:“哪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勾尼婻解释道:“道家双修的功法就是这样,修炼的两个人必须要情欲分离,才不会影响道行的修炼,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真是闻所未闻的荒唐说法。”
“这种事情你不太懂,我一时间也很难跟你全部解释清楚,简单的说吧,道家双修就是把男女欢爱看作是一种娱乐心身的方法,不能太过执着,如果沉迷其中就会走火入魔,修为散尽。”
念小晶道:“我看你现在就有点走火入魔了,把男女之事看得这么轻浮!”
“你不修道,当然对道家的东西不了解,道家的双修之法就是这样的,你不能用世俗的观念来评判它。”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的事情。”
自从事情被念小晶撞破之后,勾尼婻和程东就越来越随便了,更让念小晶诧异的是:马车之内多出了一股清香味,那气味闻起来很舒服,却又让人的内心莫名的躁动不安,总是渴望有人能够安抚自己,若不是念小晶有了灵境界的修为,自控能力比较强,可能就要做下错事了。
马车载着三颗颠簸的心一路前行。
念小晶意外的发现勾尼婻越来越红光满面,而程东则一天天的消瘦下来,虽然他还是一副精神旺盛的样子,但走起路来越来越打漂,好像脚软了一样。念小晶不禁纳闷,他们两人做着同样的事情,为什么差距会如此之大呢?她想不明白,便问勾尼婻:“尼婻姐,你带程东去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消瘦得如此之快?”
勾尼婻愣了一下才答道:“没有什么,就是做那个事,程东他太卖力了,可能有点吃不消。”
“那你怎么越来越容光焕发了?”
勾尼婻笑道:“这就是被爱滋润的好处,哪天你有男人爱了,自然也能体会得到。”
念小晶一阵脸红,赶紧不问了,不过她的心里反而更加疑惑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夫妻行房,男人会很快消瘦的。
有一天,勾尼婻和程东办完事回来后,继续赶马上路,走出没有多久,外面传来一声响,接着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就停了下来。勾尼婻问了外面的程东一声,却没有人回应。她们赶紧出了马车,看到程东躺倒在马车后面的地面上,已经不省人事,他的身上还有被马车碾压过的痕迹。
勾尼婻不满的喊道:“喂,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中用,居然从马车上掉下来了!”
程东没有反应。勾尼婻上前用脚踢了程东几下,程东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主人,我的腰骨好疼,像是断了。”
勾尼婻伸手一摸,发现程东腰部的脊骨真的被车压断了,显然他已经是一个废人。
念小晶在旁边问道:“怎么样?”
勾尼婻摇了摇头,脸色阴沉下来。
程东努力试着动一动自己的腿,却发现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行了,心情顿时像跌入了冰冷黑暗的深谷一样绝望起来。
念小晶道:“前面不远就是省城了,我们快把他扶到马车上,到省城去给他治一治吧。”
勾尼婻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了,他的脊骨已经断了,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听了勾尼婻的话之后,程东反而轻松了,他看着勾尼婻,用力的说道:“主人,你真美,程东今生能陪主人这么久,还能得到主人的垂亲,真的已经心满意足了,剩下的路就请主人另外找一个仆人给你赶马车吧。奉城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你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新的仆人的。”
念小晶道:“那你怎么办?”
程东费力的说道:“主人要是可怜我,就给我一剑,让我走得痛快一点,我不想在这荒野里慢慢饿死。”
念小晶道:“这怎么可以,你的伤也许很重,但未必不能救,或许到省城找上名医,还可以治好你的。”
勾尼婻却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我成全你。”
念小晶惊愕的望向勾尼婻,“尼婻姐,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去整理一下车厢,给程东腾个位子出来。”
念小晶感觉勾尼婻是想支走自己,然后杀了程东,便站着不走,“尼婻姐,程东跟了我们这么久,跟你关系又这么好,咱们还是带他去医一医,肯定能好起来的。”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去整理车厢。”
念小晶犹豫了,她害怕自己一走,勾尼婻就会杀了程东。
勾尼婻见念小晶还不动,冷着脸催促道:“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去整理车厢,难道不想快点送他去省城疗伤吗?”
“好,我去!但你千万别杀他,幸许他还有救的。”
“我知道!”
念小晶一走,勾尼婻利索的挥出一剑,静静的了结了程东。
念小晶将车厢内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正欲出去,勾尼婻却上了马车,她拿起马鞭抽了一下马背,马车向前驶去。念小晶顿觉不妙,探头出来问勾尼婻,“尼婻姐,程东呢,你不管他了吗?”
勾尼婻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去了该去的地方。”
念小晶大惊,“你真的把他杀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勾尼婻美丽的脸庞此时仿佛结成了霜冰,她挥动马鞭,狠力的抽了马背几鞭,马匹快速的奔跑起来。
在念小晶的惊愕中,马车越走越远,大路上只留下程东的尸体,在静静的流淌着鲜血。
马车快速的奔驰着,念小晶躺在车厢中,静静的想着刚才的事情,她能怎么去责怪勾尼婻呢,程东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带着他也只是个累赘,也许勾尼婻的做法很残忍,但自私一点的想,这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带着一个残废了的程东,会让她们接下来的旅途会变得很艰难,程东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不纵欲过度,就不会变得那么虚,更不会从马车掉下来被碾断了脊骨。人是需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的,程东的死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能怨谁呢,要说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把他埋了。
想到这点,念小晶掀开车帘,对勾尼婻说道:“尼婻姐,咱们回去把程东埋了吧,让他曝尸荒野不太好。”
勾尼婻道:“他不过是一个奴才,我让他死得心满意足已经足够了,还埋他做什么。”
念小晶不高兴的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奴才,人死了就得埋。”
“这种事情官府会处理的,我们现在回去还可能被人撞个正着,到时候想走也走不掉了。”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杀人犯了。”
“你早就是杀人犯了,难道你忘了自己杀掉的将军和士兵了?”
念小晶道:“那些是坏人!”
“你觉得他们是坏人而已,可相对于别人来说,那些人可是官兵,你杀了他们就是大恶之罪。”
念小晶顿时无语。
勾尼婻道:“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必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杀程东是不想他死得太痛苦,没什么好自责的。”
“可杀人终归是不对的。”
“杀人当然不对,但对于一个已经失去生存能力,又没有任何依靠的人来说,我杀了他是一种解脱,程东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他会感激我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程东照顾了我们那么久,我们却在他死后将他弃尸野外,这让我觉得太对不起他。”
“对不起他的人是我,你有什么好内疚的。好妹妹,程东已经走了,该放下就放下吧,别为难自己了,赶紧进车厢里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忘掉今天的事情,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本章完)